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然讓葉麟同學幫我準備早飯……”小芹似乎跪在床上自怨自艾,“我真是個失敗的青梅竹馬,以後必須更加努力才行啊!”
經過了混亂的早間準備,我和小芹一塊步行上學去了。
住在我家樓上的麻將大嬸,按常例每天都要去早市買菜,今天她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我跟小芹一起從門內走出來。
麻將大嬸大驚,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昨天晚上我跟小芹什麼都做過了一樣。
小芹雖然沒有“恐大嬸症”,但是對方的眼神確實很嚇人,於是小芹小鳥依人地躲在我身後,一副希求我保護的樣子。
我擔心大嬸亂傳八卦,於是主動解釋道:“我同學昨天錯過了末班車,所以就住我們家了--冬山市的公交係統真夠爛的!”
“可不是嘛!”大嬸心不在焉地附和道,“很多公交還不設找零……”
關於公交係統的話沒說半句,語鋒一轉,又八卦之魂附體,盯著小芹問:“閨女,你住在男同學家,父母不擔心嗎?”
“不擔心!”為了根絕謠言,我扯謊道:“都是男人,住在同學家能出什麼問題?他隻不過是長得秀氣一點而已!”
“什麼?”麻將大嬸幾乎把下巴掉在地上,她指著我身後的小芹問:“你說她是男的?怎麼可能?我眼睛還沒花呢!”
“怎麼不可能!”我理直氣壯地指了指小芹的胸口,“你見過有女生這麼平的嗎?胸部這麼平,有資格稱自己是女生嗎?”
二十八中的春秋款校服,本來尺寸就偏大,小芹穿著校服使得身體曲線更不明顯,胸前的微微隆起也全被遮蓋了。
麻將大嬸眉頭皺起老高,半信半疑,我腦子一抽,直接伸手在小芹的胸脯上拍了兩下,以證明衣服裏麵啥也沒有。
“嗚咕……”小芹發出奇怪的苦悶聲音,萬分委屈地看著我。
我伸手拍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耍流氓,那種似有若無,不足盈盈一握的感覺,青澀得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從腦中揮去。
“哦,原來是男的啊……”麻將大嬸這才信以為真,“我真是跟不上時代了,男生居然也有這麼俊俏的……”
嘀嘀咕咕地下樓了。
小芹紅著臉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地方,好久之後才說:
“葉麟同學傷害了我的自尊心,應該給我幾顆星星作為補償吧?”
我心中有愧,隻好答應道:“就給你3顆銀星吧,這樣你就湊足了4顆金星了,再獲得1顆金星,我就給你買新手機……”
“其、其實……我倒是不討厭葉麟同學摸我……”
害怕我誤會的小芹解釋道:“但是把我說成是沒有胸部的男人,葉麟同學太讓我傷心了……”
“那個……我是害怕大嬸去亂傳八卦,對你的名聲不利嘛!”
“我知道了,葉麟同學是為我好,”小芹點頭道,“另外摸胸換星星的活動,希望葉麟同學能一直舉辦下去……”
誰舉辦這麼沒節操的活動了啊!剛才給你3顆銀星,是為了向你道歉,不是因為摸了胸部付的酬勞啊!
要是被別人聽見咱們倆的對話,尤其是我說給你買新手機的對話……說不定要以為我在和你進行金錢和肉體的交易呢!
可是千算萬算還是失算,我沒想到的是,扯謊說小芹是男人,雖然讓小芹的名聲保住了,我卻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外號。
--“爆菊魔”。
臥了個大槽!麻將大嬸你是怎麼傳八卦的啊!到底是怎樣的一群八婆,才會把“留宿秀氣的男同學”,扭曲成“爆了男同學的菊花”啊!
這個外號不脛而走,加上最早唐江傳出來的我得了艾滋病的謠言,使得街上的小混混們走路都繞著我,生怕我看他們不順眼,拎到小巷裏直接爆了他們的菊花。
後來麻將大嬸終於發現小芹是女孩,於是跑過來問我為什麼要說謊,因為此時“爆菊魔”的外號已經傳開,我覺得糾正這一點已經於事無補了。
“那個……上次你見到的確實是男孩,他們是孿生姐弟嘛!”
禍從口出,不多時,小混混們又開始到處傳揚,說我男女不忌,姐弟兼收,實在是冬山市第一號大色魔,大寧江江邊的淩`辱大齡婦女事件,和某中年男子醉臥街頭,被人亂摸的事件,都是我做的。
於是“道兒上”達成了一個共識:防火防盜防葉麟,千萬不能單獨和葉麟起衝突,不然受傷是小,可能會搭上自己的菊花,說不定他還會事後報複,強`暴你全家,連你家養的老母豬都不放過。
誰口味那麼重啊!誰是“雙性戀艾滋病爆菊狂魔”啊!你們躲著我幹什麼!我上次叫住一個小混混想告訴他真相,結果他差點嚇尿,直接跪求道:
“葉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有痔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