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你犯傻了啊!如果有人陪他一起來,就不會寫這種充滿怨念的字了啊!肯定是心裏流著血淚,聽著周遭情侶卿卿我我的聲音,孤獨一個人在椅背上留下的肺腑之言啊!
如果再不湊巧,他看的電影也是這部超爛的《唐伯虎大戰楚留香》,豈不是會受到內外N重折磨,剛離開電影院就吐血而亡啊?假如是這樣的話,這幾個熒光字就是這位FFF團前輩留下來的臨終遺言啊!班長你別擦啊!至少讓FFF團的後輩來瞻仰一下也好啊!對他們來說,這行字的珍稀價值不次於手稿版的《共產黨宣言》啊!
大屏幕上此時已經開始播放廠商讚助的廣告,舒哲仍然頭也不抬地在黑暗中玩著手機。
“哼,寫這字的人肯定沒有姐姐或者妹妹,”雖然沒抬頭,但是舒哲用一抬眼的功夫看清了那行珍貴史料,他帶著輕蔑的口吻評價道:“就算是失散十年二十年,人都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同胞兄妹的,老鼠都知道避免近親結合,人難道會比老鼠笨嗎?我看那些宣揚兄妹愛的作品都是單純的YY,或者是作者變態!”
雖然沒有明顯地說出來,但是這番話仍然隱隱地表示出他對姐姐還抱著某些不滿情緒。應該是覺得自己談戀愛的行為受到了監視,所以嫌姐姐礙事吧?
班長聽出了弟弟語氣中的態度,但是卻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弟弟的態度,隻能無可奈何地認為是弟弟到了叛逆期。
當電影正式開演,大熒幕上打出《唐伯虎大戰楚留香》這八個羞恥度爆表的草體字的時候,在場的為數不多的觀眾稍稍安靜了下來。
片頭不長,除了導演、主演以外,就是武術指導後麵任阿姨的名字最顯眼。
但是我覺得在如此爛片上麵署名,對於任阿姨來說算是一種羞恥paly,我不忍卒睹地捂上了眼睛。
此時曹公公在我身後悄悄地說:“師傅,您有沒有發現,班長的弟弟和班長長得挺像啊?”
我下意識地往右邊看了看,班長和舒哲穿著同樣的衣服,一片黑暗之中,長發和短發的區別也不明顯了,大屏幕上的反光照射到兩人的臉龐上,同樣的白皙、瑩潤,如果舒哲肯把無精打采的眼睛睜大一點,相似度就更高了。
不過她們姐弟倆的相似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回憶,我清晰地記得,自己險些將舒哲假冒姐姐拍出來的黑絲短裙照片拿來擼管,抓到舒哲自拍的那次,也讓我幾乎氣炸了肺。
我對曹公公的問話裝作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就算是有點相像,那又如何?”
曹公公無比邪惡地奸笑起來,“慚愧啊慚愧!我在師傅門下修煉多年,居然直到前些日子,才從師傅大敗李二愣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中,發現班長的弟弟如石中璞玉,稍加琢磨,便有妙用啊!”
我隱約感到不好,“有什麼妙用?”
曹公公還在一個勁兒地自我批評:“我發現得這麼晚,實在愧對祖先,愧為人子啊!”
你妹啊!你沒發現舒哲的偽娘潛質,就自慚形穢,到了愧對祖先愧為人子的地步了嗎?你平時做了那麼多齷齪事,也從沒見你羞愧過啊?我還以為大喪失不要臉呢!難道,大喪失也有身為大喪失的尊嚴嗎?因為自己做得不夠喪失,所以反而感到羞愧了嗎?
話說回來,你的祖先是誰我不清楚,不過你的老爹,立誌拍國產A片的曹導演也是一等一的大喪失,你覺得自己愧為人子,從某個角度來講倒是沒有說錯。
“你的背包裏到底裝了什麼?”我警覺起來。
“噓,師傅您小聲點,就是一點拍電影的小道具而已……”
拍什麼電影的小道具?拍A片的道具嗎?你真是喪心病狂啊!居然把那些東西帶到電影院裏來!而且、而且你那些道具不是從我家買的吧!?
“放心,放心,弟子我怎麼能坑害師傅呢?拍A片的道具也可能是假發嘛……”
假發?你帶假發過來幹什麼?你的包裏除了假發還放了什麼?難道你因為在班長身上達不到自己的邪惡欲望,就轉而打上了她弟弟的主意嗎?
曹公公你還真是錯怪了自己啊!你完全沒有愧為人子啊!你已經青出於藍成為曹導演都無法望其項背的大喪失了!
我覺得舒哲今天可能要倒大黴。
但是看他現在對姐姐不理不睬,隻是一味低頭玩手機的欠揍樣子,又覺得不太想幫他。
另外,曹公公的戰鬥力之低有目共睹,舒哲手無縛雞之力也刷新了弱小的記錄。
如果曹公公想強迫舒哲,恐怕力有不逮吧?還是身為大喪失的他會使用違禁藥物或是雇人來幫忙?
不過跟我有多大關係呢?我還是吃著入場前買來的大桶苞米花,仔細看看這部爛片裏的武打設計動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