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規避一切不必要的衝突,不代表我不會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拚死一搏。
所以,當我有不得不戰鬥的理由的時候,從“膽量”上講,不但不輸給別人,還會因為我豁出一死,而獲得額外的加成。
接下來的“力”,我卻隻能承認有所退步。
遵循鬱博士的醫囑,我最近的體育鍛煉都幾乎完全暫停,如果肌肉反而變強壯的話,是不符合常理的。
然而利用這段不一樣的時間,我隱隱覺得,自己在“功夫”的方麵,取得了意外的感悟。
有了心髒病作為判斷指針,我不得不用最合理、最省力的方法去拿毛巾、穿拖鞋、係褲腰帶……
久而久之,隻使用輕微力量就可以達到目的的技巧,慢慢地融入了我的血管裏,這是和陰陽散手的“化勁”相通的技巧,說來玄奧,其實理論很簡單,難就難在如何把握尺度,並且養成習慣。
懷著無產階級接班人的大無畏樂觀主義精神,我苦中作樂,利用病毒性心髒病這個“尺度判斷器”,在日常生活中,無時無刻都不放棄化勁的鍛煉,讓這門武學幾乎成了自己的條件反射。
我覺得在武學三定律上有進有退的我,不見得就從此不能打了,如果有不得不打的理由,說不定要比從前還可怕。
有人可能要提出異議:不是說一膽二力三功夫,就算你的膽量沒變,功夫也有長進,但力量是確定無疑地退步了啊!怎麼可能戰鬥力反而增強呢?
沒錯,確實是一膽二力三功夫,而且“一分功夫”絕對比不上“一分力”的價值。
問題在於,這段時間的休養,讓我減了幾分力,增加了幾分功夫?
“一分功夫”雖然比不上“一分力”,但是“三分功夫”、“四分功夫”就要超過“一分力”的價值了,否則豈不是體重輕的人無論怎麼練武,也贏不過體重大的人?我們中國武術不是日本相撲,不能靠胖來決勝啊!
另外,和鬱博士前段時間的預測的一樣,我的病毒性心髒病發病症狀,隨著一次又一次發病,逐次減輕。
仿佛我那強壯的心髒也習慣了這種疾病一樣,千鈞之負漸漸也可以彈指一揮間了。
雖然鬱博士警告我,大幅度、長時間的劇烈運動仍不可取,但我漸漸不以病人自居了。
隻要控製自己的情緒,減少動作消耗,進而減少心髒的負擔,我就仍然是一個“能打帝”,至少刑部五虎那種級別的小混混,我可以臉不紅心不跳,比以前更加快速迅捷地解決。
不快速,不迅捷也不行,如果戰鬥時間超過3分鍾,我估計自己的心髒病就要發作,瞬間病弱屬性爆表,讓對方輕易翻盤。
特麼的,隻能連續戰鬥3分鍾,我的變身時間比奧特曼的5分鍾還短啊!
不但戰鬥時間從此受限,好不容易自行領悟的“發勁”也成了被封印的技巧。
倒不是因為長期不進行練習,使得發勁的威力退步了。
任老爺子早就說過,陰陽散手中的化勁和發勁是表裏一體,我掌握化勁就有可能自行領悟出發勁,果然後來如他所說。
這段時間隨著化勁的進步,我覺得發勁的威力恐怕也得到了相應的提高。
但恰恰是因為發勁的威力提高了,我才更不能輕易使用。
因為發勁是一種凝聚全身力量的重擊,一旦用出,輕則眼前發黑,重則血氣翻湧,站立不穩,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不管是不是在3分鍾的時限之內,我明確地預感到,如果我使用發勁,絕對是立即心髒病發作,不一定能搶救回來的節奏。
這種上次差點把鐵仙打死,隨便使用還會把自己賠上的大殺器,我還是暫時封印,等到不得不使用的時候,再拿出來吧。
眼看著我在貴賓樓住到了8月下旬,暑假都快結束了。
我向鬱博士提出,我不打算繼續住院治療,要回家去休養。
再這麼住下去,艾米倒是挺高興每天晚上都能見到我,但是我老爸該覺得我的性功能障礙沒得救,維尼該覺得我的性`欲異常頑固透頂,終生不能痊愈了。
鬱博士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是吩咐我要每周兩次過來體檢,反正我也要時不時地來看艾米,就同意了。
“鬱博士……”在進行出院前的最後一次體征測試的時候,我有點疑惑地問,“艾淑喬不是已經放棄我了嗎?你為什麼還這樣專心地給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