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當初小芹是大雜院裏麵的一霸,同年紀的小夥伴當中就數她最能打,除了我以外的其他流鼻涕小屁孩都唯小芹馬首是瞻。
所以說,發郵件嘲諷我的這個匿名者,大概是小芹當年的諸多跟班之一吧。
哼,既然是小芹的跟班,肯定就是跟小芹一起欺負我的幫凶,這種家夥別讓我遇上,被我遇上的話肯定要狠狠揍他一頓出氣!
不過小芹這個假小子當年隱藏的很深,不論是我還是她的跟班,都沒有識破她的女孩真麵目,如今這個匿名者知道小芹和我成了義兄妹,說明他得到了我們現在的情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正偷偷窺伺著我們。
混蛋,我最討厭被人偷窺隱私了!不會還拿著望遠鏡朝我們的窗戶裏麵看吧!看到我換衣服還不打緊,如果小芹換衣服被他看到,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了!
縈繞在我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的,就是在這個匿名者嘲諷我的擎天柱大哥被小芹搶走,到現在都沒有奪回來的事實。
雖然我已經14……不,16歲了,早已不喜歡機器人玩具了,但是擎天柱大哥對我來說含有特殊的意義,隻要它還在小芹手裏一天,就會不停地提醒我曾經被小芹狠狠地欺負過。
正好今天是星期日,任阿姨到片場加班,老爸跟曹導演、火球叔去談生意了,小芹則出門給任阿姨買治療咽喉炎的含片,隻有我一個人在家……
不如趁此良機,去小芹的房間找一找擎天柱大哥被她藏在哪裏好了!
雖說不一定要把擎天柱大哥收回來,但是跟擎天柱大哥談談心……不,是跟它合照一張照片,然後發給這個匿名者,說自己早已經奪回了擎天柱大哥,不就也能出一口惡氣嗎?
時不我待,說幹就幹,我推開小芹的臥室門(小芹從來不為了防備我而鎖門),進入了我不止一次進入過的少女閨房。
仍然是充滿童話氣息的各種幼稚擺設,鏡子上、書桌上、衣櫃上到處都有卡通貼紙,空氣中似乎都能看見粉紅色的泡泡在來回飄動。
床頭櫃的抽屜沒有關嚴,我下意識地首先拉開抽屜看了看,裏麵雜亂無章地放著小芹的身份證,鉛筆、橡皮、格尺等繪畫用具,還有兩瓶防曬霜。
關上抽屜,我的目光在床頭櫃上方掃了一眼,立即看到了櫃麵上放置的我的照片。
是我小學四年級時,在北京天安門前麵照的照片,沒長殘的小正太笑容燦爛,連我本人都稍微覺得有點被萌到了。
小芹每天就是看著這張照片入睡的啊,雖然感覺上有點奇怪,如果單純是作為義兄,應該把這張照片沒收才對——但是那樣小芹肯定要跟我哭鼻子,所以還是算了吧。
隻希望小芹不要拿這張照片做更奇怪的用途——常常跟曹公公混在一起,我的思想也已經齷齪得沒救了。
翻完床頭櫃以後,我把注意力轉向小芹的書桌。
不過小芹的書桌基本上已經被改造成了漫畫台,光是各種漫畫教程就已經堆積如山,感覺應該沒有什麼空餘的空間用來藏擎天柱大哥了。
“哈,有個箱子!”
在書桌下方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紙箱,之前我最接近擎天柱大哥的那一次,擎天柱大哥和其他機器人玩具就是被封在一個紙盒箱裏。
“好哇!居然把我的寶貝玩具放在這裏用來墊腳!”
我心中憤然地想到:不管小芹你踩著紙箱的時候是穿著襪子還是光腳,都是對汽車人首領的極大汙辱!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義妹的份上,非要你跪地謝罪不可!
我如獲至寶地抱起紙盒箱,發現重量比我想像中要輕許多,而且外殼上印著“日用衛生巾”的鮮明字樣。
“那個……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如果隻把擎天柱大哥一個人放在紙箱裏,那麼這個重量還是正常的!”
我如狼似虎地拆開了紙盒箱的封條,然後便發現——
你妹的這還真是一箱子衛生巾啊!!如果小芹在這個時候回來,看見我捧著她裝衛生間的紙盒如獲至寶,究竟會怎麼想啊!
於是我手忙腳亂地,又把衛生巾盒子給封起來放回原位了。
接下來應該調查小芹的衣櫃。
我先踩著木椅往床衣櫃的頂端看了看——落了一層灰塵的衣櫃頂端什麼都沒有。
哦,小芹因為身高不夠,所以不喜歡往高處放東西吧?同樣連櫃頂的灰塵都沒辦法擦幹淨,如果不是今天事態緊急,我真該幫小芹擦一擦。
跳下木椅,我開始翻找小芹的衣櫃內部。
私自亂翻女孩子的衣櫃,可真的是不夠禮貌的行為,不過此時此刻我箭在弦上,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靠!好多見青姿學園的校服啊!初中的也有,高中的也有,因為舅舅任鴻德是青姿教育集團的董事長,所以各個版本的青姿學園校服都給了外甥女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