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窒息快感”這東西,還真不是特別新鮮的玩意,我小學的時候,鄰校就有個五年級穿著紅衣服把自己吊死了,具體原因警方和家長都諱莫如深,結果有謠言傳出來,說是有鬼穀派道術使用者借用這種方式給自己逆天改命,弄得人心惶惶。很久後才真相大白,小學生是為了尋求窒息快感自己上吊的,沒想到玩的太嗨,給玩脫了。
在小混混的圈子裏也有人玩這種東西,他們常去的炫彩俱樂部,就流行一種叫“快樂與窒息同在”的遊戲,據說還是從日韓傳過來的,沒事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利用腦組織缺氧來體驗一種短暫的欣快感(據說其實是血液堿中毒,跟吸毒有相似之處),有些小混混還帶著女朋友一起玩。
雖然這種東西看上去隻是一種奇怪的癖好,但是我必須強調,性窒息是非常危險的活動,美國青少年平均每年有82人死於性窒息,中國則有35人,而且這隻是官方的統計數據,實際死亡數可能遠遠大於這個。
不僅青少年容易玩脫,成人也一樣。在電影《殺死比爾》中飾演比爾的美國影星大衛?卡拉丁,於2009年6月`4日被發現渾身赤`裸地吊死在泰國的一家賓館中,警方認定他也是由於性窒息意外死亡。(比爾最終自己把自己給殺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龐大的性窒息死亡案例當中,女性的份額少之又少。究其原因,大概是女性相較之下不容易精蟲上腦,或者純粹是因為女性膽子較小——沒發現美國今年被雷劈死的30多人裏麵,百分之百都是男性嗎?倒不是因為男性比女性更容易挨雷劈,而是因為女性在打雷的時候一般不會出門去做危險的事情。
說莊妮愛上了窒息快感又是怎麼一回事?她膽子大沒錯,膽子大到不把割腕當一回事,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尋求窒息快感的一般都是M吧?莊妮難道不是不折不扣的S嗎?
我把自己的疑惑跟小茵說了,小茵回複道:
“都說一物降一物,S和M在一定條件下是可以互換的,就好像二戰的時候德國麵對法國和英國是S,後來麵對蘇聯就變成M了啊!而且正是因為莊妮不憐惜自己的身體,對普通人的物質享受都感到麻木,才會尋求與眾不同的快感吧?你也可以把她的行為當成是自己在S自己。”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攻自受嗎!如果真的是這樣,莊妮你可叼炸天了!
“你其實沒有證據證明莊妮真的在做那種事情吧?”我吐槽道,“一切都是你的推測不是嗎?”
“別忘了我的全名叫做因果計算程序,最擅長的就是推測。”
小茵向我發過來一個得意的表情,形象當然是Q版的自己,也就是銀發金瞳版本的艾米。我不得不承認那形象也蠻可愛的。
“據我計算,莊妮在私底下進行性窒息活動的可能性是88.37%,而初次體會到那種快感,是你在班長家把她推倒在床上掐脖子的時候。之後她不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屢次三番地激怒你,潛意識中可能還希望能借你之手重溫那種快感。”
“喂,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說,莊妮在正能量按摩院埋伏我那一次,故意沒用美工刀刺殺我,而是采用了低效率的鋼琴線勒脖子,其中有暗示讓我用相同的方式反擊的意思嗎!而且之後我果然那麼幹了!莊妮難道被我掐脖子還掐上癮了嗎!”
“真相到底為何,就隻有你自己來探索了。”小茵發過來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反正真相隻有一個……”
“別以為我戴了你給我的高科技手表,我就是柯南啊!且不說這塊手表連麻醉針都不能發射,你見過這麼肌肉,這麼斯巴達的柯南嗎!柯南有我這身肌肉的話,根本用不著用強力鞋踢足球來製服犯人了!直接把他們按倒在地上爆菊花都行!”
“葉麟你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小茵發過來一個皺眉的表情,“柯南就算有肌肉,也犯不著去爆犯人的菊花吧?”
“身為搜索引擎不準吐槽我!”我對著智能手表吼道,“我在百度上搜索‘食物’,也不會被吐槽我是吃貨吧!”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在搜索引擎上有一個卡通萌娘在旁邊吐槽你搜索的關鍵字,也是蠻萌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小茵搜索引擎站在時代前列了。
我擺弄高科技設備正在興頭上,沒有特別在意莊妮的事情,從地鐵站出來以後,溜溜達達地走回了紅樓北街小區,也就是我現在的家。
進門以後已經到了12點40了,可是小芹還是沒有吃上午飯,桌麵上還擺著做菜的材料,小芹手拿鍋蓋當作盾牌,嚴陣以待地龜縮在沙發上,露出非常害怕的表情。
見我回來了,小芹如同是見到了救星,她淚水盈盈地大喊道:“救命啊!葉麟同學!廚房裏飛進來一隻大維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它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