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向大家詢問外殼上有AM字樣的機器人是哪來的,得到的回答是:
那是超大型企業AM公司用來收集生存資源的道具,當初在難民點的時候就和幸存者們爭搶資源,雖然不會攻擊人類,但是會貪得無厭地把生存必需品都搶走,所以遭到了廣泛的厭惡,基本上見到它們就會直接開火。
誰說不會攻擊人類啊?昨天晚上那個AM蛛形機器人踢了我一腳啊!難道是害怕我對它開槍所以先下手為強嗎?
“既然存在著AM公司那樣的大企業,為什麼沒人想過和他們取得聯係呢?正因為環境險惡,才需要幸存者通力合作吧?”
“有人試過的,”班長歎了一口氣說,“可惜AM公司雖大,卻並沒有人類員工活下來,隻有蛛形機器人在進行無意義的生存品收集工作,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不次於變異野獸的麻煩。”
今天的主要日程仍舊是搬運生存包回地堡,另外還要去北方的森林裏砍伐木柴,地堡下層雖然有溫泉不需要點火取暖,但是仍然需要燒水燒飯。
一連數月,日子都是這樣度過的。
我漸漸地學會了使用AK47,既然緬甸遊擊隊的10歲男孩都能學會,那麼我也沒什麼理由學不會。
變異野獸當中,我們遭遇過變異野豬和變異灰熊,跟普通的野獸比,它們不但體積變大3到4成,而且渾身生滿了水晶狀的倒刺,見到人類就會瘋狂攻擊。
不過我和班長、維尼三個人三把槍,倒也不至於陷入險境,經常是班長用一顆子彈就可以射中敵方要害而結束戰鬥。
由於我好不容易“精神趨於穩定”,宮彩彩不再跟隨大家出任務了,留在地堡裏培育她的蘑菇園,當專職內勤,這使得外勤隊的工作效率大大提升,我們的活動半徑也擴大了。
隨著活動半徑的擴大,我們得以搜集到更多的生存包,相比於從前,我們每日的夥食漸漸變得“奢侈”起來,雖說班長總是未雨綢繆地把罐頭一類的東西留作儲備糧,總歸是苦中作樂,生活有了很大改善。
在二十八中上學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人無病呻`吟地討論“什麼是幸福”,其實在物質條件極其匱乏的條件下,人類反而特別容易出現幸福感。
我無法形容當我從生存包裏找到一捆巧克力然後分給大家的時候,我內心的激動和滿足,現如今每次切割生存包對我來說都像是彩票抽獎——當然裏麵也出現過沒用的東西,比如無繩電話。
就算沒有意外的收獲,每當辛苦一天之後,我泡在地堡下層的溫泉裏,解除身上的疲勞,也會感到異常舒爽,幸福對我來說還真是觸手可得的東西。
但是我每次感到幸福和喜悅都有些提心吊膽,倒不是因為患得患失,而是伴隨著幸福和喜悅出現的,經常是一種輕微的刺痛感——它出現在我的手臂上,然而皮膚無任何異狀,無論向誰詢問,也無法得到滿意的答案。
“你別是要變異了吧?”維尼聽了我的情況之後大大咧咧地說,“你變異以後想要吃人的話,我可不會乖乖給你吃,還會賞你一梭子——如果你有什麼未了的願望,幹脆現在說給我聽,以免留下遺憾啊!”
事實上,關於手臂上的刺痛,我還有更詳細的情況沒有對大家說。
每當我遇到高興事的時候,刺痛就會準時出現,但也不盡然,如果兩次高興事距離比較近,那麼刺痛隻會在頭一次出現。
好像我身處一個網絡遊戲,而“刺痛”這個技能有冷卻CD似的。
我和班長、維尼、宮彩彩的關係,基本和在二十八中的時候差不多,隻能說是因為每天生活在一起,並且團結求存,所以更緊密了一些。
我和小茵的關係則總體上不冷不熱,我腦海中有關她的回憶,總是呈碎片的形態。
她的身體很漂亮,但這種漂亮帶給我的是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我難以想象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跟她肉體糾纏的記憶——我最近每天早上都會想起昨晚和她做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還有她對我說的情話。
“你喜歡我嗎?我可是很喜歡你的。”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你了,大概隻有6個月吧……可以說我未滿一歲就喜歡上你了。”
“不要怕,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傷害到你,我會一直讓你這麼幸福下去的。”
“我的身體……比看上去耐受力更強,你可以更狂野一點的。”
我解釋不了自己的禽獸行為,仿佛我每天晚上的固定時間會失去理智,第二天早上才會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