我才不要和這麼多三八擠在一塊呢!
再說第一節課就去看小芹,說不定讓她以為我多關心她似的。
就對她進行一節課的放置PLAY好了!
第二節課她還沒回來上課。
我心裏有點納悶。
不是說傷得不重嗎?難道是一直在等我去看她?
第二節課結束之後是大課間休息,中間還要做廣播操。
我估摸著在做廣播操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和我一起去看小芹了吧?
偷偷摸摸地打算從教室後門溜出去。
真是小題大做,就算同學們看見我,也不會知道我要去哪裏吧?
路過班長的座位時,正在認真寫東西的班長突然把我給叫住了。
“你是想逃掉廣播操吧?”
她一邊問一邊繼續寫東西。
“……”
“你逃掉廣播操的話,咱們班又要被扣分了。”
說的好像班裏拿不到流動紅旗,主要是我的責任似的。
“算了,你想逃就逃吧,我也管不了所有人,反正本周的紀律紅旗我也不指望了。”
“……”
“隻是我希望你逃掉廣播操,是去做有意義的事情了。”
去看望小芹算是有意義的事情嗎?我真的不確定。
我邁步走出教室後門的時候,似乎聽見班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在發愁嗎?到底是為了流動紅旗,還是為了自己那個越來越不聽話的弟弟?
我走到了一樓的醫務室附近。
這個時間走廊裏寂靜無人,隻能聽見我的運動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腳步聲,我突然為了見到小芹的時候應該說什麼話而發愁起來。
是說“你真二啊”還是說“這回破相了吧?以後絕對嫁不出去了啊哈哈哈”呢?
醫務室裏隱約傳出兩個人的談話聲,其中一個應該是小芹。
我記得,校醫似乎是一個有點天然呆的大姐姐,可能是衛校畢業的,根本算不上有什麼醫術。
有一次打完籃球以後,沈少宜可能是嗆到了風,渾身冒冷汗還肚子疼,我陪他到醫務室請校醫幫忙看看,結果校醫除了會拿體溫計量體溫以外,就隻會說:
“同學,同學你覺得你自己怎麼了?你覺得你應該吃什麼藥?”
沈少宜被校醫給氣樂了,說:“大姐我要是知道自己該吃什麼藥,還上您這兒來幹什麼啊?”
奇怪啊,我記得校醫以前一點也不健談啊,怎麼會用這麼大的聲音和小芹聊天呢?
我停在醫務室的門外,想聽聽她們究竟在聊什麼。
首先是小芹的聲音。
“……牛奶,還有木瓜是嗎?每天要吃多少呢?”
咦?是在討論健康飲食之類的事嗎?小芹好像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接下來是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
“嗯,還有睡前做做按摩,你這個年紀應該還來得及……”
這到底是在討論什麼啊?而且第二個說話的是校醫嗎?怎麼感覺和腦海裏的記憶根本對不上號呢?
除了談話之外,還能聽見嘩嘩的在紙上寫字的聲音,這麼急躁,像是小芹在記筆記,似乎談話的內容非常重要以至於小芹必須記下來才行。
“那、那個,這樣就一定能變大嗎?”
小芹的語氣又期待又惶恐的。
“不用這麼著急,你才14歲而已,還會繼續發育的……”
受到校醫的鼓勵後,小芹的聲音變得有信心了一些。
“那、未來有可能像您一樣大嗎?”
校醫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那就別幻想了,我這個可是E罩杯的。還有你這麼糾結於胸部的大小幹什麼啊?難道你男朋友想讓你做乳×嗎?”
我靠校醫都在跟小芹說什麼啊!弄了半天是在討論豐胸的話題嗎?而且連乳×這麼不和諧的詞彙都說出來了,校醫你這是要逆天啊!你在向未成年少女灌輸什麼邪惡的知識啊!
我非常生氣地打開了醫務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