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孫羽曾經對宮彩彩采取了死皮賴臉的攻勢,不過宮彩彩是乖乖女不會和人談戀愛,又有莊妮拿著美工刀威脅孫羽說:“敢碰彩彩一根手指頭就把你閹了。”導致孫羽思前想後,最終放棄了宮彩彩這塊肥肉。
此時的孫羽,穿著在精品店裏買來的沒格調花襯衫,臉上始終是一副腎虛的表情,拎著六聽裝的冰鎮啤酒,從超市裏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貌似是也要走進九單元裏麵去。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碰見,我估計懶得跟孫羽打招呼,但是現在情況特殊,為了向保安證明我不是可疑人士,我用手一指孫羽說:
“你不是說小區裏所有住戶的資料你都知道嗎?這個叫孫羽的是我初中同學,我就是找他來的!”
保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去瞧孫羽,孫羽貿然發現我站在他們家樓下,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把啤酒往自己身後藏,不過他稍後大概是想起來我並非是他家長,也不是他老師,就算是他偷偷喝酒也沒資格管他,於是就勉強恢複了鎮定。
“小孫,他真是你同學嗎?”保安指著我問孫羽。
孫羽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好像對於保安叫自己“小孫”很有意見,他向來就很看不起各種保安,當年對二十八中的保安也十分鄙視,好像他經常鄙視別人就能帶給自己優越感似的。
“嗯,他……確實是我同學。”略一思索後,孫羽點了點頭,但是沒有直接跟我說話。
因為跟保安扯皮耽誤了一些時間,我沒能跟得上班長的步伐,按照估算,班長現在就算是從單元門裏上到了六樓也不奇怪。
然而在三樓左右的高度,突然從樓道窗戶裏傳出了很吵鬧的一些大媽的聲音,她們似乎揪住了班長。
“好哇!你這個女賊!居然敢來我們小區裏偷東西!”
“哼,撬鎖被我們抓現行了吧!多虧老張家被偷之後,我們組織了老年人義務偵緝隊!你穿得漂漂亮亮的竟然做賊!”
“沒有……我沒有……”班長無力的辯解聲從上方傳下來,讓我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情況?班長不是循著線索來逮捕虐貓魔人的嗎?怎麼會反而被誣賴是撬鎖的女賊呢?就算是像我一樣身份不明地在小區和樓道裏閑逛,也不至於遭受做賊的指控吧!另外班長一臉正氣凜然你們沒看見嗎!向來是我因為麵目凶惡被冤枉,沒想到今天班長隻是戴了一個墨鏡,就遭到了跟我一樣的待遇啊!
我生怕班長吃虧,轉身就往單元門裏麵走,保安在後麵叫我我也不理。
“喂!我還有話沒問完呢!你和你同學不一起走嗎?”
不過保安很快也意識到三樓發生了更重要的事,他身為治安維護者,有必要一起上樓,看看老太太偵緝隊到底是抓到了誰。
我三步並作兩步,以跨欄跑的幅度和速度來到了三樓的樓道,頓時看見兩個老太太一高一矮,把班長圍堵在某戶人家的門前,不讓班長離開。
班長此時已經摘掉了墨鏡,但是並無法改變老太太們對於班長“不是好人”的第一印象。
“老實交代!你撬鎖入室盜竊,已經得手幾次了?你有幾個同夥?老張家丟的金銀首飾是不是你偷的!”
“哼,怪不得專偷金銀首飾,原來是個女賊啊!還打扮得這麼漂亮!長著一張父母給你的好臉蛋,居然做賊!”
奇怪的是,班長本應問心無愧,堅決反駁,然而她的正義魔人氣焰居然被兩個老太太給壓製了,辯解起來很顯無力。
“那個……我真的不是在撬鎖,我隻是偶然發現這戶人家的防盜門是新換的……”
“好哇!新換的防盜門你就來偷!”個子較高但駝背的老太太義憤填膺。
“不、不是!”班長急道,“我是因為看到防盜門門把手上的塑料薄膜,隻撕掉了一半沒撕幹淨,覺得心裏難受,就順手幫他們撕幹淨而已……”
我勒個去!班長你來這裏探查虐貓魔人的蹤跡,卻不小心看到了沒撕幹淨的塑料薄膜,於是強迫症發作,不得不動手撕掉這些塑料薄膜,結果被老太太偵緝隊誤以為是在撬鎖啊!
看到班長為難的樣子我哭笑不得,便咳嗽了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說道:“別懷疑我們班長!我們班長才不是壞人呢!”
兩個老太太把齊刷刷的目光投向我,其中個子較矮,臉上還有媒婆痣的老太太哼道:“原來還有同夥!是個集團盜竊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