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當中,是班長叫來熟識的店主幫忙,才把我扶上一輛出租車,後來又打電話到我家,通知老爸下樓來接我的。難得她能從班級通訊錄上記住我家的電話號碼。
過程當中,店主好像同舒莎開了什麼玩笑,惹得她滿麵通紅,而老爸發現今天輪到我破天荒地喝醉了回家,也調侃了兩句,不過具體是什麼,我全沒記住。
我仍然想著給剛哥報仇的事。
一直自認是我小弟的刑部五虎,戰鬥力雖弱,認識的人卻不少,我打算讓他們幫我打探打探情報。
在翻找刑星聯係方式的時候,我無意中看見了錢包裏的運通黑卡,還有運通公司王專員的電話號碼。
靈機一動,先給王專員撥了電話。
確認我仍然屬於他們的服務對象以後,我問他客戶可以要求什麼類型的服務。
“葉先生,理論上隻要不違反當地的法律,並且支付得起因此產生的費用,我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幫您辦妥。”
於是我讓王專員替我去探望剛哥的傷情,並且務必讓他接受最好的醫療處置,但是不要提我的名字,就說是二十八中以前給學生辦的意外傷害險仍然有效好了。
“這種小事,請放心交給我們辦理吧,我們會讓真正的保險公司人員出麵,好不引起懷疑的。”即使隔著聽筒,也能感受到王專員充滿自信的滿滿笑意,“至於治療結果,我會在有了眉目之後向您彙報的。”
雖然對麵不見人,我還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放下了電話。
其實這麼依賴艾米借給我的信用卡,讓我有一種深深的挫折感,我真的希望完全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剛哥的。
再加上用於回購PS照片的那些錢,我用這張所謂的“活動基金卡”做了許多跟艾米無關的事。
雖然是想著靠自己的努力有一天把資金缺口都填回去,但是像我這樣身無長技的14歲少年,上哪兒去弄這麼一大筆錢呢?
唉,發愁也沒用,先把剛哥這件事解決了吧,說不定麵前有一場猙獰惡鬥呢!
我撥通刑星的手機,跟他說有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他興奮的聲音差點震破我的耳膜。
“這回……這回真的要帶我們去砍人了嗎!”
我讓他冷靜下來,告訴他這回的任務非同小可,隻許打探不許生事,如果一不小心打草驚蛇,就給我提頭來見。
刑星聽我說的鄭重,便滿口答應,發動他的人脈關係幫我打探鐵仙的情報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學校都如坐針氈,就連小芹藏在家裏的竊聽器都沒心思處理,最多是在心情最糟的時候,把裝著竊聽器的飯煲放在電視機旁邊,然後轉到廣告最多的頻道,音量調到最大,讓在另一邊偷聽的小芹好好嚐嚐噪音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噪音搞得生理周期紊亂,小芹很快就因為痛經請了三天假,我心裏掛著剛哥的事,又覺得小芹罪有應得,於是我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既沒有去看她,也沒有給她打電話慰問一下。
我倒是在等別人的電話。
等了兩天兩夜之後,終於首先獲得了刑星打探出來的情報。
不知道我是應該高興還是失望,刑星告訴我:鐵仙這個家夥沒能逃過公安幹警的追捕,現在已經被抓回了冬山市,在局子裏押著吃牢房了。
我悵然若失,不能親手給剛哥報仇讓我感到十分遺憾,而班長一向信任的公安係統抓住了鐵仙,又讓我有一種被班長打敗的挫折感。
另外,我還聽刑星講了剛哥被人挑斷手筋的始末,雖然我每聽一句,都恨不得衝進警察局,把鐵仙從鐵欄杆後麵揪出來,踹斷他的脊梁骨。
就像我預料的一樣,剛哥上了高中以後也依然故我,帶著左右護法那兩個閑人四處行俠仗義。就在一個星期以前,剛哥在街巷裏發現鄰班的女同學被外校的小混混調戲,雖然當時他孤身一人,也毫不猶豫地和對方三個人幹了起來,打趴下兩個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