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新加了“貓”屬性的小芹,好似突破了血繼限界,整個人都精神無比。
我不止一次在上課或者下課的時候,聽見她用奇怪的曲調哼著一首歌:“從前有一隻貓~?”
歌詞總共隻有6個字,估計後麵的她還沒想出來。
去向小靈通求助,希望她幫忙想歌詞的小芹,得到的回答卻是:
“黑貓警長和白貓警探,是同床共枕的夥伴……”
臥槽腐女的世界太可怕了!根本不分雌雄公母,世間萬物在她們眼裏,隻有攻與受的分別啊!白貓警探死於吃貓鼠之手,黑貓警長抱著他流淚的鏡頭,現在已經成為腐女們二次創作的熱門素材,非要把大家的童年毀個幹幹淨淨不可啊!
下午的大課間休息時,被郭鬆濤隊長叫到球場上去做陪練的牛十力,卻差點和沈少宜打起來。
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沈少宜由於誤會我和熊瑤月的事,所以發誓要在籃球大會中讓初二(3)班輸的比去年還慘,牛十力又是我們班的人,難免稀裏糊塗地躺著也中槍。在牛十力防守,沈少宜內線突破的時候,圍繞著一個球是否打手在先的問題,兩個人吵了起來。
連郭鬆濤隊長都不明白,為什麼沈少宜今天的脾氣如此火爆,牛十力忍了兩句,但後來忍無可忍,就和沈少宜互相推搡起來。沈少宜雖然籃球打得好,體格卻沒有牛十力壯實,險些被推個跟頭,惱羞成怒的他,如果不是有其他隊員拉著,就該衝上去往牛十力臉上招呼了。
“沈少宜,你今天怎麼了?”和沈少宜同在初二(2)班的劉壞水勸道,“這種裁判可吹可不吹的犯規,以前沒見你這麼較真啊?葉麟防守你的時候,不是也經常有這種事嗎?”
“你別跟我提葉麟!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沈少宜雙目皆赤,歇斯底裏地吼道。
說到底,校籃球隊的人還是和沈少宜的關係好,牛十力一個初來乍到的陪練,難免有勢單力孤的疏離感,好在郭鬆濤隊長擋在他們中間,讓他們打不起來。
這件事從源頭上找,我是有一定責任的,站在一邊看熱鬧,有違男子漢的立身之本,於是我走過去,對已經被眾人架住的沈少宜說:
“沈少宜,惹你生氣的人是我,你別把氣撒到我們班其他同學身上!”
意外地受到我維護的牛十力,搞不清我的目的何在。
沈少宜的嘴唇被他咬成了鮮紅色,狠狠瞪著我不說話。
“咱們倆之間的誤會,可能一兩句話說不清,”我麵對這位老兄也有點犯難,“不過你要相信我,別那麼激動,這樣咱們才能坐下來談……”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熊瑤月裙下真空,被我按在小胡同的牆上那件事,讓沈少宜的心都碎成玻璃渣了,要他冷靜談何容易?
校籃球隊的人交頭接耳:“葉麟和沈少宜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知道啊!他們誰也沒說啊!”
我朝著沈少宜走近了一步。
“反正咱們的事可以過後再談,總之你別找我們班同學的麻煩。”
這裏的“我們班同學”顯然指的是牛十力,牛十力這個巴望著我喝婦炎潔的家夥,顯出受之有愧的表情來。
“沈少宜,你不解氣的話,就先踹我幾腳,別踹命根子就行。”
雖然被眾人架住,但是沈少宜的腳還是自由的,他的球鞋在後操場的橡膠地麵上狠狠摩擦了一陣,卻最終沒有踹過來。
我以為他最恨的是我的命根子,不能踹命根子的話,就起不到解氣的作用,但是往側麵一看,卻發現真正的原因,是短衫熱褲的熊瑤月,繞著籃球場,在田徑跑道上跑得飛快,一邊揮灑汗水,一邊享受運動帶來的單純快樂。
其實熊瑤月根本就沒瞧見我們,但是沈少宜覺得在心上人麵前和情敵廝打,有如敗家之犬,會更加減低自己在熊瑤月那裏的印象分,隻好強自忍住,沒有用腳踹我。
沈少宜打死也不說跟我吵架的原因,但是牛十力因此明白沈少宜不是針對自己,再加上郭鬆濤隊長在一旁解勸,兩人總算消除了對立。
我離開球場之前,感謝郭鬆濤隊長對我們班同學(牛十力)的照顧,並且說沈少宜跟我之間純屬誤會,以後自會澄清,牛十力在一旁聽著,心裏滿不是滋味。
不過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老好人,更不是網文界所說的那種“聖母”主人公,我維護牛十力,一部分是因為這件事歸根結底是由我引發的,另一部分,是因為我既然擔任了初二(3)班的體委,同學跟外班的人發生了矛盾,也不能視而不見。
其實,我最希望的,是我調解糾紛這件事,能讓班長給看見,她總說我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這次我將這件事和平解決,豈不是能讓她刮目相看?
向四外一掃,卻壓根也沒有班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