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新聞上不是播放過好多次了,不管攔車救的是貓還是狗,都是一件很可能演變成武鬥的危險活動!二十八中食堂的一個大嬸就因為阻止貓販子運貨,被人用腳猛踹腹部,好幾天都沒能來上班!如果班長是我姐姐,就算我非常討厭貓和狗,我也會陪著班長一塊參與誌願者行動,不管貓和狗結果如何,至少要保證姐姐的人身安全啊!
舒哲你這個白眼狼!不管你今天是跟樊川有約還是跟火球叔有約,總之希望他們爆掉你的菊花啊!反正你不是隱晦地表示過,隻要有人肯送給你iPhone5s,你就可以為他提供某種服務--羞恥度比打扮成貓女仆還要高的某種服務不是嗎!
“哼,你就一邊玩著土豪金,一邊讓他們搞你的菊花吧……”
我心裏想著,不知不覺低聲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班長驚疑地回頭,難以置信我似乎當著她的麵,說出了極其齷齪的話題,而班長此時確實是在擺弄手機地圖。
“沒有,”我趕忙道,“班長你聽錯了!”
雖然班長覺得自己不可能聽錯,但是現在我身為病號,她也不願意太過追究,於是就不了了之。
“她怎麼打電話還不回來?”曾老六焦急地看了看站在廣場中央的馬慧雨。
“急什麼?還不到5分鍾,讓她跟牛總慢慢談吧。”馬警官頭向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我勸你們也知足常樂,8萬塊別想了,5萬5到6萬說不定還是能敲出來的……”
“喂!”我忍不住吐槽道,“你這個做侄子的,怎麼背地裏攛掇別人敲小姑的竹杠啊!慧姐她過年沒給你壓歲錢啊!”
誌願者們除了徐富婆叫馬慧雨“慧慧”以外,基本都叫馬慧雨“馬姐”或者“慧姐”,我也跟著叫姐,是故意氣馬警官的--這樣一來我就自動成為馬警官的叔叔輩了!
馬警官果然被氣得夠嗆,閉目養神也做不到了。
“葉麟你住嘴!今天這裏沒你的事!我敲的是牛總的錢,又不是我小姑的錢!”
“阿彌陀佛!”富婆雙掌合十道,“凡是敲詐人錢財者,死後都要入十八層地獄,遭受下油鍋之苦……”
“隨便,”馬警官對於封建迷信不屑一顧,“現在我就是在油鍋裏都能睡著,倒是慧慧她別自己往油鍋裏跳就成了……你們那個牛總三番五次為了買狗出錢,都花了不下二十萬了吧?他就那麼喜歡狗?我看他絕對是對慧慧心存不良……”
富婆立即從剛才的虔誠無比,化作怒目金剛狀,“你怎麼能質疑牛總對狗狗們的愛!?牛總小時候家住在山溝裏,家裏溜進來一匹狼,是他家的狗救了他一命!牛總現在是在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
“救他命的又不是這些狗。”馬警官不以為然,“他還是對慧慧打著壞主意,要不然不可能花錢這麼大方,我今天非得讓他露出原形不可!”
頓了頓,又轉頭對曾老六說:“這次算你們走運,我打算讓牛總多出點血,他要是覺得不劃算,對我小姑提出什麼非分要求,也正好可以讓我小姑看清他的本來麵目--暫時就把價錢定在6萬吧!再往上我就不支持你們了。”
“6萬就6萬!”曾老六本來就覺得8萬不太實際,此時見刑警分隊長破天荒地支持自己這方,要跟包括自己親戚在內的誌願者們作對,頗有點喜出望外。
“長官,這段也錄嗎?”站著錄像的民警小張苦著臉問。
“錄!幹嘛不錄?”馬警官回答,“我這是大義滅親!而且6萬塊也是狗販子全拿走,我一分回扣也不要,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損人不利己,”徐富婆喃喃道,“牛總哪得罪你了?他年齡是稍微大了點,可也沒結過婚,就算他想追求慧慧,也是他兩個人的事--你一個小字輩摻合什麼啊?”
“我就摻合!我就管!”睡眠不足的馬警官嗆火道,“牛總這名字聽上去就不像好人!我非得把他和我小姑的事給攪黃了!”
“馬警官你說的對!”曾老六在一旁翹起大拇指道,“牛總這名字聽起來確實不像好人!你小姑千萬不能著了他的道兒!”
誒?咱們談的還是攔車救狗嗎?是不是有點偏離主線啊?馬警官你因為懷疑牛總不是好人,就向著狗販子不向著你小姑,你到底是有多討人嫌啊!雖然我不認識牛總,但是我和他一樣被你當成壞人,讓我忍不住地想要幫他啊!你不是要把馬慧雨和牛總攪黃嗎?我偏不讓你攪黃!狗販子想要的6萬塊錢,也絕不會給他們!
等我跟班長發現了另一車違法偷運的寵物狗,那別說是6萬塊錢,4萬塊錢他們也別想拿了!偷運贓物是刑事犯罪,到時候還要麻煩馬警官您親自動手,把曾氏兄弟給銬起來帶回警察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