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唯尊還想往古羅馬雕像後麵藏,被我踏前一步,伸手就薅住了頭發。
“啊……啊……放手!放手!”
被手機爆炸崩得滿臉是血的鄭唯尊,用盡全力撕扯我胳膊上的衣服,但是毫無效果。
“艸,爺爺這身衣服是在地攤上花十塊錢買的,你扯壞了賠得起嗎!”
我心頭火起,揪著鄭唯尊的腦袋就往附近的羅馬雕像上撞,貌似是哲學家的老頭子腳跟,和鄭唯尊小少爺的鼻梁進行了多次親密接觸。
“嘭”、“嘭”、“嘭”
三下過後,素白色的雕像就染上了紅色,倒像是哲學家人老心不老,還在玩染紅腳趾甲的遊戲似的。
“咳、咳、咳,嗚哇……”
鄭唯尊作勢欲嘔,但是什麼也沒吐出來,落到地上的隻是鮮血跟淚水的混合物。
“哈,”我冷笑道,“三是我的幸運數字,所以我隻撞你三下……”
鄭唯尊剛剛鬆了一口氣,我又緊接著說:“但是三十、三百、三千也挺合我的胃口,所以我要繼續跟你玩一會,你可別說自己已經玩夠了啊!”
“你是瘋子嗎!”鄭唯尊按住自己變得破破爛爛的鼻梁,徒勞地試圖堵住噴湧而出的鼻血,情緒顯得十分激動,“帝王大廈裏都是我們的人!等一會你們就會全軍覆沒了!你不是要拿我作人質嗎?哪有把人質往死裏打的!?”
“不好意思,”我獰笑道,“從你綁架我妹妹的那一刻起,在我眼裏你就已經是死人了,而且我對你的生命力有點信心,人質什麼的,隻要留一口氣就可以,其他東西嘛……”
我一邊說一邊攥緊住了鄭唯尊右手的五根手指,用我的斯巴達鐵鉗逆著關節的方向用力一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鄭唯尊的右手頃刻間被我掰成了畢加索抽象畫一般的存在,十指連心,他的嚎叫聲甚至可以擊穿洗浴間天花板上的玻璃。
由於疼痛超過了本人的耐受極限,所以鄭唯尊脖子向後一仰,就口吐白沫地側身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我可沒那麼好心,讓他可以昏迷著不用享受這股鑽心的疼痛,我從貝殼注水口那裏接了一捧溫水,直接澆在鄭唯尊臉上,在衝掉臉上穢物的同時,也刺激他醒了過來。
“手!我的手!”鄭唯尊哭爹喊娘地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成樣子的右手,疼痛和仇恨快要讓他發瘋了。
“你敢這麼做!?你竟然這麼做!”“他歇斯底裏地對我吼道,”我的手可是會彈鋼琴的!我的一根手指比普通人的一條命還值錢……“
“是嗎?”我假裝詫異道,“那我今天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你手指的奧秘,根據科學家的習慣,要研究一件東西之前,就必須先打碎它!”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鄭唯尊的左手也踩在地上,然後飛起一腳,將他左手的大拇指向關節反方向用力一踢!
“哢嚓!”
大拇指應聲而斷,變成了隻連著一點皮肉的恐怖模樣。
“啊啊啊啊——”這一次鄭唯尊長了點出息,居然沒有昏迷,而是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同時衝我大喊道:“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瘋子!”
我突然注意到鄭唯尊的頸項處金光一閃。
嗬,還以為是什麼武器,原來是耶穌十字架項鏈啊!
金子這種軟金屬一點都不爺們,我伸手就將項鏈拽斷,然後把耶穌君和身後的十字架一起拿到手裏觀察。
鄭唯尊沒有反抗,此時此刻的他雙手都被廢了,疼還來不及呢,哪顧得上一條金項鏈?
把耶穌君握到手裏之後我才發現,這不單單是一個掛飾,而是一個隱藏的十字架型匕首,隻要按壓耶穌的腦袋,讓他略微低下頭,就會像自動油筆一樣,從十字架的底端伸出一小段尖銳的刀鋒。
我擦這麼凶殘!怪不得鄭唯尊剛才數次伸手去握這個十字架呢!我還以為他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臉求耶穌保佑,原來他是想找機會拿匕首刺我啊!
好極了!正愁挾持人質沒有威脅用的武器,一會還要朝鐮倉借呢!這回我就代表耶穌懲罰你吧!
“起來!”我再次揪住鄭唯尊頭頂上營養不良的黃毛,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並且用十字架匕首抵住他的喉嚨,“跟我走!多事的話,我就再從你身上割下點零碎!”
我押著鄭唯尊走出洗浴室的時候,鐮倉已經砍倒了兩個帝王大廈保安,009堵在門口不讓更多的人進來,班長從何氏兄弟身上翻出手機,正在試圖和艾米的護衛團取得聯係。
“到底發生什麼了?這麼吵……”巨大的混亂聲終於讓艾米醒了過來,她看了看護衛在她麵前的小芹,“女仆芹你怎麼在這裏?我的薯片呢?是不是被你給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