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同學不能跟他們走,那太危險了!”小芹馬上提出反對意見。
“不走也得走!”小李趁馬警官被粉筆灰迷住眼睛的時候,從後麵抓住了他,並且用水果刀抵在了他的喉嚨附近,“你不跟我們走的話,我就宰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李是基佬的原因,他居然認為挾持馬警官,比挾持其他女孩對我更有用。
救人不成反而也淪為人質的馬警官,眼神裏湧出了深深的失落,他身為緝毒警察卻來管這趟閑事,已經引起了一些同行的不滿,等一會他被精神病人們用刀架著脖子走出教學樓,就該被大家看笑話了。
憑他的本事,想要冒險擺脫小李的挾持,也不算太難,但是接下來會不會刺激到把持著煤氣罐的絡腮胡子,就不敢肯定了。
“葉麟得跟我們走,”白西服戀戀不舍地扔下教鞭說,“其他人也別想留下!以我們為中心圍成一個圈子,給我們擋警察的子彈!”
事實上由於絡腮胡子拖著煤氣罐,所以不管是手槍還是狙擊槍,估計都無法在營救中派上用場,但是白西服的智商時高時低,他最終還是命令人質們按照他的意思手拉手圍成了一圈。
白西服、小李、絡腮胡子、蘿莉控3號,我還有馬警官位於內部,大喇叭、小靈通、於老師、班長、宮彩彩、小芹手拉手麵朝外地在外麵形成人牆,這個隊形看上去既像是春晚舞台表演,又像是某種邪教儀式。
“滾開!滾開!滾開!都給我滾開!”小李用刀比著馬警官的喉管,對走廊上潛藏的公安幹警吼道,“我知道你們埋伏在路上!隻要讓我看見你們一眼,我馬上就下刀子!我說真的啊!”
“外圈的人誰都不準鬆手!”白西服拿著一根沒點著的香煙代替教鞭,指點江山道,“你們不給我老老實實的做人肉盾牌,我就讓小李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可是這樣倒退著走很費勁兒啊!”大喇叭在我們身後抱怨道。
白西服覺得大喇叭這麼胖不放在前麵擋子彈,實在是暴殄天物,於是把大喇叭換到前麵,把慢慢騰騰的兩眼無神的宮彩彩給換到後麵去了。
然而宮彩彩在後麵還是大大拖慢了隊伍行進的速度,班長幾次三番地請求他們把宮彩彩放走,白西服權衡利弊之後,終於允許宮彩彩留在原地,不久後宮彩彩就被公安幹警給救走了。
把宮彩彩保護起來之後,公安幹警又馬上控製了初三(3)班的教室,除了立即逮捕了被拋棄的3個精神病以外,赫然發現,教室後排居然還有一個學生!不論是歹徒還是人質,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這位仁兄自然就是變色龍同學,據說公安幹警也隻不過是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見到了變色龍一眼,然後就又找不到了……當然,也有人說變色龍當天早就回家了,公安幹警是因為低氣壓產生了幻覺。
我們在白西服的脅迫下以奇葩隊形行進,在走廊上還沒什麼,到了下樓的時候,就遇上了難題。
“這種隊形根本沒法下樓,”班長說,“你們不肯留下葉麟,又嫌人質太少的話,就讓我跟你們一塊出去,然後把其他人都放了吧!有兩個學生做人質已經夠用了!”
白西服如同孔乙己一樣晃著腦袋:“多乎哉?不多也!人質當然是多多益善……”
話到一半他捂住了頭,“我為什麼這麼想睡覺?”
“老大我也是……”絡腮胡子的眼神迷離起來。
“不好!披薩裏邊有安眠藥!”蘿莉控3號驚呼道,“幸好我和小李已經有抗藥性了!”
從馬警官遞過來的眼神中,我明白了披薩中確實有安眠藥,隻是因為害怕歹徒讓人質試吃,所以沒敢使用見效特別快的那種,拖到此時才藥性發作。
白西服身為首領卻一點抗藥性也沒有,他高高瘦瘦的身體向側方向倒去,小靈通和大喇叭擔心被砸到,彼此放開了手,外圍的人牆也因此土崩瓦解。
“呼……”白西服枕著自己的胳膊香甜的睡著了,睡夢中還心滿意足地呢喃道:“夏威夷……”
絡腮胡子也變得渾身無力,左手的按壓式打火機,因為拇指的力道減輕而火焰熄滅——現在正是機會!
蘿莉控3號和小李可能是因為日常給藥的不同,對安眠藥有抗藥性,此時顯得仍然很精神,肥胖遲緩的蘿莉控3號不足為懼,小李卻是一位戰士,尤其是他緊貼在馬警官脖子上的水果刀,讓馬警官沒法采取行動。
我距離絡腮胡子隻有30厘米的直線距離,這個時候我不上誰上!?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靜動轉換之間,我一個手刀,擊飛了絡腮胡子手裏的打火機!
絡腮胡子被我打了一下,困倦感稍減,他的力氣倒真是不小,一邊把煤氣罐的閥門擰開,一邊把煤氣罐舉過頭頂,想要在地麵上砸出火星,跟大家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