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博士答應我,把我罹患病毒性心髒病的消息,暫時向艾淑喬以外的人保密,
之後他又抽了我一管靜脈血,說是要冷凍起來郵寄給他在美國的師兄,外號“毒王”的那個。
看著他在分析台上忙活,我閑著無聊,就問了問我失蹤以後,大家是怎麼找我的。
把時間倒回昨天下午,我護著藍閃蝶跑下翠鬆山,跑進無名山以後,由流氓、閑漢組成的捕蝴蝶黨人,對我進行了大搜捕。
問題是他們三夥人原本就不是一條心,為數不多的人看見我一頭紮進黑洞洞的山林,就散布謠言,說我已經回到了特殊教育學校的旅館,正要拿藍閃蝶去換獎勵,好把其他人都騙走。
所以最後進山來追我的人並不多,禿頭壯漢算一個,總共3、4個人追了一段時間就失去了我的蹤跡,還遇見了熊,嚇得跑丟了鞋子,倉皇而逃。
於是各色謠言傳到翠鬆山頂,有人說我已經返回市區,有人說我躲在旅館地下室,有人說我被熊吃了,還有人說那隻熊是我化裝的……
在很多同學都嫉妒我將要得到50萬美元的時候,班長從無數種說法中分析出:我可能情況不妙。
她首先給身在旅館的小芹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我有沒有返回旅館。
之所以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是害怕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讓正被追擊的我暴露行跡。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跑進沒有手機信號的深山老林,之後班長再想給我打電話,也打不通了。
正抱著我的T恤衫睡覺的小芹被電話吵醒,從班長那得知我行蹤不明以後,立即從床下跳下來,急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怪不得我做了噩夢,果然……”
小芹很快就掛了班長的電話,牽著飽食的奧巴馬,第一個投入到了對我的營救當中。
但是我今天留下氣味的地方實在太多,奧巴馬帶著小芹走了不少彎路,而捕蝴蝶黨人還不死心,故意編造謠言誤導營救,說我是跑進了翠鬆山旁邊的另外兩座大山,而沒有跑進山腳下有明顯警告石碑的無名山。
互相矛盾的信息一個個傳來,已經打不通我手機的班長,意識到情況可能比預想的還糟糕。
於是她立即向宜寧區警察局和消防部門請求援助(她來野遊前查過他們的電話號碼),告訴他們有一個學生登山失蹤,有可能遇上野獸或墜崖危險。
當時她身邊的維尼過於樂觀,覺得我隻是暫時藏了起來,等追兵走了,好把藍閃蝶賣掉。
“班長你太多疑了!葉麟肯定沒事的!”
“葉麟是我帶出來的,初二(3)班的學生,我不能讓他有任何意外。”班長目光閃動,“你們也一樣!”
在非常時期,肩負巨大責任的班長,沒有像小芹一樣,不計後果地瘋狂尋找我,而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選擇能讓我獲救的最佳路線。
聯係了消防官兵和警方之後,班長又讓維尼撥打電話給艾米,告知了我失蹤的消息。
班長知道艾米那邊人手不少,還有直升飛機,會對營救起很大的作用。
艾米當時正在拍戲,是彭透斯接的電話,這個靠譜的黑人馬上就調配人手,讓直升飛機和房車雙路出擊,先後來到翠鬆山對我展開營救。
拍戲的間隙,艾米才從彭透斯嘴裏問出這個消息,她氣得把彭透斯大罵了一頓,還對過來給她補妝的化妝師大發脾氣,最後一腳踢在導演的迎麵骨上,告訴他:“接下來的劇集我不演了!”然後也乘車來到了翠鬆山,在直升飛機上舉著喇叭衝下麵大喊:“死男仆你死哪兒去了!”
雖然艾米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放大之後,聲振寰宇,但是我此時已經墜落捕熊陷阱,昏迷過去了,沒能聽見。
等到我醒過來以後,艾米的嗓子也啞了,直升機也需要加油,彭透斯覺得高空搜救效果不好,就開始和消防官兵一起,進行地麵搜救。
警方是這裏麵最後趕到的,似乎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不過他們一來,就顯示出了很大威力。
原本對藍閃蝶賊心不死的眾流氓,幾乎一個不剩的全跑掉了。
估計是,每個人都有案底吧?
隻有那位有智慧的流氓還留在旅館裏喝茶,他表示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做壞事從來沒有留下過證據,而且他已經付了很長時間的旅館租金,準備打持久戰,未來幾個月繼續在翠鬆山上搜索藍閃蝶。
既然出現了一隻,就有可能出現第二隻不是嗎?
小芹曾經說,藍閃蝶是化蝶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把梁山伯當成食物吃掉的我,還真是罪大惡極啊!
祝英台等不到梁山伯回家,正在傷心,結果還有不少人等著把她也抓進羅網啊!拆散天下有情人,這是FFF團的宗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