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哥你幹嘛拍這種照片啊?刪掉!快刪掉啊!”
一旦沒有了假發,對女裝的舒哲拍照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誒?你不是高材生嗎?連這點都想不明白?”我譏笑道,“當時是把這張羞~人的照片留作把柄,萬一你向姐姐告狀或者以後不來當繩模的話,我就把這張照片發給你的女朋友小麗,甚至發到咱們學校的貼吧上啊!”
舒哲渾身一顫,顯然我的威脅實打實地擊中了他的要害。
“葉麟哥不帶你這樣的啊!”
目瞪口呆了一秒鍾以後,舒哲馬上扮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央求我。
“別的照片還不要緊,可是……我沒戴假發的偽娘照是不能見人的啊!會被人認出來的!那樣我的臉就丟光了啊!”
我把手中的相機高高舉起,舉到舒哲跳起來也夠不到的高度。
“葉麟哥你把那張照片刪掉好不好?我以後……以後還會來給你當手模……還是繩模來著,總之你明白的!要不然,我幫你泡到我姐姐好了!我可以回家跟姐姐說,我路上遇到了歹徒又是葉麟哥給解的圍……”
舒哲最讓我討厭的地方在於,他總會在第一時間就出賣姐姐的利益。
於是我把因為沒有假發,已經變成“正太女仆”的舒哲往後一推,讓他狠狠跌在床上,表明了自己強硬拒絕的態度。
“你記住,除了剛才囑咐你的那些話以外,你尤其不能和那些歪門邪道的壞分子接觸--我要是再發現你們有聯係的話,別說是偽娘照片,我會把偽娘打扮的你吊在學校的老榕樹下麵的!”
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的舒哲嘴唇發青,對於極好麵子的他來說,這算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威脅了。
“葉麟哥,你不會……不會連工資也不給我吧?”
坐在床沿上思考了幾分鍾以後,舒哲提出了另一個他關心的問題。
不愧是精於計算的小陰謀家,懂得如何降低整體傷害。就像之前假設過的那樣,舒哲如果是女孩,如果被人強奸了以後對方說要付錢給她,她也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錢拿到手再說吧?
我從錢包裏點出事先準備好的4張毛爺爺,稍微有點心疼,哪想到這段時間裏,舒哲拿起假發又重新戴在自己頭上了。
你就這麼在意不男不女的扮相被人看到嗎?現在完整的偽娘打扮反而能讓你安心了啊!
我把工錢遞給重新變回女仆的舒哲的時候,心裏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和女學生“援交”的錯覺。
舒哲把錢拿到手以後,對著吸頂燈看了看真假,這才開始抱怨起來:
“怎麼這麼少啊?不是說一組照片200元嗎?護士裝單拍算一組,護士裝+繩子算一組,護士裝+繩子+手銬算一組……即使不算我現在這身女仆裝……”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穿黑蓬裙和白絲襪的自己,略微有點臉上發燒。
“總之……不算女仆裝也應該是三組600元啊!葉麟哥你怎麼克扣我工錢啊?而且一組200元是手模的價格吧?你到底榨取了我多少剩餘價值啊!”
誒?馬克思的資本論學得不差嘛!不過我一邊用小拇指掏耳屎,一邊裝沒聽見。
“少跟我長篇大論的,你現在是試用期,是臨時工你懂不懂?”
我晃了晃相機,提示他有把柄捏在我手裏,並且模仿曹導演的強調大聲宣講道:
“我們歡樂穀成人用品公司,旨在讓員工成為更優秀、更純粹、更傑出的人!相比之下工資算得了什麼?你應該做到就算沒有工資,也要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舒哲膽大包天地打斷了我的話:
“沒有工資也幹活,那不是SB嗎?”
我叱道:“所以你才要感謝我呢!是我給了你工資,讓你免於淪為SB的一員,是我拯救了你啊!快帶著感恩的心情把工資收起來吧!”
舒哲嘟囔道“有總比沒有強……”他想把400元揣進褲兜裏,不料身上的女仆裝沒有根本口袋。
“葉麟哥你出去!我要把衣服換回來!”
切,也隻有這種時候才能逞逞威風了,你知道我是沒有興趣旁觀男孩換衣服的。
換回了二十八中的夏季校服之後,舒哲總算把自己的姿態從偽娘模式調整過來了。因為感覺自己受了欺騙,他背起客廳裏的書包,氣鼓鼓地準備回家。
“歡迎下次光臨哈!”我用戲謔的語氣說道,“等到你又因為泡妞缺錢花的時候,就來我這裏打工吧!”
為了泡妞而把自己變成妞嗎?仔細想想這事也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