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彩彩一愣,“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啊!”
黃毛伸手一指宮彩彩的大胸:
“我們本來有四隻兔子,兩隻被你藏進衣服裏了,居然還不承認!”
宮彩彩為之氣結,好半天才漲紅了臉解釋道:
“我沒有偷你們的兔子!這不是兔子!”
“——那又是什麼?”刀疤男也加入了對宮彩彩的調笑,“就是兔子!剛才我還看見它們在動呢!”
在天橋中央發生這樣的爭執,來往的人群並非看不見,隻不過他們多數都以各掃門前雪的態度遠遠避開,隻有一個穿灰西服、拿公文包的中年人看不過眼,站在遠處似乎撥打了報警電話。
被冤枉偷東西的宮彩彩兩眼噙著淚水,眼睛紅得跟籠子裏的兔子也差不了多少。看這意思,兩兄弟非要敲出一大筆錢來才肯放宮彩彩走。
中年人打過電話以後,站在橋頭左右張望,我估摸著他是在等警察。
可惜冬山市警力資源有限,出警速度更不敢恭維,隻能說是因人而異。
相比之下,倒是掃黃大隊出警速度最快,連緝毒打黑組都自歎弗如——這可能是抓到嫖客可以大罰其款,嫖客又不像黑幫毒販會開火還擊之故。
此時的宮彩彩在那兩人的包夾下,呈現缺水植物奄奄一息的狀態,黃毛還把手伸到宮彩彩胸部的高度,淫笑道:
“你說你沒藏兔子,就解開扣子讓我檢查一下吧!”
我本來是不想出手的。
不知怎麼回事,我一沾上“學委”這種生物的邊,就一定會走黴運。
比如,初二上學期的時候,刑部五虎在二十八中的後麵欺負一個低年級的小學委,我救了她,她卻隻管哭,不把事情跟同伴說清楚,搞得班長以為是我欺負了她,從那以後就對我各種敵視。
拿宮彩彩來說,我上次挑人幫我抄聖經的時候,因為跟她說錯了話,居然惹得班長用三角尺扔我,險些一死而謝天下。
原指望警察快點過來,我就可以不用出手,得以留住今天的好運氣的。
但是不知道跟交通擁堵有沒有關係,這出警速度實在是不給力,連橋頭的大叔都脫下了西服上衣,放在公文包上打算見義勇為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說到底宮彩彩是初二(3)班的人,班長不在,保護同學的責任就得我負起來,不能麻煩人家大叔。
束緊單肩包,空出雙手。
把自己的臉上,為了降低威脅度而強加上的善意,全數抹除。
調整呼吸,把“鐵血孤狼”的氣場開放至最大,我仿佛能透過皮膚,嗅到敵人喉管裏鮮血的味道。
踏前一步,周遭的空氣隨之凝結,我森然道:
“不想死的話,就把手從那個女孩身上拿開!!”
兄弟倆遲疑地轉過頭,我那想要吃人的目光看得他們很不舒服。
他們雖然年紀比我大些,但是可能是在家不好好吃飯的緣故,無論身高和肌肉都及不上我,我以一對二,並未顯出任何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