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可是新發現啊!班長居然親口承認有時候會害怕我,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起來了。
“你在什麼時候會害怕我?我和人打架的時候嗎?貌似你沒有直接看過我跟人打架吧?”
班長托起自己的下巴,略微沉思了一會。
“以前你出言威脅我的那幾次,當時雖然有點害怕,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你都是在虛張聲勢,所以算不上真正害怕。”
喂喂,憑什麼判定我是虛張聲勢啊?說得好像自己很了解我的樣子。
“真正第一次覺得害怕,是你在寵物醫院裏,看著這隻生病的小黑狗流出眼淚的時候……”
班長一邊說,一邊愛憐地把它摟緊了。
誰流眼淚了啊!別隨便詆毀別人的清譽啊!而且就算我流了眼淚,你又害怕個什麼勁啊!?
啊,我想起來了,在那以後你誤以為我要把你強拉到如家酒店裏開房,所以才害怕了是不是?倒也有幾分道理……
“不,我是看到你流眼淚之後,立刻就害怕了。”
班長唇角帶著難以理解的微笑,說著我難以理解的話。
突然之間我和班長同時發現,不知不覺在說話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身體距離拉近了,不再是一人把持長椅的一端,而是兩個人都坐到了長椅中間,在外人看來仿佛是感情很好的朋友。
班長臉上一紅,立即把身子挪遠了,我也渾身不自在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我才沒有因為一隻破狗哭過呢。”我嘴硬道,“那次我是假裝的,是演戲!為了……為了讓你放鬆警惕,我好……”
不等我把這句謊話編完,班長微微點了點頭,然而並不像是讚同我說的話,其中似乎帶有更深的意味。
“是啊,我也希望你是在演戲……”
又在說我不明白的話了!如果我不是演戲,那就是稍微還有一點人性的光芒;如果我是演戲,那就是絕對的壞人;為什麼發覺我還有人性的時候反而讓你害怕了?你這意思是希望我是純粹的壞人?我是壞人你才安心嗎?
這時樹叢後麵忽然傳出幾聲狂亂的狗叫,我循著聲音望去,竟然發現在小樹叢的後麵,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正想把奧巴馬偷偷牽走。
我靠這是哪家熊孩子啊?我從長椅上跳起來,沒用幾步就衝到他麵前,然後抱著膀子看著他如何反應。
這家夥挺瘦的,隻不過比舒哲稍微壯實一點,個子也比舒哲高,從臉看上去,雖然沒有舒哲那麼秀氣,但也算濃眉大眼,在校園大合唱的時候肯定會被老師安排到前排的那種。
這個看起來像是好人的初一學生,用力地拽著我原本掛在樹杈上的狗鏈,勒得奧巴馬直吐舌頭。他看見我走過來了,並沒有顯出特別害怕的樣子。
“你看什麼看!”他對穿著青姿學園校服、麵貌隱藏在樹影下的我叫道,“這是我家的狗!我要牽它回家!”
還真硬氣啊?如果奧巴馬的主人是個沒上學的小姑娘,說不定真的會被你嚇怕,任由你把自己的狗偷走呢!
“小子,你偷狗想賣給誰?”我單刀直入地問。
“誰偷狗了?”他的好人臉上瞬間浮現出猙獰的表情,說話的時候用力甩著一隻手,好像這樣能讓自己的話更有分量似的,“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狗!你少管閑事!我可是有人罩的!你們青姿學園都是中看不中用廢物,你要是惹火了我,小心我讓我老大扁死你!”
我“嗬嗬”一笑,心裏跟瞬間跟明鏡一樣,知道對手是什麼人了。
最近我的確聽說,有一個偷狗販狗的集團雇傭了青少年在居民小區裏對寵物狗下手,根據偷到的狗的品種、年齡、大小,給予20元~100元的報酬,至於那些狗最後去了什麼地方,是被轉賣到外地還是被人吃了,就隻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