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啊!在竹林裏還說過我看上去像個好人呢!就是這種利用權勢來潛規則女演員的好人嗎?因為我目光凶惡,所以你表姐很容易就把你給勸服了對不對?
我好想哭啊!為什麼我懷著高尚的情操想辦點好事,卻被認為是懷著無恥下流的齷齪目的呢?
“你……你為什麼要脫衣服?”我目瞪口呆地質問道。
“因……因為葉先生您問我熱不熱,這難道不是暗示我脫衣服嗎?”
我吐血了啊!被你氣吐血了啊!
盡管嘴上這麼說,蘇巧還是用脫下來的羊毛衫掩住了自己的胸脯,因為在男人麵前裸露身體,她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少女白皙的脊背像待宰羔羊一樣劇烈顫抖著。
“我沒有讓你脫衣服啊!我隻是真的覺得你會熱而已啊!”
蘇巧淒惶的樣子幾乎要哭出來,“可是,表姐跟我說大人物們是不會直接提出要求的,我必須察言觀色才行……是我太笨所以理解錯了嗎?葉先生,我惹您不高興了?”
“嗯……倒是沒有不高興,隻是嚇了我一跳,”我語無倫次地回答道,“如果非要在高興和不高興之間選擇一個的話,可能是有點高興的,不,不對!我是說……”
在房間的歐式吊燈照映下,蘇巧裸露的香肩反射著炫目和曖昧的光芒,她半是慌張,半是恐懼地打斷了我的話:
“葉先生,總之,您覺得……我行嗎?”
“什麼行不行啊!如果你指的是角色的話,那個角色早就是你的了!”
聽我這麼說,蘇巧的臉上一瞬間顯現出心安的神色,接下來又有些後悔,後悔之後短暫出現了倔強和不服輸的反應,隨後是巨大的恐懼、更多的後悔,但是到了最後,全變成了無法回頭的木然。
她似乎抽泣了一聲,眼角帶著淚光,任君采擷般仰麵躺倒在床上了。
羊毛衫仍然覆蓋在她形狀優美的胸脯上,但是她已經做好了即使被脫下更多的衣物,也絕不會反抗的心理準備。
“葉先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
蘇巧說不下去了,而且她不必說,她的來意已經非常清楚了。
如果說當時我完全沒有動心,那是騙人。
就算我對男歡女愛持堅決的懷疑態度,異性胴體的吸引力也是致命的。
蘇巧的左眼下方有一枚淚痣,就算她難得微笑的時候,那張臉也顯出幾分不幸的兆頭,何況她真的在流淚呢?
可能我比較變態吧,我覺得蘇巧因為抽泣而微微聳動的雙肩,沒能被羊毛衫遮住而露出來的雪白腰側,甚至仰麵躺倒、帶有自暴自棄意味的屈辱姿態,都深深刺激著我體內的男性荷爾蒙。
奇妙的錯位感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蘇巧的年齡明明比我大,但是身形和臉孔都顯得比我小;她在片場上曾經使出過漂亮的前滾翻,在雜技團裏表演過空中飛人,此刻卻如同折斷了翅膀的鴿子一樣躺在我的床上,顯得如此弱小無助;作為深感危機四伏,隨時可能受到攻擊的我,居然被誤認為手中捏有重大的權力,陰差陽錯地成了潛規則的受益者,可以把身體裏的壓力毫無保留地宣泄在這個女孩身上嗎?
喉嚨發幹的我,突然聽見有什麼東西嗡嗡地響了起來,我充血的大腦(或者是缺血的?)用了好久才驚覺是我放在褲兜裏的手機。
我把這個電話當成了救命稻草,希望是老爸收到了我的短信之後打來的,至少可以借助它冷靜一下。
沒想到電話那邊有一個甜美的女聲問道:
“請問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務嗎?”
去你妹的特殊服務啊!老子這邊正是特殊服務進行時啊!你們這些失足婦女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好不好!
突然發覺哪裏不對,一般來說,這種電話不是應該通過座機打進來嗎?為什麼居然直接打到了我的手機上呢?我的手機號碼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嘛!
仔細辨別了一下電話裏那個吃吃笑的銀鈴般的女聲,我立即七竅生煙——果然是小芹啊!是小芹的惡作劇電話啊!因為被任阿姨關著不能下樓來找我,所以打騷擾電話逗我玩嗎?
你知不知道我床上正有人酥胸半露、玉體橫陳,如果不是你這通電話,我就此結束處男生涯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