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引誘我好不好啊!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沒咬你的!別說是你的腰,連你的內褲都露出來半寸還多了!有點羞恥心好不好啊!
別、別壓過來!別用草莓內褲碰我的鼻尖啊!我沒有那麼變態的愛好!這應該是一場單純的決鬥才對啊!
誒?聞到了淡淡的女性荷爾蒙的氣味,雖然沒法形容,但是跟工地裏的沙土味相比,是一種讓人放鬆警惕,想要放棄抵抗的氣味。
放棄抵抗你妹啊!我被小芹壓在下麵,兩隻胳膊疼得要死,都快給五馬分屍了啊!
突然想起,我的右手還攥著小芹的腳腕。
用盡力氣去捏她的腳腕,劇痛之下她一定會放棄對我的鉗製吧?
這麼想著,我稍微增加了力道。
感受到來自腳腕的壓力,小芹身子一抖,毫不遲疑地對我的左臂使用了反關節技。
顧慮著不想讓小芹變成跛腳,我的力道是緩慢增加的,但是小芹完全沒有留情,我立即趕到左臂一陣劇痛。
尼瑪我要骨裂了啊!這比刑部五虎他們脫臼要嚴重得多啊!雖然我可以捏碎你的腳腕,跟你來個兩敗俱傷,但是完全不值得啊!
“停……暫停!”
我出聲叫道。
“……小芹!”
聽到我喊她的名字,小芹渾身一震,突然從夢中醒來一樣停止了動作。
但是我的左臂已經疼得抬不起來了。
“我……我怎麼了……”
小芹神思恍惚地從我身上站起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眾人。
最後目光回到我身上。
我的衣服上印著好多小芹的鞋印子,眼角下還有血跡,坐起來以後,左臂明顯不敢受力。
“難道……我又把葉麟同學給打傷了嗎?”
小芹捂住自己的太陽穴,像是承受了莫大打擊一般,踉踉蹌蹌地幾乎摔倒。
我不服氣地哼道:“別自以為是!你頂多是和我打了個平手而已!我要是不鬆開你的腳……”
猝不及防地,小芹撲通一聲跪在我身側,雙手伏地,幾顆豆大的淚珠從她臉上滴落,在幹燥的泥土上摔成晶瑩的碎片。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又做了這種事……明明發誓再也不做了的!這下子葉麟同學一定不會再原諒我了吧!”
她抽泣著抬起頭來,肩膀聳動,望著我的哀戚的表情裏,含有深深的絕望。
本來還想挖苦她兩句的,但是一見到這種表情,我又有點心軟了。
“別哭了!有時間說這些沒用的,你還不如趕緊想辦法治治我的胳膊!”
我指了指自己既伸不直,也彎不回的左臂。
小芹用袖子抹了抹眼淚,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用膝蓋當腳挪到離我更近的地方,輕輕抬起我的胳膊看了看。
“可能是骨頭斷了……都怪我……”
小芹說著又露出要哭的表情。
“喂喂喂,你別動不動就哭!就算是骨頭斷了,應該哭的也是我好不好!而且我沒覺得疼到那份上,你別危言聳聽!”
我這個受害者反而安慰起凶手來了。
這個時候,刑星的電話已經叫來了5、6輛車,從車裏麵下來的人,除了司機張叔我認識以外,都是些生麵孔。可能是刑星的表親吧?聽說他的表兄弟還挺多的,而且經常湊在一起喝酒,這次是正好在喝酒的時候接到了電話,所以一窩蜂地趕來了吧。
在張叔的指揮下,傷員都被安排妥當,送到最近的骨傷科醫院去了。
刑星的表兄弟裏有好幾個喝的醉醺醺的,不停追問刑星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他們打成這樣,一定得報仇才行。
刑星皺著眉頭望了望滿臉悲傷的小芹、還有出言安慰她的我,撓了撓頭,估計想不明白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於是跟自己的表兄弟說,是冬山一中的高中生打的他們,那些人已經逃走了。
還不忘讓張叔開車,讓他把我們一起送到醫院去。
小芹和我一起坐在汽車後座,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最後用商量的口吻問開車的張叔,能不能不要去公立骨傷科醫院。
張叔問她為什麼,她說她在趙氏正骨院有一個熟識的大夫,家裏人有傷筋動骨的問題一向是去他那裏看的,希望張叔可以把我們拉到趙氏正骨院去。
張叔通過後視鏡看了看我,征詢我的意見。我仔細想了一下,連任阿姨都信任的正骨大夫,應該不會有大差錯,就點了點頭。
很快我就坐在趙氏正骨院的白床單上,等著小芹去叫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