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艾米要重整天牧星光,培養一些女藝人當猴耍的事情不提,我在青姿高中的宿舍樓裏迎來了第一個需要寫作業的夜晚。
在回宿舍之前我特地見了老爸一麵,問他第一天在高中裏當老師有什麼感想。
按照學校要求穿得西裝革履的老爸撓著後腦勺表示:除了教室顯得比大學裏小,高中生顯得比大學生活潑以外,和他以前任教並沒有什麼明顯區別。
我以前提過,在我們家父子的立場經常對調,別人家都是父親教訓兒子,在我們家,我卻因為老爸從前經常自暴自棄,而經常以一種在外人看來不夠尊敬的語氣和我老爸說話。
結果我們父子倆在操場上的談話被其他人看見了,由於他們不知道新上任的物理老師是我爸爸(我本來就長殘了,剃了光頭之後跟我老爸之間的相像度更是打了很大折扣),所以那一幕在他們眼裏就變成了我威脅老師的場麵。
誰在威脅老師啊!不了解情況就不要瞎編亂造啊!尤其是老爸想找我換點零錢的時候拿出了錢包,很平常的事情在傳言中卻變成了我勒索老師金錢啊!
班長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問我需不需要她出麵替我辟謠,我仔細考慮了一番之後沒有答應。
因為江倩一直攻擊昨天我的“露鳥大事件”是班長指使的,如果這個時候班長在出麵替我辟謠,就更坐實了班長和我的關係不一般,對班長的名聲也有損害。
更重要的是,老爸初來乍到的,如果讓他的學生們知道他是我這個“校園惡霸”的爹,對他開展工作會相當不利。
於是我沒有理會謠言,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日久見人心,等到老爸在學校的地位穩固了,我再披露我們倆的父子關係也不遲。
此時此刻的我正趴在寢室的書桌上寫作業。
不管是學霸還是學渣,在新學期的第一天,大家一般都是比較勤奮的,這一點在我自己身上體現得也比較突出。
然而學渣的寫作業速度到底是不能和學霸相比,我的作業還沒有完成一半,舒哲已經翹著二郎腿在那邊玩兒電腦了。
“我靠,你這個小樣的不但玩電腦耽誤我學習,居然還看韓劇!?”我照著舒哲的腦袋就來了一記栗鑿,“韓劇是著名的婦女之友,你也是婦女嗎!?”
“葉麟哥你幹嘛這麼粗暴地打我?”舒哲捂住腦袋在座位上轉過頭來,向我抱怨道,“隻有婦女才看韓劇的說法是赤`裸裸的歧視!再說我看韓劇又不是在看劇情,隻是在看他們的穿衣打扮,從中學習時尚而已!”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某個騷氣十足的“霸道總裁”,露出了鄙視的冷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對男性的審美觀變得這麼離譜了?我寧願去看史泰龍他們拍的爛片《敢死隊》,也不會在這種腦殘韓劇上麵浪費一分鍾——像這種妖裏妖氣的男人,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舒哲並不服氣地小聲咕噥起來:“現在又不是史前時代,葉麟哥你再能打又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至少我就能打你!”說著我又向舒哲的腦袋上打了一記栗鑿,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哼,”那張和班長極其相似的臉上顯出了委屈的神情,“葉麟哥你明明是嫉妒韓國男星!因為你自己也演過影視劇,但是人氣跟人家根本就沒法比!現在早就不是麵癱猛男亮一下肌肉就可以征服觀眾的時代了!”
“什麼?你竟敢嘲笑史泰龍和施瓦辛格麵癱!?”我大怒地的從後邊掐住了舒哲的脖子,不過他蹬著腿掙紮了一會我就把他放開了——以免把弱不禁風的他給掐死。
“咳、咳、咳、”舒哲咳嗽了一陣,不服不忿的說道:“我、我又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施瓦辛格和史泰龍麵癱,葉麟哥你幹嘛生那麼大氣?是你自己也覺得他們兩個麵癱吧!”
被戳中痛處的我,舉起拳頭打算再給舒哲一點教訓,不過這時候曹公公推門進來了。
“誒?師傅,我好像看到了家暴現場啊!”
曹公公看見我舉起拳頭要打舒哲,便開口如此調侃道。
家暴你個頭啊!就算有朝一日舒哲真的成為了我的小舅子,我打他也不算家暴啊!我打班長才算家暴的!
不過我雖然以筋肉斯巴達為男性美的標準,卻絕不讚同用這份陽剛之力來使用家暴——家暴向來是對自己的男性雄風沒有自信的人才會使用的手段(比如瘋狂英語的李陽)——我的強壯要用來保護那些我在乎的人,才不會做家暴那種卑劣的事情。
不過稍微幻想一下,從警察學校畢業以後,平時在工作崗位威風凜凜的女警舒莎,回到家以後卻要被長得像罪犯的老公欺負得梨花帶雨,那情景似乎也蠻帶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