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的張大爺一跳出來,月下花田的寧靜氣氛全被他破壞了。
更別提他的腦殼光亮無比,反射功率堪比45W大燈泡。
從各種意義上都是燈泡。
“你們別走!賠俺的花田!”張大爺吼道,“俺可不是一般人!誰不知道俺是著名花農,遠近都尊稱俺‘張老花’啊!”
雖然踐踏了人家的花田是我們不對,但是張大爺態度這麼惡劣,我不太高興,也沒有立即從地上站起來,隻是用兩肘支撐身體,不聲不響地看著張大爺叫罵。
小芹倒是立即起身,並且向張大爺鞠了一躬。
“那個,老大爺,請問這山上的野果,有沒有一種吃了會發春的啊?”
原來你是想問這種問題嗎!張大爺原本就誤會咱倆在這野戰,你問他有沒有可以助性的野果,就算真有他也不會告訴咱們的!
果然張大爺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又開始揮舞手電筒,叫道:“少說廢話!賠俺的花田!踩壞一枝花要賠50塊錢!”
我勒個去!你不是張老花是張老黑吧!市中心的花店,也少有一枝賣50塊錢的花啊!
我二話不說,從地上跳起來,拉著小芹的手就邁步開跑。
“葉麟同學,我還沒問到……”
不理小芹的反對,我拉著她一溜煙地從花田逃跑了,不可避免地又踩壞了好多花。
“回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混賬東西!遭瘟的畜生!看俺不……
張大爺在後麵跳著腳罵,但是他的聲音漸遠漸小,最後聽不見了。
月色漸漸明亮,我牽著小芹的手,順著我們來時踐踏草叢的痕跡,找回了維尼所在的小瀑布旁邊。
之所以回去找維尼,一是擔心她把自己淹死,二是要確認她身上的春`藥徹底解開了。
不然的話,重新發作的維尼求天天不靈,求地地不應,隻好像處於發情期的野生熊貓一樣蹭樹的話,倒也是不忍直視的慘劇。
小芹明知道我是回去找維尼的,她不太高興,但也沒有反對地跟在我後麵。
接近小瀑布以後,“嘩嘩”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夕陽落下,月光取代了陽光,水潭邊是另一番清冷的景色,仿佛代表了已經熄滅的情`欲似的。
維尼正在瀑布下打坐。
如同修行的高僧,閉目凝神,雙手置於膝頭,做出類似“OK”的佛家手勢。
一邊任由瀑布衝刷,一邊還在嘴裏咕嘟著:“驅除雜念,驅除雜念,驅除雜念……雜念玩蛋去吧!”
你《日和漫畫》看多了吧!你破壞氣氛的能力跟張大爺有一拚啊!
而且你先是跳進水潭,又坐在瀑布下衝刷,你的衣服濕透了啊!你的運動小背心緊緊貼在身上,你凸點了啊!你沒穿胸罩你自己不知道嗎!
聽見我們的腳步聲,維尼睜開了眼睛,很抱歉地看著我身後的小芹。
“小芹,對不起啊……”
小芹不理她。
“我不是故意的……”
小芹把臉扭開。
“葉麟大概跟你說了,我是吃錯了東西才……”
小芹都快把臉扭到南天門去了。
維尼咬了咬牙,“為了懲罰自己,我去繞著翠鬆山跑10圈!不,100圈!”
“10000000圈也不行!”小芹終於回應道,“除非你能證明,你發春的原因全是因為吃錯了東西!”
“啊,那好辦,”維尼轉憂為喜,“我呆會再摘點那種漿果,吃它個一二百顆,看看晚上會不會發作就行了……”
“哼,好吧!”小芹雙手抱於胸前,如同女王一般答道,“反正我和你分配在一間房裏,晚上你如果不發作的話……”
喂喂!維尼晚上發作了才有問題吧!她隻吃了一串紫色漿果,就已經看著澡堂裏的同性裸`體發春了,如果吃一二百顆又發作了的話,小芹你自己有危險啊!你們兩個女孩就要拿對方當初體驗對象了!
而且,維尼是吃了很多東西才有那種效果的,我不認為紫色漿果本身就有催情的效用,不然張大爺完全可以不栽花,拿紫色漿果到城裏賣。
向小芹說了我的意見以後,小芹嘟著嘴不說話,維尼在瀑布下麵很豪爽地拍著自己的胸脯:
“那有何難?明天我按照今天的食譜,再把所有東西都吃一遍!不過我發情以後,你們要把我按住啊!”
我覺得萬一明天維尼當著全班師生的麵發情,恥度過大,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明天還有沒有那個效果,維尼的免疫係統之強大,完全有可能讓她從此免疫這種混合催情劑的影響。
這種意見我也說了,小芹表示,無論如何都要驗證紫色漿果的催情作用,不然她就和維尼絕交。
“別呀!”維尼痛心疾首地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小學的好朋友現在都一直跟我有聯係,好朋友是一輩子的事,你跟我絕交,我會很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