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女子的聲音清麗無間。東昌太子回頭一看,隻見柳靜初蓮步快移的走了過來,身旁的小太監已然尖著嗓子喝道:“大膽,居然敢在太子殿下的麵前喧嘩……”東昌太子擺了擺手,小太監瞬間噤聲,柳靜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請太子殿下屏退左右。”東昌太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柳靜初,看得柳靜初的心裏微微有些不安:“柳姑娘有事就直說吧。”柳靜初微微有些猶疑,但是片刻之間還是小心翼翼的遞出了一直簪子。東昌太子看著柳靜初手裏的簪子,眼睛忽然眯了起來,語氣裏略微有了一些尊重:“柳姑娘這是何意?”柳靜初看著東昌太子的模樣,忽然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覺得這支簪子如何?”柳靜初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東昌太子,仔細的盯著。
東昌太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柳靜初,淡淡的說道:“自然是上品。”柳靜初嫵媚的一笑:“那麼太子殿下可是喜歡?”
東昌太子略微一沉吟,忽然笑道:“柳姑娘莫不是問錯人了?難道本殿看起來就是這種喜歡胭脂水粉的人?”東昌太子的語氣裏充滿了玩味,柳靜初隻覺得額頭上的汗倒是有些密密麻麻的,一咬牙,決定賭一把:“太子殿下,小女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是否喜歡晚兒妹妹?”
“嗬嗬。”東昌太子突然笑了起來:“柳姑娘倒是大膽啊。”語氣裏不覺的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柳靜初的心裏緊緊的繃著,暗暗叫苦,難道這是猜錯了。但是下一刻,東昌太子就笑意盈盈的說道:“不過雲大小姐蕙質蘭心,本殿甚是欣賞。”一句話,一時間讓柳靜初在心裏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太子殿下,我有辦法幫你得到晚兒妹妹,不過……”
“哈哈哈哈哈。”東昌太子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的極為開懷,也笑得柳靜初有些發愣。
“柳姑娘,本殿若是真的要什麼,難道還需要靠你嗎?”東昌太子微微的靠近柳靜初,在她的耳畔說道:“順便奉勸你一句:若是沒那麼些心智,就不要再做跳梁小醜了。”話未畢,人已經抽身離去了,柳靜初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一片死灰色。
琉璃居。
“小姐,表小姐實在太過分了。”青璃在一旁氣憤的說道,一邊還小心翼翼的著雲隨晚的神色,但是雲隨晚卻是一臉的平靜。
雲隨晚倒是沒什麼感覺,今日柳靜初這樣的反常,她就知道一定會有什麼事情,不過沒想到柳靜初居然有這個膽子,倒也難怪她了,雲隨晚如今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事情,楚痕離開已經快一個月了,一直都沒有消息,連帶著江南自那次離開之後也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這讓雲隨晚不免有些擔心,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已經把楚痕這個人記掛在了心上。
“小姐,小姐……”青璃見自己說話,自家小姐完全沒有反應,不免有些不滿。
“啊……”雲隨晚反應過來。
“小姐,你怎麼又走神了。”青璃不滿的嘟囔著,“小姐最近老是走神,一定是在想楚少主。”
雲隨晚見青璃這般模樣,心裏覺得好笑之餘也覺得有些震驚:她居然真的是在擔心楚痕。
“胡說些什麼呢,這麼空?要不去雲煙那裏聊聊。”雲隨晚饒有興致的說道。青璃一下子就噤聲了,自從上次把雲煙的事宜泄露給小姐了,她就不敢再見到雲煙了,生怕被雲煙發現,那自己就死定了。
“小姐如今的心腸真是越來越狠了。”青璃不情不願的嘀咕著。
是夜,羽族天羽山。
“少主,少主,你怎麼樣了。”江南焦急的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楚痕毫不在意的抹去了嘴邊的血跡,淡淡的笑道:“沒事,不過是將毒血給逼了出來。”說完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沒想到,阿薑的毒術倒是越來越高了,楚楚還真是得了個得力助手。”這次若不是雲隨晚機敏,讓江南及時趕回來,他怕是會要大傷的,一想到那個人兒,楚痕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弧度,心裏眼裏都覺得十分的溫暖,他終於等到了,他忽然間有一種衝動,一種馬上就要回到她身邊的衝動,這種念頭一旦衍生就無法遏止住,像是毒草一般在他的心裏不斷的蔓延,楚痕覺得他一定是中了蠱毒了,中了一種叫做雲隨晚的蠱毒,而更可怕的事,明明是中毒了他卻還是甘之如飴,這種楚痕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感覺,既然想,那就做吧,連忙對著江南吩咐道:“明天還有些雜事暫時就交給你處理了。”說完翻身而出。身影在暗夜裏消失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