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
臉上帶了幾道擦傷的樊川突然說。
“什麼!?”小丁不解。
“我是說,哭鼻子的小紅也好可愛!可愛到想要養起來的程度!我要用我寬闊的臂膀去安慰小紅,你讓開!”
“我不讓!”小丁維護著自己男子漢的尊嚴,“想要碰小紅,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這小狐狸還真會勾引男人啊……”某個嫉妒舒哲美貌的中年婦女用很大的嗓門說道。
“你說什麼!?”樊川立即舍了小丁,衝過來質問中年婦女,“你竟然說我女朋友是狐狸?趕快向我的女朋友道歉!不然我不饒你!”
小丁沒有和女孩子交往的經驗,但是他見樊川改換了目標,便也把矛頭對準了中年婦女,“不準你說傷害小紅的話!快道歉!”
這個中年婦女想必也是家裏的老虎,街上的潑婦,橫的要命,她往地下吐了口濃痰,撇嘴道:“騷狐狸就是騷狐狸,老娘就是不向她道歉!你還敢打老娘怎麼的?”
小丁正在猶豫,樊川急於在舒哲麵前表現,揮手就扇了中年婦女一個耳光,中年婦女吃驚非小,頓時大哭大喊著:“打人了!殺人了!”然後和樊川撕扯起來。
小丁見勢頭越來越亂,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可能會被警察帶走調查,於是就拉住舒哲的手,打了輛出租車送他回去。
舒哲看見車窗外麵,留在人群當中,為了自己和中年婦女拳來拳往,狼狽不堪的樊川,竟然有一點點不忍。
身為男性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享受到如此的關懷和照顧,特別是在我麵前,還經常要吃我的栗鑿呢!
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總之他沒有讓小丁陪伴,而是自己坐車離開了現場。
事後樊川因為毆打中年婦女關了十幾天的拘留所,但是他似乎表示“並不後悔”、“因為一切都是為了愛呀!”
和我在春餅店聊天的小丁,托著自己的下巴,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小葉,你說,我是不是也出了問題了?雖然小紅很漂亮,但是他是偽娘,我本來沒有動歪念頭的……可樊川明明知道他是偽娘,卻跟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分手,轉而追求他……我現在有點覺得,是不是社會的風氣變了,找個偽娘做女朋友也不要緊了……”
不要緊你妹啊!不要受樊川那個變態的影響啊!你作為我的哥們之一,如果去追求舒莎的弟弟,那麼遲早有一天會露陷的!如果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你們成了好基友,那麼我身為介紹人,會被舒莎大卸八塊啊!
“小紅喜歡什麼啊?”
小丁的眼睛裏帶上了玫瑰色的迷思。
“喜歡錢!”我沒好氣地回答,“你想追求他,就先賺到500萬再說吧!”
“500萬啊,就算中了彩票,繳完個人所得稅,也不夠了啊……”
小丁昏頭昏腦地自言自語道。
我真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沒想到出於好心把舒哲租給他撐撐麵子,居然讓他淪陷在偽娘的魅力之下了。
這麼一來,追求舒哲的男人豈不是總共達到了三人?包括不知道他偽娘身份的唐江,還有知道他偽娘身份的樊川和小丁?
身為男性卻有了三個男性追求者,你讓那些沒有人追的女孩子情何以堪啊!
話說回來,值得注意的是,昨晚舒哲眼神裏的迷茫,以及久久沉默不語,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
作為男性,他說過自己沒有肝膽相照的朋友,但是作為女性,他昨晚受到了兩個人的熱烈追求,其中一個還為了他進了拘留所--這種披肝瀝膽的愛,難道觸動了舒哲內心中柔軟的那部分嗎?
麵對強者一向表現得很懦弱的舒哲,在他心底,也會希望被嗬護,被征服,甚至被包養嗎?他主動來當我的小弟,在校園裏得到了一定的好處,但是由於我不肯進一步的保護他,而通過女裝,他發現有不少人願意不計代價地為他拚命,所以他發現了另一條可行的路線嗎?
果然嚐試偽娘會讓人壞掉啊!網上那些人說的沒錯,被嗬護感很有可能讓一個人徹底變質啊!從一開始的被逼無奈,到後來的有利可圖,我總感覺舒哲做偽娘打扮的動機越來越不純了,他明顯已經開始喜歡上女裝的自己,甚至思維都開始向女性靠攏了啊!
和小丁分別之後,我下意識地躲開高樓大廈,因為總覺得上麵可能埋伏著一個長發飄飄的狙擊手。
如果舒哲就此改變性取向,那麼我這個始作俑者難辭其咎,等到舒哲到荷蘭跟男人注冊結婚那一天,就是班長拿我血祭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