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摘了墨鏡之後,火球叔終於分辨出在三人當中屬我年紀最小,舒哲的同學應該就是我了。
“嘿!你這小子就是葉麟吧!你騙得我好苦啊!”
上來就要用左手揪住我的前胸,我很有老大風度地揮揮手,讓小丁和樊川擋在前麵了。
老子現在心髒不方便,不然頭腦一熱,就算是班長的親叔叔我也照打不誤。
客廳裏是很普通的擺設,我撿了沙發最中間的位置坐下來,很裝逼地對火球叔說:
“一上來就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是小學生的習慣,是成年人的話,就跟我坐下來談。”
其實我個人是相當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可惜的是現在暫時不能使用暴力了啊!
“跟我談?你要談什麼?”火球叔仍然很氣憤,但是被小丁和樊川攔住,一時也到不了我麵前。
我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當然是談一個笨蛋,男女都分不清,非要強買偽娘的貼身衣物,我不賣給他,他還要給我差評的事……”
火球叔登時就有點臉紅,嚴格來說,他誤買了偽娘衣物,跟他自己有很重大的關係,就算說是他自己逼著我賣給他的,也不為過。頗有點作繭自縛,自作自受的意思。
“什麼!?你買了小紅的貼身衣物?”樊川幾乎要從眼睛裏噴出火來,“你這個鬼畜叔叔!你都用來做什麼了!都給我交出來!”
總覺得樊川想要小紅的貼身衣物,是打算自己也用來做一些鬼畜的事情。
“別吵了,”小丁在一旁提醒,“還是去看看小紅現在怎麼樣了,剛才她為什麼哭呢?”
“那還用問!”如果不是看著火球叔滿身肌肉,樊川絕對一腳先踹過去了,“絕對是把小紅先這樣,再那樣,從裏到外徹徹底底地給淩`辱了唄!反正小紅穿成貓女仆的樣子,我可忍不住!”
一邊痛心疾首,一邊衝關著門的臥室喊道:“小紅你不要哭了!我現在就去安慰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隻要你願意,我還會照顧你一生一世啊!”
火球叔雖然也猜到,我帶來的人是知道舒哲偽娘身份的,類似網店顧客的人物,卻沒想到樊川如此直接大膽,都直接向自己侄子求婚了。
於是呆在原地沒動,放任樊川打開臥室門,去察看裏麵的舒哲。
門打開以後,我看見舒哲伏在床邊,裸足雙膝觸地,從女仆短裙下麵甩出一條軟綿綿的黑色`貓尾,頭上也戴了一對跟假發顏色很配的貓耳,哭紅了眼睛,一副我見猶憐的小女兒態。
打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糟糕,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驚豔。
反正班長要是敢當我麵穿成這樣,我就敢變成禽獸,誰管會不會心率過速而死啊!
不過舒哲的打扮雖然很H,但是衣衫還算整齊,沒有被侵犯(至少沒有被爆菊)過的痕跡。
“小、小紅你怎麼樣了!”樊川第一眼看見做貓女仆打扮的舒哲,激動得變成了結巴。
擋在我和火球叔之間的小丁,也捂著心髒後退了一步,好像被愛神丘比特之箭給射中了胸膛。
記得有個神話故事裏說,愛神丘比特有一天跟瘋神辯論,瘋神辯不過丘比特,就惱羞成怒把丘比特的眼睛挖了出來,結果主神宙斯罰瘋神給丘比特當“導盲犬”,從此以後,指揮丘比特用金弓銀箭對青年男女瞄準的人,就是一個瘋家夥。
“愛情是瘋狂的,愛情也是盲目的。”
以上說法據說就由此而來。
丘比特你這個瞎B!瘋神你也給我滾回精神病院去!你們倆現在連性別也分不清了嗎!
舒哲見有人過來安慰,不說自己遭遇了什麼,反而哭哭啼啼得更厲害了,樊川手足無措地在旁邊幹著急,說著一些賭咒發誓,自己將來會對舒哲好之類的話。
小丁觀察火球叔似乎沒有再和我動手的意思,便跟我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跟在樊川後麵,也去圍著舒哲轉了。
一下子有了兩個男人來安慰自己,過程中還少不了爭風吃醋,互相拆台,舒哲雖然仍然把臉埋在床鋪上,肩膀抖動得也很厲害,但哭聲卻再也聽不到了。
有點享受吧?稍微有點享受那種被關愛,被嗬護的感覺吧?
你當男生的時候,不是被唐江那一夥人在江邊打,就是被李存壯在沙坑裏打,要不就是被我隨時隨地打——
結果做了偽娘,就成了男人們爭相保護的對象了!唐江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暫且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樊川和小丁明明知道你是偽娘還發自內心地在乎你啊!
火球叔都有點看傻了啊!自己的侄子正被兩個大學男生追求啊!不是自己的侄女,而是自己的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