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驚的看著南安皇帝,曹鬱的眼底寫滿了震怒,而南安皇帝的臉色卻也是一片的沉痛的神色。
“不若,以正妃的禮來迎娶容華公主,隻是名分上差一點可行。”
就這樣的一句話,幾乎讓曹鬱暴走,而那些原本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的人,此刻也被南安皇帝給嚇到了,這樣話,陛下居然敢就這樣的對著曹太子說,難道是真的要與東昌決裂嗎?
“陛下是要本殿的皇妹做妾嗎?”曹鬱強忍著心頭的怒氣,直直的逼問,沒有任何的委婉,一時間場上的氣氛到了劍拔弩張的狀態。而南安皇帝依舊是一派安穩的模樣:“曹太子何必說得這樣的難聽,不過是名分上差了一點罷了,朕保證,公主在世子府裏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委屈的。”南安皇帝的話說得懇切。而曹鬱的臉色已經不能簡單用“鐵青”兩個字來形容了,但是曹鬱畢竟也還是曹鬱,就算是十分的震怒,也依舊是在分析著形式,現在的狀態很明顯,慕容清宇擺明了不肯對容華負責任,什麼先帝的旨意,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但是這件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慕容清宇就算是不娶,頂多讓人唏噓一段子時間,畢竟南安重孝,而且整件事情慕容清宇也確實沒有什麼責任,但是容華不一樣,容華的身子已經被破了,三國一族的有名望的人家誰願意娶一個殘花敗柳的公主呢?不若……幹脆就把容華嫁給了慕容清宇,就算是不是正妃,但畢竟是在慕容清宇的身邊,消息多多少少可以透出來一點,更何況,就算沒有消息,隻要能把南安皇室攪亂就也行了。曹鬱的飛快的思考著,而南安皇帝的心底卻是滿滿的譏笑,但是話依舊說得四平八穩:“不知太子覺得如何?”
曹鬱正了正神色,淡淡的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本殿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是還請世子一定要善待我皇妹。”話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卻是很明顯的,那就是答應了,曹鬱的一番話,一時間讓眾臣對他有些改觀,本以為隻不過是一個絕情的太子,卻不想這個太子竟是一點點的血緣親情都不念的,真真是冷清的,但是這樣的人卻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啊。
眾人的意願一旦達成,消息很快就飛了出去,容華公主嫁入南安鎮南王世子為側妃,與林禦史之女林子涵同時進門。
消息一出去,眾人議論紛紛,實在是這段時間的大消息太多了,一個接一個的,而容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暈倒了,據說醒來之後絕食抗議,卻被曹鬱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自此之後,安心待嫁,至於曹鬱究竟說了什麼,眾說紛紜。而這一切與雲隨晚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於雲隨晚而言,容華公主不過就是一個過客罷了,一個窺視著楚痕的女人,卻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因為曹太子趕著要回東昌國,所以鎮南王世子的婚禮辦得極其的匆忙,雲隨晚本來還想著安然的度日,卻不料一張邀請函送到了雲隨晚的手裏,竟是林子涵的請帖,意思也不過是林子涵想在出嫁之前辦個小宴會,與往日的閨蜜敘敘舊,這倒也是正常的,畢竟一旦嫁為人婦之後,就沒有這麼多的自由了,更何況嫁入的還是皇室,不過讓雲隨晚覺得驚訝的卻是她與林子涵並沒有多少的交集,唯一的一次,也隻是那把鳳尾焦琴。雲隨晚雖然是滿心的疑惑,但還是施施然的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