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啼笑皆非的變化。東昌皇帝忽然改了口風,大意為南安雖然愧對東昌的容華公主,奈何東昌帝對相國之女雲隨晚實在是愛慕的緊,若是南安願意將雲大小姐嫁到東昌來,便是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了。
眾百姓們懵懵懂懂的看著這一場鬧劇,有些不知所措,唯一明白過來的,就是雲大小姐實在是魅力出眾,出了一個羽族少主,如今又來一個東昌皇帝,當真是絕世佳人。
而蘭國皇宮……
雲隨晚小心翼翼的看著楚痕的臉色,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人……也委實太淡定了一些吧。從得到消息到現在,楚痕始終是一派淡然的模樣,看的雲隨晚有些心驚,而楚痕看著雲隨晚的模樣,心底微微有些心疼,這個女子原本應該是屬於肆意的,她應該翩然於江湖之上,悠悠然的活著的,如今卻被他硬生生的抓了進來,想到這,楚痕的語氣愈發的柔和了:“這些日子你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萬事有我,你放心吧。”雲隨晚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麼的,但是實在也是累了,自從繼位以來,簡直是把蘭國的一切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怪不得蘭溪風之前那樣強大的怨念了,國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雲隨晚相信楚痕可以解決好一切。
天下形勢,果然在瞬息之間。
東昌欲娶雲大小姐,即蘭國河洛長公主,如今的蘭國國主,南安不知如何回複,羽族少主大怒,長篇大論聲討,其中一句:“公主乃某心頭肉,豈容人如此窺視。”
幾千字洋洋灑灑的大論,唯有這一句讓大家清楚的知道,羽族絕不會退讓半分,羽族的介入這是在眾人的意料之中,畢竟當時河洛長公主與羽族少主的事情的確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幾乎整個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讓眾人嘩然的卻是,居然連翼族也介入到這件事情當中了,這就耐人尋味了。
然而無論是怎樣的耐人尋味,事情該發生的總還是要發生的,雲隨晚在蘭國皇宮一日日的聆聽著這三國兩族之間的戰役的消息,雲隨晚原本也想要跟去,楚痕堅決說國不可一日無主,於是雲隨晚就怎樣被硬生生的留了下來。
“阿雲,我說你不要再走來走去了,有師兄一定不會有事的。”蘭溪風懶洋洋的坐在榻上,看著雲隨晚焦急的盯著外麵的使者。
此刻的雲隨晚根本無心與蘭溪風鬥嘴,她一心掛念著外麵的狀況。
“國主,國主……”一個太監氣喘籲籲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怎麼樣,怎麼樣了”雲隨晚焦急的問道。
“捷報……”太監氣喘籲籲的說不出話,見到國主焦急的模樣,連忙說出了兩個關鍵詞,果然雲隨晚的臉色一下子就緩了下來。
“蘭國與南安合力,與東昌定下了百年合約,羽族為證。”太監休息過來了,一口氣說完了,雲隨晚臉上的焦急之色終於褪盡了,但是忽然又想到了“那麼翼族呢?”雲隨晚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這……軍報裏沒有講……”太監一時也噎住了。
雲隨晚臉色一改,連忙對著蘭溪風說道:“溪風,送我去前線。”
蘭溪風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苦笑的說道:“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讓師兄知道了,那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