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瑤月不由分說,半強迫地把莊妮護送走了,讓我陪宮彩彩留在校門口,等她爸爸開車過來。
“葉麟如果對你欲行不軌,就大聲叫收發室執勤的保安。”
莊妮在被拉走之前,對宮彩彩囑咐道。
“雖然那保安叔侄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但你可不能讓葉麟占了便宜,知道嗎?”
宮彩彩勉強點頭,莊妮才頗不情願地和熊瑤月一道走了。
臨走前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仿佛還念了一句拉丁文咒語,不用想,肯定是我如果非禮宮彩彩,就會小jj爛掉的那種惡毒詛咒。
“別磨蹭,快走!”熊瑤月從後麵抓住莊妮的衣領,“趁現在天色還不算太黑,流氓們刷新得少,我趕快送你回家!不然等一會流氓刷得到處都是,我可要把你扔下當誘餌,自己跑掉了啊!”
熊瑤月說起話來還是慣常的遊戲思維,其實冬山市哪來那麼多流氓啊?另外聲稱要撇下莊妮不管,自己逃命,也不符合熊瑤月的性格,按熊瑤月義薄雲天的行事方式,肯定是“要逃走就一塊逃走,要強`奸就一塊被強`奸”嘛!
當然了,熊瑤月已經在小芹的訓練下,掌握了任阿姨“斷骨飛踢”的使用竅門,再加上她本身的體力,一般小流氓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至於莊妮,雖然體力較差,卻也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她的書包裏有沒有攜帶美工刀一類的凶器?
如果真的有哪個不開眼的流氓,跳出來對熊瑤月和莊妮欲行不軌,可能會得到非常淒慘的下場。
比如,先是被“熊孩子”的“藍貓淘氣三千踢”踢得脛骨骨折,然後又被美工刀閹掉。
所以我沒有過多地擔心熊瑤月和莊妮兩個人,目送她們消失在街巷的遠處了。
校門口的路燈下,隻剩下了我和宮彩彩兩個人,一時氣氛變得十分尷尬,誰也沒有先說話。
“你扭傷的是哪隻腳?現在好些了嗎?”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是右腳,現在不那麼疼了,讓葉麟同學擔心了,真對不起。”
宮彩彩每三句話就要道一次歉,好像她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錯,虔誠地希求整個世界原諒自己一樣。
“話說,今天第一天開學,小芹沒有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偷偷欺負你吧?”
我想驗證“妹調”計劃是不是在順利實施。
“沒、沒有!”宮彩彩急忙回答道,“小芹同學今天對我比從前都好!不不不不不對!以前對我也不差!我沒有說小芹同學的壞話!我真的沒有說!”
宮彩彩背著小學生風格的雙肩書包,眼淚汪汪地雙手捂在頭上,做出害怕挨打的動作來--她還是認為說小芹壞話,就會像莊妮一樣被我狠揍。
“別嚇成那樣,”我哭笑不得地說,“我絕對不會打你的,維尼放心讓我護衛你,就是因為她了解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欺負你的。”
“真、真的嗎?”個子矮的宮彩彩,高高揚起臉來,用比小芹還誇張的角度向上望著我。
我卻不由自主地,向下看到了宮彩彩被雙肩書包的肩帶,勒出來的校服下麵的鼓脹胸部,覺得自己挺流氓的。
“就、就算是小芹同學讓葉麟同學打我,或者我說了讓葉麟同學不高興的話,葉麟同學也不會對我動手嗎?”
宮彩彩的眼神像是林間的小鹿一樣,並且把我當成持槍的獵人。
“小芹不會讓我打你的,如果她欺負你,你來向我告狀也可以。”
宮彩彩一陣感動,但仍然不放心地說:“葉麟同學的意思是,小芹同學不會再欺負我了,但是如果我說了讓葉麟同學不高興的話,那還是會像莊妮一樣挨揍嗎?”
這種弱者的思維看來是改變不了了,就好像當年泰國總理聽到周總理說了一句“中國永遠不打泰國”,就激動得拿出紙筆,求周總理把這句話寫下來一樣。
周總理當年推辭手抖,沒把墨寶賜人,擔心給泰國寫了“永不侵略”的白條,那其他國家也會來要。
我倒不擔心有朝一日宮彩彩會變得我非打不行,所以給她一些承諾也無關緊要。
“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打你的,像你這樣子,感覺罵你兩句就很過分了……另外你說‘會讓我不高興的話’,指的是什麼啊?”
“謝、謝謝!”聽我如此保證,宮彩彩喜出望外,然後在我驚訝的注視下,她從書包裏拿出了練習本和鋼筆,恭恭敬敬地向我遞上來,請求道:
“那……葉麟同學能寫下來嗎?永遠都不會打我的這句話……”
還真是要讓我形成文字啊!你跟泰國總理一脈相承啊!見過莊妮被我打腫臉、掐紅脖子以後,就一直擔心得睡不著覺嗎?
我沒辦法,接過鋼筆和練習本,打算給宮彩彩打張白條,但是由於沒有硬實的桌麵,鋼筆落在練習本上,線條總是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