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蘇巧乍一離開,我又恢複了每天需要自己覓食的舊況,稍微還有點不習慣。
總覺得蘇巧是我和艾淑喬給合力嚇跑的。
原本蘇巧隻知道艾淑喬冷酷無情,但仍然認為我是個心慈麵軟(?)的好人,然而見到我派人綁架付士健,又割了他的耳朵,對我的印象一下子完全改觀。
幫她跟天牧星光解約當然是感謝我的,但是同時又想到,自己首鼠兩端,在我和艾淑喬之間充當雙麵間諜,不知事情敗露以後,會遭到我們這對黑心母子怎樣的虐待,於是思來想去,還是走為上策了。
我總覺得艾淑喬不會輕易放過蘇巧,艾淑喬不喜歡被人愚弄,控製欲極強的她,看到自己曾經的棋子脫離了自己的掌握,會很不開心的。
至於經曆了九死一生的綁架,變成了“一隻耳”的付士健,自從被放回來以後就萎靡不振,成天疑神疑鬼,很快就被艾淑喬調回美國,在一個沒什麼油水的公司檔案科任職了。
由於新工作接觸不到什麼年輕女性,薪資又少,付士健頗有怨言,在一次酒醉後跟人抱怨,指責艾淑喬卸磨殺驢,也不看看當年自己為公司擔下了多少風險,做了多少不符合“規定”的事。
在他酒醉失言的第二天,他的屍體就漂在洛杉磯的一條排汙河道上了。警方經調查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吸毒過量,沒有他殺嫌疑。
我總覺得洛杉磯警方的這句“沒有他殺嫌疑”,跟“中國房價很低”一樣假的不行。
不過我得知付士健被艾淑喬滅口的時候,已經是放暑假了,在蘇巧返家的當天,付士健當然還活著,我也仍舊為了各種需要解決的事情煩心不已。
首先迫在眉睫的,就是要在下星期三,帶領初二(3)班戰勝沈少宜領銜的2班,並且獨攬本方的大半得分,這樣我才能去班長家免費蹭飯的同時,還不用喝婦炎潔。
另外就是老爸和任阿姨的孩子到底能不能生下來。
從我的角度來講,如果任阿姨能把老爸從之前的感情陰影裏拽出來,那我是絕對支持他們兩個結婚的,可惜任阿姨執意要把孩子打掉,並且拒絕了老爸的求婚,不知道隨著事情的發展,會不會再出現轉機。
“小葉子,就算你打心裏不想演金陵惡少,也不用總苦著臉吧?”
下午兩點,被曹導演約出來吃飯+談戲的我,聽到了這樣的問話。
此時我們兩個在恒基商廈的一樓走著,曹導演看見一個買金銀首飾的櫃台,眼睛一亮,對我說:
“小葉子,看曹叔叔去逗一逗那個售貨員小姐,讓你開心一下!”
說完,他挺了挺啤酒肚,帶著一副“我是大老板”的派頭晃過去,對著身穿職業裝、長發高高盤起的售貨員小姐,用財大氣粗的語氣說道:
“你們這賣金嗎?”
可能是因為今天還未開張,女售貨員興奮地說:“賣!賣!您喜歡哪個?”
曹導演裝模作樣地往櫃台裏看了一眼,又說道:
“金銀我都喜歡,你們這隻賣金,不賣銀嗎?”
一邊說一邊作勢要走。
女售貨員急了起來,忙道:“先生!我們這賣銀的!”
曹導演憋住笑,又問:“賣銀?在哪賣銀?”
女售貨員還是沒反應過來,她一指右側的櫃台,“就是在這裏賣……”
突然發現路過的保潔大媽正在捂嘴偷笑,女售貨員這才如夢方醒,再想去找曹導演,曹導演已經拉著我,連噓帶喘地跑上了電梯。
“桀桀桀桀桀,有意思吧?”在電梯上曹導演捧住肚子大笑,“讓售貨員小姐滿臉微笑地跟顧客說自己賣銀,真是意想不到的有趣啊!”
我對曹導演的惡趣味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認,售貨員小姐一心想著增加營業額,好半天都沒發現自己進了圈套,倒也是蠻有娛樂性的。
曹導演不愧是崇拜王晶的人,王晶的作品已經被反對者攻擊“笑料離不開屎尿屁”了,曹導演則更為低俗,幸虧我跟他演《血戰金陵》,會全程使用吳升這個化名——否則將來曹導演成為中國A片第一大導演的話,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曹導演跟我說,《血戰金陵》的微電影現在卡在第二集上,希望我能盡快去參演冷庫大戰那一場戲。
雖然大熱天去冷庫演戲算是難得的福利,但是我推辭說至少要等到下周末,校園籃球大會結束之後再去參演。曹導演從兒子的口中知道,我和人打賭,輸了的人要喝婦炎潔,很理解我,就把我正式加入《血戰金陵》劇組的日期定在了下周六。
“千萬加油,可別輸了,”曹導演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婦炎潔雖然聞起來味道不錯,但實在是不好喝。”
我大驚:“曹導演,您在什麼地方喝過婦炎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