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左雄的愛還不滿足,還拿這個姓葉的當備胎——到底有多少男人圍著你轉,你才高興啊!”
班長被她這句話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而且紅玫瑰摘掉口罩之後麵貌更嚇人了——這張嘴比姚晨的還大啊!而且沒了口罩的阻隔,她吼聲震天,分分鍾都是牛頭人的咆哮啊!
“大姐說的對!”黑玫瑰尖聲道,她伸手招呼黃玫瑰,“你上!拍死這對狗男女!”
黃玫瑰也不搭言,挪動笨重的身體,像肉山大魔王一樣向我壓過來了,千鶴女子學校的黑白兩色長裙校服,穿在她身上,顯得那麼扭曲詭異。
“葉麟,你別……”班長想說什麼,但是突然有一顆雨點打在她的睫毛上,部分雨水濺入眼睛裏,讓班長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眯起了那隻眼睛。
一直陰沉著的天空,終於下起了毛毛雨。
幸而雨量不大,否則不光我們要成為落湯雞,蹲在牆角那邊的小芹也要倒黴,記得她痛經的時候是最碰不得寒氣的。
黃玫瑰劈頭蓋臉地向我一掌拍來,我閃身躲過,見黑玫瑰也取出了藏在口罩裏的刮胡刀片,不懷好意地躲在黃玫瑰身後,伺機向我進攻。
作為大頭領的紅玫瑰,此時卻滿心委屈,如同怨婦一般隻記得哭,打架的事都讓手下幹了。
發現黃玫瑰和黑玫瑰的目標都是我,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黃玫瑰雖然有一股子傻力氣,到底不可能超過二十八中的名人李二愣,我既然能用陰陽散手把李二愣調理的服服帖帖的,黃玫瑰也可以如法炮製。
至於拿刮胡刀片的黑玫瑰,當年拿刀子的徐少館主都被我打得像狗一樣,我又何懼來哉?
隻要她們不去追班長,我就可以把一顆心放在肚子裏,悠悠哉哉地對付她們了!
話說回來,以班長的體育成績,不和她們正麵衝突,旋身逃跑的話,雖然不太雅觀,但是這裏麵估計沒有一個追的上的。
小雨微風,吹打在身上很是舒服,我十分愜意地運起陰陽散手,接住黃玫瑰的肥軀,往懷中一帶,在她即將抱住我的那一刻,輕鬆躲過,於是她刹不住閘地在學校外牆上撞得山響。
黑玫瑰見同伴受挫,將手中的刮胡刀片舞的虎虎生風,我正思慮著怎麼擊飛刀片,還不會讓她自食其果,身後的黃玫瑰又扶著牆站了起來。
又和她們糾纏了幾個回合,形勢變成了黑玫瑰緊貼著牆,黃玫瑰在另一側,打算對我兩麵包抄。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的話,三下五除二就會把這兩個小太妹收拾了,可由於班長也在場,我有意降低血腥暴力等級,一是為了我的形象,二是如果被學校追究起來,班長的責任也較小。
為了不見血,黑玫瑰的刮胡刀片是首要的處理目標,但是她手速很快,想空手奪白刃是癡心妄想,冒著被割傷的危險強奪下來,我又覺得自己吃虧。
正在煩惱間,黑玫瑰突然“哎呦”一聲,手裏的刮胡刀片瞬間不見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正趕上黃玫瑰凶神惡煞地向我撲來,我用陰陽散手將她順勢一帶,讓她圓滾滾的身子,正好撞上了背靠圍牆的黑玫瑰。
黃玫瑰皮糙肉厚,拍拍衣服又起來了,枯幹瘦小的黑玫瑰可算是倒了血黴,兩眼一翻差點死過去。
下意識地瞧了一眼班長,隻見班長保持了一個剛剛拋出飛行道具的姿勢,身後的長發還未恢複平靜。
原來黑玫瑰的刮胡刀片脫手,是被班長用小石子打飛的啊!班長你的遠程攻擊能力逆天了啊!這需要何等的眼力,何等的時機把握,何等的果決啊!
“小黑,小黑你怎麼了!”黃玫瑰甕聲甕氣地喊著,來回搖晃黑玫瑰的肩膀,差點把剛醒過來的黑玫瑰再搖昏過去。
看見我沒幾分鍾就料理了她的手下,紅玫瑰突然不哭了,她雙目灼灼閃著血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哼道: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聽說舒莎這樣的壞女人,身邊的男人都分為吃飯用、逛街用、出行用、買單用……你是專門被她找來打架用的吧?”
我高聲道:“別說我們班長的壞話!左雄那種想變成自行車座的男人,沒人跟你搶!我好男不跟女鬥,你隻要現在撤退……”
紅玫瑰哪裏聽我的勸,她狂吼一聲,42號的大腳如同牛蹄子,蹬蹬蹬踏步向我衝來,麵對這麼一個喜怒無常,頭上戴花的母牛頭人,我也稍微有點肝顫,正握住拳頭不知道應該打哪,對方突然“哎呦”一聲半跪下去,麵露痛苦之色,原來是膝蓋了中了一箭……不,是中了一個小石子。
我再次朝班長望去,班長這次姿勢恢複得很快,她雙手倒背在身後,眼睛故意看著別處,以顯示不關她事,顯示她沒有參加不良學生的打架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