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 兩人合作(1 / 2)

打定主意要捉到藍閃蝶以後,我沒有在路上多做耽擱,直接找到了女生們偷偷遊泳的那條小溪,小芹的草帽大概就是丟在那裏了。

結果來來回回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小芹的草帽。

難道是掉進小溪裏,被水衝走了?

我隻好心有不甘地拎著捕蟲網,在附近逡巡了十幾分鍾,可是藍閃蝶的影子始終也沒出現。

這下糟了,沒有了能吸引藍閃蝶的草帽,我跟其他人相比,就沒有明顯優勢了!

一邊發愁一邊往山頂走,希望能撞大運,半路撞上那50萬美元,卻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兩夥流氓火拚了起來。

“是我的!是我發現的!”

“你發現有什麼用!是我捉到的!”

“別搶!聽說弄死了就隻能賣出5萬美元了!”

“我**你個**!老子左青龍,右白虎,你敢打我鼻子?兄弟們,給我上!”

為了一隻陷入捕蟲網裏的藍色小蝴蝶,雙方人馬大打出手,荒山野嶺沒有趁手的兵器,他們就折樹枝、撿石頭,這一場惡鬥在我看來,頗像是一部史前人類科教片。

跟他們不一樣,我是親眼見過藍閃蝶的,所以心知肚明,他們網中的小蝴蝶根本就是假貨,但是他們財迷心竅,又互不相讓,最後導致兩敗俱傷,提前退出了捕蝴蝶大軍。

諸如此類的事情源源不絕,為了爭搶“疑似”藍閃蝶,打架受傷的流氓太多(不到一個小時就超過了上山人數的一半),後來特殊教育學校因此賣出了好多備用擔架、輪椅,收入不菲,眼鏡校長很高興,表示終於可以給過得緊巴巴的老師們發些獎金了。

我一路上小心謹慎,盡量避免被卷入流氓們的群毆,到了下午一點,沒吃午飯的我肚子咕咕叫了,又迎麵碰上了狼狽不堪,從山頂往下撤退的刑部五虎。

“你們怎麼回事?”我看見刑星的額角都被某種銳器刮破了。

“別、別提了!”刑星哭喪著臉說道,“我剛看見一隻藍色的蝴蝶,網子還沒舉起來,就不知道被誰從背後給踹了一腳!結果腦袋撞在石頭上,差點歸西啊!”

旁邊的邢二虎表示自己更倒黴,他在樹林裏小便的時候,突然跳過來一隻猴子,偷走了他背包裏的食物不說,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好幾道抓痕。

原來翠鬆山有猴子嗎?怪不得大喇叭說自己帶來的桃子被人偷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犯人。

“野生猴子可能攜帶病菌,”我對刑部五虎說道,“趕緊帶你們的老二下山去醫院吧!”

見刑星還有點不甘心,我加重語氣又說:“野生猴子攜帶狂犬病毒的幾率很高,你們再不帶老二去注射疫苗,小心他發病,把你們一人一口,全送上西天!”

不學無術的這幾個人,這下子害怕了,他們一邊諾諾稱是地往山下走,一邊小聲嘀咕道:

“葉大哥懂得真多,我就不知道猴子也有狂犬病……”

“沒知識了吧?你看,十二生肖裏麵最後四個,猴雞狗豬!猴和狗中間隻隔了一隻雞,所以很容易被狗染上狂犬病啊!”

“原來如此……不過,這麼說,離狗最近的雞和豬,豈不是更容易有狂犬病?”

“那個……大概禽流感和豬口蹄疫,都是狂犬病的變種吧?”

這五個糊塗蛋來得快去得也快,除了借給我一個捕昆蟲網,以及送給猴子一份午餐以外,毫無建樹。

我倒覺得他們盡早退出是好事,一則他們不缺錢,二則萬一遇上一夥流氓跟他們搶蝴蝶,還不得讓人給就地打死?

隨著刑部五虎和其他半數流氓的退出,現在翠鬆山上除了初二(3)班的同學以外,大概隻剩下十幾個捕蝴蝶黨人了。

剩下的都是精英,大概是三夥人馬,分別是年輕昆蟲學家的幾位哥們(專業人士)、有智慧的流氓(和老年昆蟲學家的兒子組成了同盟),還有一個八字胡的光頭壯漢,他手裏攥著大號捕魚網兜,雖然顯得有勇無謀,但他這一夥單論戰鬥力,倒是最強的一支隊伍。

我盡量躲著這三夥人馬,避免自己人單勢孤,被他們下黑手。

最後我還是先攀登到山頂,來到了班長他們所在的初二(3)班營地。

要問為什麼,主要是因為我肚子餓了。

越是接近運動員體質,越容易感到饑餓,因為新陳代謝快,身上脂肪含量少。

我老爸幾個月前看的那本《朝鮮紀實》,就有大`饑荒時,個子高、身體壯的拳擊運動員先餓死,反倒是小個子的幹癟老太太活下來的例證。

在電話裏聽說,大家都因為50萬美元的賞金變魔怔了,燒烤也沒人吃,於是我打算上去先填飽肚子,然後再想辦法。

結果剛到山頂,我眼睛就直了。

不不不,並不是真正的藍閃蝶出現在山頂,然後同學們喪心病狂地群毆爭搶,導致滿地鮮血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