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水杯的邊緣靠在狗籠上,想試探莊妮有沒有想喝的意思。
光有動作不行還要配點語言,言於是我說道:“嗟,來食。”
追求精確的話應該說“嗟,來喝。”不過我這麼英俊(小芹視角),古人一定會原諒我的。
莊妮繼續憤恨的瞪著我,想要翻轉身體,但是由於狗籠太過狹窄沒有成功做到。這位民女倒是很有吃嗟來之食的骨氣。
我繼續貼著狗籠搖晃手裏的紙杯,對於前天剛逛過動物園的我,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我記得艾米也是這麼逗浣熊的。
“奇怪,這種叫做莊妮的夜行性動物居然不吃不喝,難道是發情期到了找不到同類嗎?”
聽到我這樣開玩笑,莊妮猛然抬頭,動作之迅捷有如攻擊的響尾蛇,不過她顯然沒有響尾蛇吐出毒液的本事,隻是朝我的臉吐出了口水。
畢竟我也是陰陽散手的大宗師(自封),事先早有準備,隻見我把紙杯一橫,杯中清水灑在地上的同時,也將莊妮吐出來的口水罩在了紙杯裏麵。
見我神功蓋世,沒有被她的毒液所傷,莊妮臉上透出明顯的失望,對於處於極度饑渴狀態下的她來說,已經沒辦法再分泌出第二份口水了。
我把弄髒的紙杯扔掉,卻發現莊妮的目光死盯著我剛才傾灑在地麵上的那灘水漬。
就算是意誌力再強也難以抵抗身體的本能,以莊妮細胞缺水的程度來判斷,如果我離開密室,關閉攝像頭再把莊妮從狗籠裏放出來,,她可能會饑不擇食地來舔地麵上的這灘水漬吧!
對於一向高傲的莊妮來說,還真是意外帶感的反常行為呢。
“班長感冒了,你知道嗎?”我突然對莊妮說。
“什麼?”
“我是說班長感冒了,笨手笨腳的宮彩彩正在照顧她,現在已經打碎了好幾隻玻璃杯了。”
莊妮的目光中流露出擔心之色,“班長的感冒嚴不嚴重?”
我雙手一攤,“不嚴重,如果你執意要在籠子裏多呆一天半天的話,說不定就自己好了,你這個百合女難道不希望親自去照顧班長嗎?”
莊妮以手撐地,半坐起來,沉思半晌後回答:“你別想引誘我向你們投降!我不必作出任何保證你們也會放我走的!”
“切,還真是油鹽不進!”我哼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人為刀俎你為魚肉,就憑你以前得罪我的次數,如果我的下限再低一點,早就隔著籠子往你頭上淋小便了!”
這種恐怖的可能性讓莊妮忍不住渾身一顫,不過她緊咬著牙關並未退縮。
“你敢這麼做的話,我會不惜任何代價閹了你!班長也不會放過你的!”
語氣雖狠,但是目光中仍有一絲怯懼,對於極端討人厭男人的莊妮來說,被男人用小便淋頭,不管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是巨大的侮辱吧?
“噗嗤!噗嚕噗嚕……”
莊妮突然開始眼神癡迷地痛飲某種液體。
並不是純淨的清水,而是有濃重顏色的液體。
當然是……她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正在喝自己的血。
我勒個去!莊妮你是吸血鬼轉世啊!眼見我在你麵前喝了一杯水,然後把另一杯水倒在了地上,幹渴難耐的你再也忍受不了,結果寧願喝自己的血也不願意接受我的施舍嗎?
食神裏麵的少林寺十八銅人教導我們說:最高的武功境界是打人不見血,把別人蓋在棉被下麵用折凳抽就是很不錯的選擇,這樣想追究你的刑事責任都不容易找到外傷。
現在莊妮自己給自己製造外傷這一招可是相當厲害啊!不用別的,隻要班長起疑一路追查下來,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其實把莊妮關在這麼狹窄的狗籠裏20個小時,本身已經是一種懲罰了,雖然不能保證她以後和小茵和平相處,至少可以保證她下次不再來帝王大廈拔電源。
不過此時此刻莊妮還妄圖把握主動權,讓我心裏十分不爽,總覺得如果不對莊妮做點什麼就這麼放走她,實在是太便宜了。
因為剛才明明不渴卻喝了一杯水的緣故,我的代謝終產物排泄器官有點英姿勃發了,而且這間密室裏也沒有廁所,讓我這個家裏賣H漫畫的健全少年不能不看著狗籠中的莊妮,心裏升起些許歪念頭。
如果曹公公在場,必然對我說:“師傅,《聰明的一休》裏麵就講過順勢療法和逆勢療法,莊妮她號稱接觸男人身體就會過敏,如果反而被男人當成廁所來使用,說不定就相當於逆勢療法,可以一舉治好她的厭男症呢!到時候師傅您華佗在世,妙手回春,莊妮的父母一定會給您送來錦旗啊!”
是把我送進公安局吧!而且妙手回春你妹呀!明明是妙“鳥”回春好不好!我可不希望從今往後每次睡覺,都擔心醒來之後會被莊妮閹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