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鏡子的反射中發現我進入了洗手間,霍江東停止了他奇怪的舉動,跟我隨便打了句招呼就離開了。
我對於霍江東的行為不太理解,心中也有一瞬間想到會不會是小芹的猜測成真了,但是沒過多久,霍振邦的血樣寄了過來,經鬱博士檢測,霍江東和霍振邦的確是父子無誤。
所以小芹應該是杞人憂天了吧?霍江東對著鏡子很痛苦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他在敵對組織裏麵偽裝成另一個人,心理壓力過大,留下了某些精神方麵的後遺症也說不定。
開完了第一屆三方全會(小茵和鬱博士一方,霍江東一方,我一方),我一邊英俊地思索著人類的未來,一邊乘上了回家的地鐵。
然後我就在地鐵上巧遇了莊妮和宮彩彩。
往帝王大廈這邊來的時候,我在地鐵上看到了很像莊妮的背影,現在一想果然是她,看來莊妮是坐地鐵去找宮彩彩了,現在兩人正要一起去什麼地方。
現在是下午兩點左右的時間,地鐵上不算太擁擠,不過也沒有空座,莊妮和宮彩彩跟我站在同一節車廂的後側,彼此間的直線距離不超過3米。
見到我突然上車並且來到她們附近,宮彩彩害怕地朝莊妮身後躲去--她因為在園丁小屋那邊的巨大誤會,對我產生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然而盡管如此,宮彩彩從小所受的禮儀教育還是讓她微微向我躬身,很有禮貌地問好道:“葉、葉麟同學,你好,你也來坐地鐵啊……”
我隻是尷尬地微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應,莊妮馬上冷冷地說:“他有什麼好的?隻不過是跟地鐵色狼蛇鼠一窩的家夥罷了。彩彩你不要理他,而且也不要叫他葉麟,叫他渣葉就很給他麵子了。”
聽了莊妮的話,我不禁不滿道:“喂喂喂,誰是渣葉啊?誰跟地鐵色狼蛇鼠一窩啊?上次我幫你趕走了地鐵色狼,雖然沒指望你感謝我,但是你也不用反而誣賴我跟地鐵色狼是一夥的吧?”
我的這句話可能音量大了點,原本站在我附近的女性乘客,一個個都聞聲而逃,站到較遠處去躲避色狼魔爪了。
“你不是色狼一夥,怎麼會知道他的外號叫趙肥腸?”莊妮反問道,“明明是一丘之貉,平時經常在線上線下交流色狼經驗,互助提高吧?”
仿佛是為了阻止我跟宮彩彩說話,今天莊妮跟我交談的時候要主動許多。
“互助提高你妹啊!別說得好像我是變態團體中的一員似的!”
其實說到這裏我有點理虧,我身邊還真有一個變態團體叫HHH同好會,而我老爸是其中的資深評論員,還被會長封了“將軍”的頭銜。
“你的變態是烙印在骨髓和靈魂裏麵的,難道還想否認嗎?”莊妮雙手抱於身前,這個動作讓她可憐的胸部更顯貧瘠,尤其是身邊還站著羞澀但引人注目的宮彩彩。
在勻速行駛的地鐵當中,莊妮鬆開了豎立的鋼管扶手,用高傲的姿勢和鄙視的目光向我示威。
“現在冬山市裏湧現的變態大軍,號稱‘魔人’的那些家夥,也有你的一份吧?你就是其中的‘露體魔人’對不對?”
所謂露體魔人,就是一個蒙著臉,沒事就喜歡衝到步行的女學生麵前,敞開風衣,露出其下的赤`裸身體和醜陋之物,從女學生的驚叫中獲取快感的變態。
此言一出,宮彩彩臉上的驚恐無以複加,大概是她想起我曾經在園丁小屋的廚房裏露出下體,很符合露體魔人的變態嗜好。
混蛋啊!我那是被辣椒末辣得受不了,才要去洗菜池衝洗一下的!我才沒有在女生麵前露出下體的嗜好!
掰著手指頭一合計,我滿打滿算,也隻不過是在班長、小芹,以及宮彩彩麵前露過鳥而已嘛!
誒?等等,好像已經不少了啊!我似乎確實應該檢討一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孩子看到我的隱私部位。
“嗯哼,”我勉強維持住臉上的淡定表情,說道,“露體魔人出現的時候,我還處於昏迷狀態沒醒過來吧!莊妮你研究計算機編程太深入,腦子秀逗了吧!難道是我在夢遊中四處露體的嗎!”
“也不排除你在夢遊的時候有那種癖好,”莊妮表情絲毫不變地說道,“而且從犯罪學上來講,‘模仿犯’是層出不窮的,說不定你醒來以後聽說了露體魔人的事跡,十分羨慕,於是也模仿他成為第二個露體魔人了。”
我不由得滿胸憤怒道:“胡說!我才沒有山寨別人的愛好!本人是極具原創性的好不好!要模仿也是別人模仿我!”
“你看,我沒說錯吧?”莊妮輕描淡寫地指了指我,同時對宮彩彩說道,“冬山市這兩年一下子湧出來這麼多變態,都是他們模仿盲目葉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