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你妹啊!讓我和女主角裸身對打,我說不定還考慮一下,讓我和男主角裸身對打,是鬧哪樣啊!想要討好腐女觀眾嗎!
最後我們各退一步,決定把這段戲改成隻裸著上半身。
“最近冬山市小偷真多啊!”討論完這件事以後,曹導演對我抱怨,“我剛買的iphone5s,還沒用熱乎,就被人給偷了!”
“誰讓你趕新潮買蘋果的,”我摸了摸自己褲兜裏的山寨機,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你像我一樣買國產手機,絕對沒人偷!”
曹導演翻給我一對衛生球眼,“當導演的不用外國品牌手機,女演員們會認為你是假導演的!不過那個小賊也別得意,我用了iphone5s的指紋解鎖功能,一時半會他們是用不了我的手機的!”
“指紋解鎖?聽說那東西很容易破解啊!”我說,“外國小朋友用小熊軟糖就能把屏幕上的指紋粘下來,你的手機恐怕早就……”
曹導演將手一揮,傲然道:“像我這種高端人士,光用指紋已經體現不出來我的與眾不同,所以我用的是——乳`頭上的紋理啊!活該小賊他們倒黴,就讓他們用各種指紋白費功夫吧!”
這就是星期日唯一的新鮮事,但是跟小芹談關於“乳`頭”的事,我總覺得並不合適,於是我懶洋洋地告訴她我在家睡大覺了。
“好巧,周日我也呆在家裏沒出門!”小芹歡快地說道,“我把周六咱們去動物園的事情畫成了漫畫,你要看一看嗎?”
說著把圖畫本遞了過來。
怎麼評價好呢?如果不是有艾米的那把遮陽傘做標誌,我根本分不出來哪邊是人,哪邊是動物。
“這是什麼,是大猩猩嗎?”我指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問,“周六的動物園裏好像沒有大猩猩吧?”
“喔,那個是彭透斯。”小芹很開心地回答,“我畫的像吧?”
嗯,意外的像大猩猩,以小芹的畫功來說,已經是了不起的進步了。
“葉麟,你站起來回答問題!”語文老師又把我叫了起來,他就是看我不順眼。
“第57頁!”小芹在下麵悄悄提醒我。
我翻到57頁,有恃無恐地等著張老頭提問,他反倒把書往講台上一放,信口問道:
“複習一下以前的知識——你打了你家的狗,它嗷的一聲,這是感歎詞,還是副詞?”
我頓時大腦停機,猶豫道:“老師,這知識以前沒講過吧?”
張老頭哼了一聲,“我說講過就講過!換個問題,有個乞丐看見一隻狗衝自己汪汪叫,這是語言描寫,還是心理描寫?”
誒?張老頭你今天怎麼跟狗幹上了啊!我一個問題也回答不上來,豈不是很丟人?那邊班長還在看著我呢!
稍一思索,我回答道:“對狗來說是語言描寫,對乞丐來說是心理描寫!”
正以為得計,張老頭冷笑道:“我問的是你,你讚同狗還是讚同乞丐啊?你想當哪一樣?”
好哇!變著法罵人啊!我不就是在上篇命題作文《矛盾》裏麵,用超現代的筆法寫到“我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舌頭,走到圓形方桌旁邊,跟長發飄飄的禿頂老師說了句‘早上中午晚上好’嗎!
禿頂的老師又不是隻有你張老頭一個!用不著特地在課堂上報複我吧!
“都說‘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很多時候人不如狗,可歎可歎啊!”
張老頭居然還轉過身麵對黑板,念念有詞。
“哎呦!”張老頭的後腦突然被人扔了一個粉筆頭,教室裏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
雖說班長擁有投擲專精,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目無師長的事情,不可能是班長做的。
小芹一邊用麵巾紙擦去手指上的粉筆灰,一邊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微笑道:
“葉麟同學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啊?再這麼看下去,人家要臉紅了喔!”
扔粉筆頭打老師的你,的確應該臉紅啊!張老頭隻是在跟我鬥嘴而已,犯不著你插手啊!
張老頭自然大怒,但是到最後也沒查出來是誰扔的粉筆頭,於是全班同學都被逼著寫了檢討書,一片怨聲載道自不必說。
在自習課上寫檢討書寫得很歡樂的小芹,突然被班長叫到走廊去了。
恐怕小芹的小動作沒有逃脫班長的法眼,班長雖然沒有當眾指出來小芹是用粉筆丟老師的真凶,但是事後要嚴肅批評她,讓她牢記教訓,不得再犯吧?
自習課之後就是午休,班長和小芹誰也沒有回來過教室,我猜想她們可能是一塊去吃午飯去了,這麼說兩人的談話還算和平?
但是當我在小吃街後麵的彎曲小巷裏,看見班長麵朝下倒在地上,而小芹手裏拿著一根木棒的時候,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