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晚上,在老爸返回賓館以後,我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把我從艾米那裏得到的,上麵有簽名的內褲,反反複複地手洗了三遍。
這樣一來,就算我把它交給曹導演,上麵也不會留下任何妹妹的味道,和我頭頂的味道了吧?
居然心裏如此地不舍啊!該死!絕不是我有什麼收集妹妹內褲的怪癖,而是把妹妹的內褲拱手讓人,讓我的這個哥哥的拳拳愛妹之心,如同被撕裂了一樣啊!
混蛋!混蛋!為什麼沒有用舒哲的原味內褲賺到足夠的錢,而是要用妹妹的內褲去還那兩萬塊的債啊!
等等,貌似邏輯關係有錯誤,如果我沒有打算還錢,那麼也根本不會惦記艾米的內褲,更不會最終得到它。
把妹妹的內褲賣給曹導演那個狂熱粉絲,和我自己把內褲留下收藏之間,貌似還是後者比較變態吧!
我可以向國父孫中山發誓:我身為艾米的哥哥,對妹妹的愛是異!常!純!潔!的!絕不會把妹妹的內褲收藏在床底下,在某些不恰當的時候,用來做某些不!恰!當!的事情啊!
當然,為了避免我在被外星人精神控製的時候,做出那等禽獸之事,還是盡快把這條內褲轉讓給曹導演吧。
雖然不保證曹導演會不會第一時間把內褲套在頭上,甚至去做蘿莉控粉絲都會做的事,但是原本這條內褲,艾米就未必一定在身上穿過,而且後來又被我滿身臭汗地套在頭上,現在還用洗衣粉洗過三遍,應該已經和一條新買的內褲沒多大區別了。
我沒敢把這條內褲晾在陽台上,一是天色已晚沒太陽了,二是萬一徐天明口頭上說悔改,其實變本加厲,再過來把我千辛萬苦得來的內褲給偷走,我豈不是欲哭無淚了?
所以,用吹風機把內褲小心地吹幹了。
被吹風機的熱風吹過以後,小內褲拿在手裏感覺暖暖的,是不是剛從艾米身上脫下來的內褲,也能達到相似的溫度啊?
誒?想什麼呢!給我默念波羅蜜心經一百遍啊!對妹妹隻能有愛護,照顧的想法,其他妄想一律是禁止的啊!
對了,應該確認一下,殘留的味道是不是都洗掉了吧?要確保曹導演得到的,是除了艾米的簽名以外,和從商店貨架裏拿出來的新內褲,一摸一樣的東西啊!
把內褲貼近臉,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秒鍾以後,我突然猛醒--
尼瑪你幹什麼呢!你在聞妹妹的內褲啊!雖然隻剩下洗衣粉的味道,但是僅僅是這種行為就已經觸線了啊!
針對日本漂洋過海傳來的,越來越多的妹控漫畫、動畫和遊戲,網友們給裏麵的男主角取了個綽號,叫做“艸妹魔人”,我可不能走上這條喪失的道路啊!
懸崖勒馬,把內褲放在水裏又洗了一遍,然後再用吹風機吹幹,將家裏積壓的庫存,一些號稱對氣味吸附力很強的竹炭包贈品,拆開許多放在內褲四周,就這麼吸附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不用再例行去冬山湖跑步的我,一邊在地板上單手做俯臥撐,一邊給曹導演打了電話。
雖然一大早上就被驚醒,但是他發現是我,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小葉子!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難道是艾蜜兒小姐的內褲的事情……”
我有點沒好氣地回答:“對!我弄到手了!你帶著銀行卡,開車來我家拿吧!順便也把我送到學校去!”
曹導演滿口答應,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我家樓下。
曹導演的車是一輛鵝黃色的麵包車,據說他之所買這樣的車,一是方便運送拍攝道具,二是如果以後拍A片,玩車上play也比較寬敞。
接過我忍痛割愛交給他的,帶有艾米英文簽名的,綴著花邊的粉白色小內褲,曹導演感激涕零,居然在我家的客廳裏給我跪下了。
“我認得這個簽名!真的是艾蜜兒小姐的筆跡!你沒騙我!既然有簽名的話……難道不是偷來的,是艾蜜兒小姐送給你的嗎!”
我說:“總之,是艾米送給她的頭號粉絲的,我看您也挺狂熱,既然連兩萬塊錢都肯掏出來,那轉讓給您也不是不可以……”
曹導演感恩戴德地向我拜了幾拜,才從地上爬起來,把銀行卡交給了我。
然後拿出一個鍍金的盒子,打開盒蓋,把艾米的內褲,小心謹慎地放在黑色天鵝絨上。
曹導演握著拳頭發誓:
“這麼珍貴的贈品,我會不負蘿莉控之名,把它當成傳家寶,一代一代地傳下去的!”
臥槽這不是小芹的台詞嗎!你一個死胖子大喪失,別搶女主角的口頭禪啊!
我看曹導演合上了金盒子,如同守財奴抱著金元寶一樣,狐疑地左右張望,怕人來搶。我一想到盒子裏是什麼東西,心裏就滿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