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在那邊,對,維尼你去過的。”鬱博士衝醫務室的方向指了指,然後回來看視坐在沙發床上的我。
因為宮彩彩現在衣衫不整(缺了第二個扣子),我沒有跟著去醫務室,以免班長認為我耍流氓。
鬱博士看了看我左側的太陽穴,又看了看我右側的太陽穴,然後麵帶憂色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沉痛地說道:
“葉麟,你總是走神,恐怕是藍閃蝶的毒性已經轉移到腦子裏了,你節哀順變,有什麼遺願,還有哪種A片沒看夠的話……”
喂!前幾天還說很有信心治好我啊!怎麼馬上又說我劇毒入腦,命在旦夕啊!不帶這麼玩人的啊!我……
一陣慌張,病毒性心髒病如約而來,我趕緊平複情緒,抓緊胸口以消除心率過速的影響。
見我捂住胸口,鬱博士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看來毒性還是滯留在心髒的位置,沒有轉移。”
“恭喜啊!”鬱博士換了隻手拍我的肩膀,仿佛我已經被治愈一樣露出勝利的笑容,“葉麟,我至少可以確定,你大腦的病變跟藍閃蝶沒有任何關係……”
都病變了還沒關係啊!你說的話我不會再相信了!我的大腦沒病!我隻是思維活躍了點而已!都是你害的!我明明已經好幾天沒有發作心髒病了!
宮彩彩在經過簡單的問診以後,被宣布沒有大礙,鬱博士隻給宮彩彩發了兩顆薄荷糖就把她打發了。
“綠色的那顆能提高免疫力,藍色的那顆能提高集中力。”
極不負責地對宮彩彩說了以上的話,宮彩彩千恩萬謝地把其實是薄荷糖的藥丸接了過去。
就像是鬱博士經常說的那樣,“把沒療效的糖果給患者,告訴他們是靈丹妙藥,有的時候會產生難以置信的安慰劑效應,喚醒自體的抵抗力。”
班長在旁邊心知肚明,沒有說破,倒是維尼很急迫地對鬱博士請求:“那種藍色的小藥丸,也給我開一點啊!老師總是說我集中力缺乏,有了這種藥,我的病就有救了!”
集中力缺乏的病,維尼你能不能治好我不清楚,倒是你容易被騙的病,這輩子沒救了!
而且鬱博士你好死不死,幹嘛把這種薄荷糖壓製成藍色的小藥丸呢?如果被別人聽到,會以為維尼想要的藍色小藥丸是偉哥,她得的病是陽痿不舉啊!
坑爹呢啊!維尼如果吃了偉哥,會不會因為她是女漢子,而照樣生效啊!還要再對我進行一次逆推嗎!現在我有心髒病反抗不了了啊!難道我就要這麼被維尼侮辱了嗎!
早上的急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一段時間,班長決定把宮彩彩送回家去,一來可以避免體弱的她因為淋雨和受驚病倒,,二來也因為宮彩彩剛剛不小心對自己告白,兩個人繼續呆在一起比較尷尬。
鬱博士那裏倒是有不少病號服,他找了一件病號服,用剪刀剪掉長出來的衣袖和褲管,然後就適合宮彩彩穿了。
把病號服穿在睡衣外麵,至少多了一層抵擋雨後涼風的衣服,也不至於讓宮彩彩因為缺失紐扣而走光了。
最後是鬱博士安排004,開車把宮彩彩和班長先後送回了家,維尼留在貴賓樓裏和我一塊蹭了法國大廚的午飯、晚飯,才戀戀不舍地回家過夜。
當然在艾米拍戲回來的時候,維尼向艾米坦白了自己帶班長和宮彩彩前來避雨的事情,並且還自作主張地讓宮彩彩穿了艾米的睡衣。
“就這麼點小事嗎?”艾米並沒有因此對維尼見怪,“雖然卡秋莎那個家夥對男仆沒安好心,不過你既然一直監視著她,沒有給她機會傷害我的男仆和我的狗,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艾米小姐果然寬宏大量!”維尼趕緊拍馬屁。
“哼,好在你隻是把我的睡衣給了大胸女穿,如果你把我的睡衣給卡秋莎穿,我說不定會生氣的!”
妹妹你別逗了!班長怎麼可能穿進你的衣服?就算是宮彩彩也差點因為你的睡衣胸部不夠寬鬆,而遭到勒斃啊!
今天艾米在片場似乎比較累,也沒有和我說太多話,就隨便吃了一口晚飯,趴在自己的臥室裏睡著了。
艾米畢竟是美國人,對中國人的七夕節沒概念,並不了解今天是中國的情人節。
晚上23點20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曾經連“正式交往46天紀念日”都要跟我慶祝的小芹,不可能忘記今天是七夕節。
但是明明昨天跟我一起寫暑假作業的她,今天不僅沒來找我,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
不知為何有點寂寞啊……
於是我躺在床上,給小芹發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