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中央廣場,就是冬山市中央步行街上麵的一個最大的廣場,廣場上麵有不少仿歐式建築,廣場上平常有喂鴿子的、畫畫寫生的、滑旱冰的、扮成唐僧師徒跟遊客拍照的……包括獻血在內的公益活動也經常選址在這裏。
跟宮彩彩約定的時間是早上九點,我五點半就起了床,吃了早飯做了例行鍛煉,然後跟老爸打了招呼說我上午要出門。
“好啊,年輕人正該多在外麵走走,零用錢不夠的話去老地方拿。”正在電話備貨的老爸很支持我出門,這一瞬間讓我有了自己在正常家庭的錯覺,但是老爸很快又衝著電話喊道:“跟你說過了我不要羊眼圈,對,換成久戰濕巾也比羊眼圈強……”
我之所以答應宮彩彩陪她們兩個去獻血,並不是見色起意,頂多是萬一她們獻血之後身體虛弱,我作為一個斯巴達可以搬運她們回家——斯巴達不生產美少女,我們隻是美少女的搬運工。
當然,班長身體健康,體育成績優秀,她獻血200CC應該不會有問題,可宮彩彩來獻血隻是受了科學幸福教的蠱惑一時衝動,保不齊會暈針暈血或者幹脆石化。要知道女孩石化是一種從有機質過渡到無機質的神秘行為,就算班長能搬得動有機宮彩彩,對無機宮彩彩恐怕也力有不逮,這時就是本斯巴達上陣的時候了。
通過地鐵來到了步行街,距離中央廣場隻有100米的直線距離了,我雙手插兜,邊熟悉周圍的環境邊往目的地走。
這是鐵血孤狼的習慣之一,自從童年被小霸王痛毆過,我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先觀察四周的環境,策劃好進攻路線、撤退路線,以及有哪些可以充當道具的武器、有哪些可以利用的地形,並思考自己該怎樣占據優勢,同時防止敵人占到好處。
“一段時間不來,步行街又熱鬧了許多啊,真打算把冬山市變成旅遊城市?”
自從前任市長大力發展旅遊業,而現任市長蕭規曹隨之後,冬山市建設了冬山湖十景之類的麵子工程,並且花了不少錢搞百度競價,讓冬山市在“旅遊”關鍵字上排名前三,成功騙來了許多遊客,坑了不少錢。
隨著外地遊客甚至是外國遊客在步行街上出現,這裏變得更加魚龍混雜。據我所知,至少有兩個以青少年為主的盜竊團夥在這裏活動,而且為了不起爭執還分了單雙號,單數日子盜竊團夥A偷錢包,雙數日子盜竊團夥B偷錢包,兩不幹擾其樂融融。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考慮,班長和宮彩彩兩個女孩子在中央廣場還是有點危險係數的,萬一被什麼不良少年團夥纏上,班長一個人倒是能夠全身而退,可是加上宮彩彩這個拖後腿的就麻煩了,有我陪同能鎮得住場子。
為自己今天的職責找好定位以後,我把白襯衫的扣子解開了。
昨天的運動褲、運動鞋仍然穿在身上,包括黑色緊身背心都沒換,與之不同的是外套借給小芹披之後弄得很濕,所以今天在黑背心外麵套了一件白襯衫。
把白襯衫扣子解開散在兩側,然後雙手插在褲兜裏,肩膀高聳,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這是我常用的警告姿態,加上我這張臉效果拔群,一般情況下不良少年見到我這個樣子就不敢靠近。
當然,我這麼做讓我自己也很像不良少年,不過沒辦法,想鎮住群狼就得把自己變成頭狼,想抵抗惡勢力,有的時候就得比惡勢力更惡。
不知不覺我就進入狀態了。
作為曾經扮演過金陵惡少的演員,我穿街而過,嘴角帶著千般不屑,步伐沉穩,仿佛一切盡在掌中。
《水滸傳》裏麵高衙內逛廟會碰上林衝老婆之前,恐怕也是這般模樣,隻不過我看著比高衙內更凶更壞而已。
將自己切換到流氓模式20秒之後,我發現一個貌似盜竊團夥A的小混混遠遠見到我,很快咧著嘴跑掉了,還向同夥喊著“不好了葉麟那個打架不要命的家夥過來了”。
我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盡管我大魔頭一樣的目光會讓步行街上的女性擔心自己的貞操而退步三舍,但至少小混混們不敢靠近了。
就在我轉過一個街角,馬上就能看到中央廣場的仿歐式大教堂的時候……
“咣!”一個身材高挑穿白紗裙的女學生和我撞了滿懷,我渾身上下散發的流氓氣息竟然沒嚇得她坐地不起,她反而下意識地朝我的襠部來了一下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