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千萬別聽他胡說啊!!”
舒哲突然在門外鬼哭狼嚎起來。
想必是聽見我搖晃醒了班長,害怕我把身上的責任推個幹淨,於是才做出如此發言。
進不來門的舒哲,把門板敲得咚咚響。
“那個……姐姐!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葉麟哥說,如果我不打扮成偽娘幫他賺錢,他就打斷我的腿!還要……還要爆我的菊花!!”
聽見從弟弟嘴裏說出“菊花”這兩個字,班長眉頭一挑,質問的目光隨之射過來。
然而,頭頂的柔軟貓耳,仍舊像狗尾巴草一樣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舒哲添油加醋地繼續說:“姐姐!不但如此,葉麟哥還逼我給你下安眠藥,打算趁你熟睡以後侵犯你啊!你看他不是把我關在外麵了嗎!幸虧我故意少放了安眠藥,姐姐才能提前醒來的!”
臥槽,舒哲你惡人先告狀的本領已經逆天了啊!說謊的能力跟小芹有一拚,而且惡毒一百倍啊!
原本就疑惑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睡著的班長,猛然醒悟,立即隔著衣服摸了摸內衣的係帶,發覺自己並沒有受到侵犯的跡象,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怎麼?就像班長騎自行車的時候,有專用的鞋帶係法一樣,班長的內衣也有獨特的個人穿戴風格嗎?不知情的人解下來以後,沒法原樣穿回去?還真是浸透了生活方方麵麵的強迫症呢!
“小哲說的是真的嗎?”
“我……”替舒哲背這個黑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要謹慎措辭,以便和剛才想到的嘴炮儲備達成一致,否則我和舒哲推來推去,最後真相大白,班長就該把我們兩個一起收拾了。
看到我遲疑了一瞬間,班長墨色的眼瞳晦暗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安眠藥的後遺症,班長以手扶額,咬緊了嘴唇,好似頭疼,又好似在承受內心的煎熬。
“你這個騙子!”
“誒?”
“騙我說會幫小哲提高體育成績,結果……是讓他做那種事嗎!還說要……要爆小哲的菊花!?你的欲望怎麼能變態到如此程度!”
“喂喂,我從沒說過要爆舒哲的菊花啊!是他誣賴我的!”
急於辯白的我脫口而出:
“再說舒哲戴上假發以後雖然很像你,但畢竟不是你,我幹嘛要用山寨貨……”
啊,不好,一不小心說出了一些腦子裏真實的想法,順著剛才的對話想下去,我豈不是等同在說:“就算要爆菊花,也是爆班長你的菊花啊!”
班長果然由於憤怒而全身發抖了。
另外貓耳也跟著顫個不停,可能是食盆中的烤魚被人搶走了吧?幹出這種事的人真可惡!
“為什麼……”
“誒?”
“我喝了安眠藥睡著了,你為什麼沒有對我動手?”
“因為給你下安眠藥是舒哲自己的主意,跟我無關呐!我可是正人君子……”
班長指了指我牛仔褲的褲兜,“那這是什麼?”
舒哲剛才給我的安全套放在裏麵,在布料的緊箍之下,露出安全套獨有的環形凸痕。
“這是你弟弟給我的!不是我帶來的啊!”
雖然如此辯駁,但是我知道在此情此景之下,沒有多少說服力。
突然意識到,舒哲這小子,會不會原本就故意調低了安眠藥的劑量,好讓班長提前醒來,抓住我這個現行犯,好轉移責任啊?
仔細想想,既然我用手搖晃班長,就能讓她醒來,那如果我忍耐不住,直接撲上去的話,另外一種動作幅度也挺大,說不定還沒正式開始,班長就會醒過來了吧?
在兩人脫光光的情況下被抓住,那我就死定了!如果很不巧,當時我們肉體之間的距離隻有0.03毫米的話,我就會死得更慘,估計連全屍都剩不下。
所以綜上所述,舒哲叫我來他家,原本就是打算害我!他明知道就算是拍了班長的裸`照,也難以憑這個威脅班長的,班長從來不吃威脅這一套啊!
至於送我一隻安全套,更是居心叵測!就算我根本沒有使用,現在也成了我心存不良的證據啊!
所有的一切,目的隻是轉移班長的怒火,讓我成為他的替罪羊啊!這個該死的全省奧數比賽第五名,把你的小聰明都用在這兒了啊!
“班長,你冷靜。”我說,“請你仔細思考一下,如果我獸性大發的話,以你我的力量對比,我並不需要使用安眠藥的。”
班長冷笑了一下,“你是說,即使是現在,你也能憑蠻力侵犯我?那你為什麼不來呢?”
誒?沒想到班長會這麼說啊!說這話的時候的語氣、表情,有那麼一點點自暴自棄的傾向,我的褲兜裏有安全套,對你的打擊就這麼大嗎!
“你是沒膽子吧?”見我沒有行動,班長的嘴角帶上了一抹嘲諷。
接下來,嘴角的嘲諷消失,變成了某種不好形容的酸楚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