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關好班長的臥室門之後,走過去叫停了舒哲,“你剛才趴門口偷聽來著吧?你聽見什麼了?”
“什麼也沒聽見啊!”舒哲跟我裝傻,並且兩隻眼睛烏溜溜地將我上看下看,好像是在觀察我的衣服有什麼變化。
“你沒偷聽的話為什麼見了我就跑?”
“我就是沒偷聽嘛!”舒哲拉著長聲道,“而且葉麟哥你和我姐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這麼害怕我偷聽?”
“扯淡,你姐姐都生病了,我怎麼會和她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可沒準!”舒哲的目光斜向45度看向天花板,“俗套的電視劇裏麵,情侶們淨是用滾床單的方法來治療感冒的……而且我分明聽見‘塞進去’之類的很糟糕的對話……”
“混蛋!”我對著舒哲的頭狠狠來了個栗鑿,“你到底還是偷聽了吧!?”
舒哲正在抱頭鼠竄之際,門鈴響了,雖然我總不習慣按班長家的門鈴,其他人倒是按得很順手。
我命令舒哲去開門,他捂著腦袋把門打開,然後我就看見了大喇叭領銜的女生看望團。
在大喇叭的身後,站著莊妮、小靈通,以及熊瑤月,熊瑤月和莊妮在為某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著。
“誒?葉麟你原來偷跑來了啊!”大喇叭見到我之後吃驚道,“你沒想到我們這麼早就會來看班長吧?多虧咱們學校的火警係統出了故障響個不停,我們才提前結束晚自習,來看班長的!”
莊妮用冷戰中蘇聯女間諜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是美帝國主義的走狗,熊瑤月則嗅到了房間裏飄散的瓦罐快餐的味道。
“誒?你們在這偷吃好東西了啊!可惜我5點多的時候已經吃過了,要不然……”
“要不然也沒你的份!”我對待熊瑤月就像是對待牛十力那些男生一樣,一點也不客氣,“這是給班長點的快餐!還有我自己也沒吃呢!”
我說著把我那一份快餐給護了起來。
女生們嘰嘰喳喳地走進來,而莊妮自顧自地把班長那一份瓦罐快餐拿進班長的臥室裏去,親自喂給班長吃了。
“舒哲你好像更瘦了啊?”大喇叭不見外地揉弄著舒哲的頭發,舒哲好不容易才從大喇叭的龍蝦鉗下麵逃開。
“是玉紅姐你太胖了!你這麼胖就不愁嫁不出去嗎!”
大喇叭不以為然,“中國男女比例保守估計是105:100,一百個男人裏麵就有5個找不到對象,所以我處於賣方市場根本不用擔心!倒是你長大了以後想娶到媳婦可能要費工夫咯!”
“哼,不用你操心!”舒哲以一個很標準的傲嬌扭頭的動作,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大喇叭直發愣。
聽熊瑤月說,小芹沒有過來的原因,是因為任阿姨那邊有事,而宮彩彩沒能過來,則是因為她身上剛剛發生綁架事件,被父母要求放學後立即回家,有車接車送,所以隻能托人向生病的班長致以問候。
女生們一來,我就沒法唱主角了,由於舒哲躲到自己房間裏去偷懶不招待客人,我就隻好反客為主,從冰箱裏拿各種零食來滿足大喇叭等人的需要,忙了半天才有個空閑在陽台上給彭透斯打了個電話,讓彭透斯抽時間跑一趟,把警用左輪拿走。
聽了我的要求之後彭透斯表示理解我們的擔心,近期他會抽個時間親自來取槍,在那之前就把槍先寄放到班長那裏。
剛掛上電話,卻發現莊妮也走到了陽台上麵,由於她是一個人來的,麵色又陰晴不定,所以我穩了穩下盤,以防被她從陽台窗戶中間給推下去。
“渣葉,聽說你昨天被綁架了?”
“直接叫我渣葉太過分了吧!你從誰那裏聽說我被綁架的?”
莊妮的目光透過陽台窗子俯視著下方的街道,她那專注的眼神讓人產生她想要跳樓的錯覺。
“維尼熊說的,她剛開始還想保密,後來隨便用幾個激將法就說出來了,所謂的豬隊友就是指她了。”
“你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我又不怕人知道,主要是擔心有人傳宮彩彩的閑話罷了……”
莊妮的嘴角出現了少見的一抹笑意,說它少見,是因為這抹笑意並不完全屬於寒冷的冬季,而是帶著少許溫暖。
“維尼熊確實也交代了,你是為了宮彩彩的名聲才盡力隱瞞這件事的,從宮彩彩今天的精神狀況來判斷,她昨晚真的是有驚無險,看來你總算也做了一件好事。”
“怎麼?因為我客觀上保護了班長和宮彩彩,所以你對我的死刑延期執行了?那我還真是感動得涕淚交流啊!”我不諷刺地說道。
莊妮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含著一種冷酷的期盼問道:“你從來沒想過毀滅這個世界嗎?”
我靠,這中二氣息爆表的言論,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合適呢!這個世界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得毀滅它不可?世界毀滅了可就沒有各種零食吃了,因為這一點,客廳裏的大喇叭和熊瑤月就會是你最堅決的反對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