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熊瑤月離開電腦教室的時候,信息課老師還沒過來,但是上課鈴其實已經打過15分鍾了!也就是說,宮彩彩被關在又黑又窄的鐵櫃裏,可能已經超過了20分鍾!
去你妹的逆向療法啊!宮彩彩的HP估計已經快降到0了!既然想起來了,為什麼不趕快跑上三樓,把宮彩彩放出來,而是要叫上我啊!
“這個是因為……”熊瑤月不好意思地搔著後腦上的頭發,“你也知道,三樓有不少閑置的鐵櫃,大概分布在四處……我想不起來宮彩彩究竟是被關在哪一處了……”
搞了半天,是要帶著我一起玩“到底哪個櫃子裏藏著宮彩彩”的抽獎遊戲嗎!你這個閨蜜真是會折騰人啊!
不得不說,為了拯救宮彩彩,熊瑤月把我叫出來是對的。
宮彩彩平時習慣把手機放在書包裏,而不是隨身帶著,打她的手機來確定位置顯然行不通,效率最高的方法,就是我和熊瑤月分頭去找。
另外,現在怎麼說也是上課時間,走廊裏偶爾會遇上教導主任和其他巡視的值周老師,考慮到宮彩彩現在已經沒力氣呼救了,我們必須一個一個鐵櫃地搜查,發出的動靜想必不小,隻有我這個公認的校園大魔頭,才能不受校方人員幹擾地放手去幹。
果不其然,熊瑤月一邊喊宮彩彩的名字,一邊把自己見到的鐵櫃全部打開,發出的聲音震天動地,很快就吸引了教導主任的注意,被叫住訓話了。
不過拜她所賜,我倒是不受幹擾地一排排鐵櫃翻找過去,終於在第三十三個櫃子裏麵,發現了臉色慘白,抱著膝蓋,癱坐著發抖的宮彩彩。
其實我靠近那個櫃子的時候,就發現櫃子似乎在抖,滑開插銷打開櫃門,果然在裏麵發現了宮彩彩。
原本雙目緊閉,嘴裏念叨著“媽媽救我”的宮彩彩,突然感覺到有陽光打在自己身上,不由把哭成小花貓的臉從雙膝之間抬起,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努力做出溫和笑容的我。
“葉……葉麟同學……”
宮彩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像逃離噬人的魔怪一樣逃離了鐵櫃,如果不是我用雙手扶住她,她一定會狠狠跌在大理石地板上。
把兩手插在宮彩彩的腋下之後我才發現,被關在鐵櫃裏,又悶熱又害怕的宮彩彩,出了好多汗啊!校服的白襯衫已經被少女的汗水完全打濕了,在陽光下,甚至能透過襯衫看見胸罩的顏色——今天是很可愛的粉紅色嘛!
另外,發育這件事,真的是因人而異。
我明明是毫無邪念地伸手去宮彩彩的腋下攙扶,卻感覺兩隻手的大拇指,分別碰到了什麼極富彈性的半球形物體。並不是我故意伸手去碰,而是兩個球體存在感驚人地主動迫過來。
不過,顯然已經處於半虛脫狀態的宮彩彩,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對於剛從可怕的黑暗監牢裏逃出來的她來說,我儼然成了最可信賴的人。
如果趁宮彩彩意識模糊的時候大吃豆腐,我就辜負了來自閨蜜熊瑤月的信任了,但是如果把手從腋下抽回來,我又沒有扶穩宮彩彩的合適支點。
看到宮彩彩兩隻眼睛焦點不明,並且將身體抖成了篩子,我知道沒有時間猶豫了,要馬上把她送到醫務室去,至少讓她躺一會好鎮靜下來。
於是彎腰將她橫向抱起,她沒有反抗,順從地像一隻剛剛逃過狼吻的小兔子。
正在訓斥熊瑤月的教導主任,遠遠看見我把一個女生抱了起來,心中氣惱但是不敢直言,隻好把熊瑤月訓的更狠,熊瑤月倒滿不在乎,偷偷對著成功營救出宮彩彩的我,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下樓梯的時候,我一邊加著小心,一邊暗自和抱著小芹的時候對比——宮彩彩的體重似乎和小芹持平,雖然宮彩彩比較矮,但是因此和小芹相差的重量,都在胸部上補回來了。
盡管我盡量保持平穩,下台階也難免發生震動,少女濡濕的襯衫在我胸前摩擦(更重要的是,襯衫裏還有兩隻大白兔),讓我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
啊,我又見色起意了,這樣的我,真的值得小芹來愛嗎?這樣的我,有資格喜歡班長嗎?
把宮彩彩送到醫務室以後,陳穎然見宮彩彩臉色蒼白,渾身冷汗,問了幾句以後,給她服下了一些鎮靜劑,然後安撫她在病床上睡著了。
在熊瑤月把宮彩彩關進櫃子裏以前,宮彩彩應該隻是簡單的怕黑,怕狹窄的地方,但是經過這次“逆向療法”,宮彩彩終於不負眾望地患上了幽閉恐懼症,成為了“奇怪病症症候群”的一員。
模仿一休但是全盤失敗的熊瑤月,決定為自己的罪行負責,她囑咐我務必在午休的時候,把她關在鐵櫃裏兩個小時,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把她放出來,當然午飯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