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根據我的了解,宮彩彩的父母一向是思路比較奇葩的,在他們的“奇葩思路”引導下,曾經做出了很多欠考慮和不講道理的事。
讓宮彩彩上二十八中這個各個方麵都“超平民”的學校,寄希望於宮彩彩能借此了解真實的社會,就是他們的暈招之一。
“窮養兒子,富養女兒”不知道嗎!而且宮彩彩身為白富美,在平民學校裏會受到女同學嫉妒的!如果不是遇上了舒莎那樣的好班長,被嫉妒的女生欺負到死也有可能啊!
為了鍛煉宮彩彩而不給她安排車接車送,導致宮彩彩有一次暈頭暈腦地坐過站,坐到了土橋那個是非之地,幸好遇上了一個剛下班的小巡警,把迷路的宮彩彩給送了回來。
事後不檢討自己的失誤,卻衝到學校去狂噴二十八中不讓學生帶手機的校規,使得宮彩彩迷路了沒法聯係家裏,學校沒辦法隻好開放了手機禁令,雖說我們因此得到了實惠,但隻能再次證明宮彩彩的父母思路奇葩。
綜上所述,宮彩彩的父母恐怕不是真心感謝我和彭透斯等人,將他們的女兒從綁匪手裏給救出來的,反倒覺得這原本就是我們送給她奇怪的小提琴惹出來的禍。
另外一點,就是宮彩彩在節假日經常到科學幸福研討會的授課地點去聽課,而我身為白教授的掛名助教,去的次數也不算太少,結果被宮彩彩的小姑看見,報告了宮彩彩的父母。
宮彩彩的父母沒有發現科學幸福研討會的邪教本質,卻覺得宮彩彩跟我一起聽課,過從甚密,對於從不主動接近男生的女兒來說,這是很反常、很危險的信號,說不定是正在早戀!
所以今天我被宮彩彩的父母叫來吃飯,恐怕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當然我除了每5天喝一次鬱博士調配的雞尾酒以外,不能喝什麼酒,宮彩彩的父母思路再奇葩,大概也不會給女兒的未成年同學勸酒吧?
宮彩彩沒有按門鈴來麻煩父母開門,而是拿出鑰匙,比較笨拙地在鎖眼處戳了好幾次才戳進去,打開了門。
“爸爸,媽媽,葉麟同學過來了……”
宮彩彩探頭向門內招呼著,我則再次欣賞到了宮彩彩家280平米的複式豪宅內部,正對著門的位置有一麵水族箱構成的牆體,裏麵遊動著昂貴的熱帶魚,不停地把呆滯的眼睛望向我們這邊。
“歡迎,進來坐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宮彩彩的爸爸並不是十分熱情地從客廳沙發上起身,向我走過來,但是他目測我的身高比他高出不少以後,立刻停止了向我靠近,轉而去飲水機那裏給我倒了杯水,讓自己的老婆來迎接我。
“你來了哈,我家彩彩在學校裏受你照顧了……”宮彩彩的媽媽個子也不高,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比老公熱情得多,她的麵目和宮彩彩有六、七分相像,不過頭發並沒有宮彩彩那樣的天然卷--大概宮彩彩的少數民族血統是從爸爸那裏遺傳的吧?
她倒沒有像老公一樣,對我擅自長這麼高心存不滿,但是看見我那驚世駭俗的平行四邊形眼睛,以及從中透出的凶悍之氣以後,也是頗為皺了皺眉。
“宮彩彩的爸爸”、“宮彩彩的媽媽”這兩個稱呼實在是拗口,我決定在心裏把他們稱作“宮父”和“宮母”。
我向宮父臉上望過去,看見他顴骨略微突出,眼睛的顏色不是純黑,似乎繼承了馬上民族的一絲剽悍之氣,估計宮彩彩那1/16的少數民族血統,就是來自於她這個擁有1/8少數民族血統的爸爸了。
一陣客套之後,宮父把宮彩彩給趕到臥室裏去學習了,從他目光中的變化來判斷,他要跟我談正事了。
宮母倒是仍然很熱情地在剝開心果放在我麵前的碟子裏,我也沒客氣,自顧自地拿著往嘴裏塞。
“葉麟,叔叔下麵說的話你可能不愛聽,不過你要知道,家長們都是為了孩子好,對吧?”
宮父這一開場白是老生常談,因為我本來就和宮彩彩之間沒有什麼特殊關係,所以事不關己地點了點頭,等著宮父繼續往下說。
“前兩天彩彩遇上了綁架犯,我們兩個知道以後心髒都要嚇出來了!”
宮母在一旁拍著自己的前胸說道,我盡量避免眼光被吸引過去--宮彩彩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應該沒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