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 七進七出(1 / 2)

我一時衝動,當著老爸和任阿姨的麵,在客廳裏把追打我的小芹給抱住了。

任阿姨剛要由驚轉怒,老爸在旁邊做了個求情的手勢,再加上聽見我對小芹說“對不起”,語調很誠懇,並沒有什麼非分之舉,於是任阿姨暫且壓下怒氣,想看我接下來一步怎麼辦。

在父母(我的父親和她的母親)麵前被我抱住,小芹也顯得手足無措,剛才佯裝要打我的兩隻小拳頭,還舉在肩頭的高度沒有放下。

我突然發現,小芹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顏色很淺的,閃電狀的傷痕,肯定是受到伏地魔攻擊才留下來的,小芹的全名一定叫做哈利波特芹。

不開玩笑了,這處傷痕似乎是為了營救我,而穿越密林時,被樹枝和灌木刮傷的,雖然貌似仍在痊愈中,但能否徹底痊愈,會不會留疤還是未知數。

自從小芹來過初潮,變成“真正的女孩子”之後,她的身體耐用度愈加地不如從前了,不要說維尼那樣的逆天傷愈速度,就連我的快速愈合速度小芹也趕不上。

她宅在家裏三年不出門是一個原因,在初潮之前,被我支使出去,冒著冷風買烤地瓜,受涼導致留下痛經的病根,也是一方麵。

現在為了救我,手背上又有留疤的危險。雖然疤痕很小,顏色很淡,不知道的或許還以為是紋身,但疤痕就是疤痕,女孩子對皮膚是非常愛護的,頭發剪了可以再長,皮膚受損,恐怕以後很多場合就必須依賴遮瑕膏了。

但是對女孩子來說如此嚴重的傷害,她卻沒有任何要求我補償的意思,而且一直避免被我近距離看到,使得我時至今日才發現這處可能會留疤的外傷。

我好粗心啊!且不論小芹對我的一片癡心,隻憑她未來義妹的身份,我就不應該讓她受這麼多傷,痛經和手背的疤痕以後不知會給她添多少麻煩的!

小芹卻沉陷在我對她突如其來的擁抱當中,她當著父母又羞又怯,一時手足無措,並沒有意識到我看到了她手背還未痊愈的傷痕。

“那個……葉麟同學對我說對不起,就是承認我不是蛤蟆了嗎?”

小芹始終在糾結這件事。

我不由失笑,保持對她擁抱的姿勢,用手輕拍她的後背。

“別說你跟蛤蟆一點也不像,就算你真是蛤蟆,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即使是一起生活在受過核輻射的水塘裏,也不要緊。”

哇靠,好文藝啊!最近我越來越文藝了,有點從二逼少年過渡到文藝少年的趨勢,難道雅蠛蝶其實是一隻文藝蝶,我吃了它導致我自己也文藝起來了?

不,仔細想想的話,還是因為自己前途未卜,時刻處於死亡陰影的威脅下。中國古人很有寫斷頭詩的傳統,有些人寫得還相當不錯(比如“我自橫刀向天笑”的譚嗣同),大概是生命麵臨結束的時候,人就自然而然地會變得文藝起來,估計寫“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汪精衛,如果多被判處幾次死刑,可能就不會成為大漢奸,而是成為大詩人了。

不管原因為何,我不小心又說出了一句文藝到肉麻的話,雖然不至於像手機遺書裏麵一樣肉麻,但也足夠把小芹感動到淚崩的程度了。

因為父母就在不遠處看著,小芹勉強把淚水憋了回去,以眼睛裏噙著淚珠,楚楚動人的姿態,向我問道:

“以青梅竹馬的身份照顧我一輩子,豈不是會給葉麟同學添麻煩嗎?”

我很想說:“是以哥哥的身份!”但話到嘴邊又忍下去了,旁邊的兩位父母大人,還沒有確定關係呢。

於是對小芹說:“不管是以什麼身份,總之隻要我活著,永遠不會對你放任不管的!”

小芹抽了抽鼻子,舉到肩部的拳頭五指鬆開,雙手從我的腋下穿過,和我形成了雙人互抱的姿勢,並且盡量把身子塞進我的懷抱裏來。

沒有語言,隻想用這個動作表達對我的信任。

任阿姨終於看不下去了,腳步沉重地走過來,要把我們這兩個旁若無人的熊孩子分開。

人未到,聲音先到:“你們兩個不管王法了是不是?當著我們的麵居然敢這樣,還越抱越起勁,接下來是不是還想當著我們親嘴啊!”

那個,任阿姨,實在對不起,我早就和您女兒親過嘴了,而且還是舌吻,噎得小芹直咳嗽……

任阿姨大步向我們走來,識相的,就應該立即把小芹放開,趁著任阿姨還沒有怒發衝冠,趕快道歉。

然而現在我可以道歉,卻不能把小芹從懷裏放開。

隻因為、因為我非常尷尬地,抱著小芹起了生理反應啊!褲襠裏支帳篷了啊!一旦鬆開小芹,我的帳篷馬上就會被任阿姨看個清清楚楚啊!

天地良心啊!我不是因為小芹越來越有希望成為我的義妹,才對小芹比從前更有感覺的!我是因為太敏感了啊!14歲的欲望正強烈的少年,足足兩個星期沒有擼管了啊!因為害怕引發心髒病發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