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隨晚朝著容華公主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和楚痕一起離開了,容華麵色慘白的站在暖顏軒門口,心底有些酸澀,竟是這樣的,竟是這樣的……容華死死的咽下了心底的苦澀,容華又是一派雍容大方的朝著暖顏軒走了過去,卻是被一個童子攔住了,這下便是容華的性子好也實在是有些薄怒了,冷聲的喝道:“怎麼,本宮竟是進不去嗎?”語氣裏隱隱含著一些威嚴,而守門的童子竟也是不懼辦法,一派悠然的說道:“還請公主見諒,我家主子不見外客。”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人群裏竊竊私語,然後的臉上有些狼狽了,惱怒的說道:“那剛才河洛長公主怎麼進去了。”容華是氣急攻心,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裏微微帶有一絲絲的嫉妒。而那個童子的回答卻是讓容華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河洛長公主是羽族的少夫人,也是我家主人的師嫂,自然不是外人。”童子的話說得理所當然,但是容華公主的臉色卻也是瞬間的難看到了極點。
這話一出來,眾人嘩然,有人驚詫這暖顏軒的主人非凡的來曆,有人卻是同情這容華公主初來南安卻一再的在雲隨晚麵前丟臉,而容華此刻再也無法保持住端莊高貴,完美無缺的笑意了,一雙美目裏盛滿了淚水,步履有些踉蹌的回到了馬車上,今日她受到的羞辱實在是……
驛站。
“公主,那童子實在是太過分了,真是沒有教養。”身邊伺候的百合見自家公主還是這樣悶悶不樂的模樣,於是也就低低的抱怨著,而容華慘白著一張臉,兩眼無神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不是真的傻子,今日的事情明顯就是太子皇兄安排的,可是太子皇兄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到底還是他的親妹子啊,難道她受辱了,他的麵子就過得去了?容華隻覺得自己走進了一灘迷霧裏找不到方向了,已經是初冬的日子了,容華感到了無盡的寒冷。
“嘿嘿,師兄,你看我做的好不好。”蘭溪風諂媚的在楚痕麵前說道,一雙眼睛裏寫滿了諂媚,哪裏還有蘭國世子的那種氣度與氣場。楚痕單手拿著茶杯,一隻手在椅子上輕輕的敲擊著,淡淡的抿了一口之後,又慢悠悠的說道:“嗯,做得不錯。”
蘭溪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連忙說道:“那,師兄……”
然而,蘭溪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痕打斷了:“我看你那些書籍整理得也不錯,這樣吧,過些日子你隨我去一趟羽族,我那裏還有一些東西你也幫著整理整理。”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蘭溪風一下子就垮了臉色。前幾天師兄為了幫阿雲出氣,懲罰他隱瞞身份的事情,就罰他去整理師門的藥籍藥典,天知道師門的藥籍藥典有多少啊,他幾乎是把自己泡在了書裏麵了,好不容易,今日在那個容華公主麵前幫阿雲撐了撐場麵,本想著師兄一高興之下就免了他的差事,沒想到,師兄居然這麼狠,蘭溪風可憐兮兮的看向了雲隨晚,雲隨晚看到蘭溪風這樣的垂頭喪氣的模樣不由的有些好笑,於是便對著楚痕說道:“你就饒了他吧,在這樣下去,溪風怕是要殘了。”語氣裏時滿滿的笑意與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