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房間裏的小台燈仍然亮著。
透過窗簾已經射入了微弱的晨光,現在應該是早上了。
奇怪,昨天班長體貼地送給我一隻抱枕,讓我可以入睡之後,她離開房間的時候居然沒有關閉台燈嗎?
無論是為了讓病人更好地休息,還是為了節約能源,班長似乎都不會忘記做這件事啊?
難道是因為照顧我太累的緣故?也不知道我昨晚折騰到夜裏幾點,真是給班長添麻煩了。
我不愧是斯巴達。
放在舒哲身上,絕對是要死要活的病,但是對於我來說,我隻是蒙著被子睡了一覺,發了發汗,第二天早上就生龍活虎變回了健康人。
老爸曾經跟我打過比喻,說免疫係統相當於自己國家的正規軍,普通藥物是軍隊的糧草補給,抗生素則是雇傭軍。
如果長期依賴抗生素這個雇傭軍,自己的免疫係統遲早會被破壞殆盡的。
而對於我,因為長期堅持不吃藥不打針,絕對遠離抗生素,所以我的每一個免疫細胞,都能在缺衣少糧的情況下,一個打十個。
所以重新恢複健康的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起床穿好衣服,向照顧我的班長道謝,並且厚著臉皮看看能不能蹭到早飯--畢竟隻要我不說,我就還是病人嘛!
偏偏在這時,我的抱枕睜開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嚇死爹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燒壞大腦出現幻覺了!?
不,不對,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帶著猛禽那獨有的銳利感覺,瞳孔是深墨色,在近距離看,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樣,此時正在以質問的目光瞪視著我啊!
這不是班長還能是誰啊!抱枕什麼時候變成班長了啊!
難道,難道我昨晚來回折騰無法入眠的時候,把過來幫我掖好被子的班長,給當做抱枕拽到了床上,然後抱著她睡了一夜嗎!
怪不得感覺比普通的抱枕要軟啊!穿著藍色水紋睡衣的班長,和隻穿了四角褲的我,之間隻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啊!
我是麵對麵把班長抱在懷裏的,而且因為當成是抱枕,難免動作粗暴,不顧及抱枕的感受,此時班長胸前的兩隻小白兔,正非常不情願地和我的胸大肌緊貼在一起啊!
一旦意識到那兩團軟肉是什麼,我突然有一種胸口很癢的感覺,想要上下移動來進行磨蹭,但是班長用盯著罪犯的目光緊盯著我,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憶了一下,昨晚在飯桌上班長似乎談起過,她的眼罩隻需要在戶外戴,所以在晚飯的時候就把眼罩摘下來了。此時兩隻明亮又稍帶血絲的眼睛,盯得我脊背發寒啊!
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害怕,是因為我把班長當成抱枕抱住,兩隻手難免就要落在班長背後的位置。
左手還好,覆在班長的後心,但是右手……
居然放在班長的屁股上啊!隔著睡褲,無比放肆地捏著班長一側的臀瓣啊!
如果換成是宮彩彩被這樣對待,她一定會哭喊著“我以後嫁不出去了!”然後淚奔而去,說不定沒跑幾步還要摔一跤。
不,以宮彩彩脆弱的體格,直接被昏睡的我抱殺也說不定,外國就有個女拳擊選手,奪得冠軍後跟姐姐擁抱慶祝,結果把姐姐肋骨抱骨折了。
所以還要稍微慶幸被我抱住的是班長啊!班長是以體育全能之身才挺過來的吧?
我大概可以推測出昨晚班長被我抱住後,複雜的心理活動。
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掙紮並且讓我放開她,但是我意識不清,聽不見她說什麼,渴望抱枕而激發出的蠻力,也不是班長能抵禦得了的。
然後,班長就這樣被我以麵貼麵的害羞姿勢,緊緊地抱在了懷裏,此時的班長,一定是非常害怕我對她采取進一步的行動,腦中在飛速思考,大聲呼喊睡在隔壁的舒哲,是不是明智之舉。
對於狂性大發的我來說,就算叫來弱不禁風的舒哲,也是買一贈一的節奏。
當然,我並沒有說我對偽娘的菊花感興趣,隻是班長擔心我會傷害她弟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