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眾我寡,同時被十二把軍用衝鋒槍瞄準,我們三人根本就沒有勝算。
即使小芹拋出那把長矛幹掉一人也改變不了戰局,反倒有很大的幾率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特別是在小芹作出“克總發糖”那種許願之後,我非常擔心小芹的人身安全,於是我緩緩走到小芹身邊,將金屬長矛從她的手中慢慢拉出來,然後丟在了地麵上。
“我們投降。”我雙手舉高,現在不是我逞一時之勇的時候,尤其是身邊有兩個女孩要保護。
接下來的進展不值得細說,總之,我和小芹班長重新落入了艾淑喬的掌握,這些士兵抓捕我們的時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居然是大副薩姆拿了一塊鹹魚丟到嘴裏,吃了兩口後誇獎說味道不錯。雖然我已經沒有了智能護腕,但是由於這句話構詞比較簡單,我勉強聽了個半懂不懂。
美軍是乘坐一艘氣墊船登陸天使島的,這艘氣墊船速度不算很快,航行隱蔽性卻很好,以至於正在聊天的我們三人誰也沒有聽見氣墊船靠近的聲音。
唯一可欣慰的是,盡管小芹和班長穿的都很“暴露”,但是這些美軍已經完全沉迷於對艾淑喬的病態愛戀當中,誰也沒有對兩個女孩動手動腳。
隨著我們被押上氣墊船,而天使島在我們的視線中不斷遠去,我心中出現了無限悵惘,已經在島上生活了足有半月的小芹和班長恐怕感觸更深。
“該死的家夥們!”小芹悲鳴道,“你們隨便把我帶離天使島,克總會給我發糖的!不但你們跟我在一起活不了,還會連累葉麟同學!”
美軍們對小芹的漢語沒有反應,於是小芹用流利的英語又罵了一遍,他門麵現詫異,但是估計沒有聽懂“克總發糖”是怎麼回事,於是就沒有理睬小芹。
離開天使島不久我們就被黑布蒙上了眼睛,已至於不知道身處何地,身向何方,但是我聽到了熟悉的潛艇航行聲,根據時間測算,潛艇恐怕沒有離開天使島太遠,而是從昨天起就開始圍著海島在深海下麵遊弋。
我們三人很快就被推進了潛艇內部,班長走在我後麵低聲對我說道:“我聽見了士兵們的交談,他們說昨天你帶出去的兩個信號浮標是故障品,裏麵的無線電設備是壞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沒有人收到我們的sos信號!茫茫大海,光靠一點染色劑想要讓衛星發現實在是太勉強了,早知道我就不把另一個信號浮標夾帶到岸上去了!兩個浮標的染色麵積還會更大一些!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辦法。莊妮幫我設計逃脫計劃的時候已經殫精竭慮,我也不能挑剔她在偷取浮標的時候失察--往喜感的方向想一想,莊妮把球形浮標藏進胸口裏,讓自己從貧乳一下子變成巨`乳,心裏一定是超級緊張的。
現在我回到潛艇裏來了,莊妮到底怎樣了呢?我希望她還沒有受到人身傷害。
進入前廳不久,我們的黑色眼罩就被摘了下來,不然的話我們走得太慢,反正也不擔心我們有能耐從潛艇裏逃脫。
“這裏就是台風級核潛艇的內部,”班長感歎道,“好寬敞……”
“寬敞有什麼用?”小芹眉頭緊鎖,“很快就要被克蘇魯大人吃掉了!”
潛艇前部的醫療室空間很大,裏麵能並排擺下五、六張手術床,我路過那裏的時候發現門半開著,鬱博士站在裏麵,正忙碌地對一大堆床上的東西消毒。
小芹和我看到那堆東西之後大驚失色,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出來:“擎天柱大哥!?”
不光有擎天柱大哥,還有我和小芹的許多私人物品,包括憂鬱哥送給我的千夫長瑞士軍刀,小芹在冬天裏給我織的圍巾,以及我送給小芹的在街邊上買的戒指……
怎麼回事?我心中大惑,難道艾淑喬派人去過我們在冬山市的家?她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她把我老爸和任阿姨怎麼樣了?
“帶著兩個小婊砸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時艾淑喬的聲音從走道的揚聲器裏麵響了起來,“我待會要見她們,不希望被她們傳染跳蚤。”
“不要!我不要和葉麟同學分開!”正當小芹掙紮著不合作的時候,我吃驚地看見艾米被兩名士兵押解著,從對麵向我走過來了。
艾米雖然雙手被銬在背後,淪為階下之囚,但是表情仍然相當高傲,一件海豚T恤和一件超短裙被她穿得極具明星範兒,讓人乍一看上去,還以為後麵的兩名士兵是給她伴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