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那就是朱砂院,這裏的碧桃的整個”陌上花開“開得最好的。”慕容卿染欣喜的拉著雲隨晚的手,指著前麵的院子說道。雲隨晚抬眸一看,隻見滿天的緋紅,極是炫目,隻是這炫目之餘還帶有掩飾不住的悲涼,這樣的紅色,悲到了極致。
“朱砂院的桃花都是我大哥悉心飼養的,大哥不喜歡桃花,唯獨對這碧桃情有獨鍾,晚兒妹妹,你知道為什麼嗎?”慕容卿染一臉神秘的問雲隨晚。
雲隨晚的手撫過一株碧桃,略一沉吟,低低的說道:“傳說碧桃是人的鮮血染成的,想必世子讚佩碧桃這種浴血重生的姿態,一如鳳凰涅槃,極致的傷痛之後還有極致的美麗,這種姿態足夠臨世而獨立。”雲隨晚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羽毛一樣擦過心間,讓人覺得無比的舒服。慕容卿染一臉驚訝的說道:“晚兒妹妹,你怎麼知道,真是神了,和大哥說的一模一樣。”隨即慕容卿染的臉垮了下去:“難道真的是二哥說的,我太笨了嗎?”語氣有點懨懨。
雲隨晚看著慕容卿染一臉的鬱鬱,隻覺得好笑,細聲安慰道:“這有什麼關係啊,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麵與不擅長的地方,何必羨慕她人呢。”慕容卿染聽了雲隨晚的話,臉上的訝異之色更濃:“真是神了,神了,晚兒妹妹,你怎麼和大哥講的一樣啊,大哥也是這麼說的,難道……。”
“阿染,你在這裏幹什麼呢。”清朗霸氣的聲音於身後傳來,慕容卿染的臉色一僵,然後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剛來。”慕容清宇的回答簡潔而明了,不多一個字,不少一個字,真是冷冰冰的直接將人拒之門外,雲隨晚不自覺的回想著三個美男子的不同的拒絕,慕容清宇的冷是直接在外麵的,麵色清冷,極致的君臨天下般的王者霸氣,像是天山的雪,光是看著就讓人不敢靠近;慕容清黎的拒絕是那種疏離般的抗拒,他待人溫和,溫潤如玉,眼角眉梢都是溫和,與慕容清宇相比他實在是親和很多,然而他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卻也無情的拒絕每一個人,一旦出口,他是那種讓人會心神俱裂的冷;而楚痕——肆意不羈,笑意迎人,然而——從不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底,行事不羈,在處事之際已然將每個人都排除在了身外。雲隨晚想著想著忽然一怔,隻覺得好笑,這些人不過都是數麵之交,她思考他們幹嘛呢。
“世妹也在啊。”慕容清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沒有感情。
“見過世子。”雲隨晚溫和有禮的行禮,也是淡淡的。
“世妹難得來一次,不如好好逛逛這朱砂院,想必世妹會喜歡的。”
雲隨晚一怔,這慕容清宇這是在邀請他嗎?有些……不可思議,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慕容卿染,大哥這是……慕容清宇看著眼前這兩個有些犯傻的人,輕輕的咳了一聲,麵色有些潮紅,“阿染,你帶世妹好好逛逛,我先走了。”
“哦,哦。”慕容卿染有些回不過神來,隻知道說好。
桃花宴在漫天的桃花裏走入了尾聲,縱然慕容卿染依依不舍,也隻得放雲隨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