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不一般”的東西打破了現有的常規犯了事,失蹤者的安全,就更加無法保障了。
“第一批失蹤者已經失蹤了大半個月了。”郝濤跟胡厲說道。
大半個月別說早就已經過了黃金救援時間,如果埋伏在暗中的那個作案者是想搞個大新聞、弄點大事件,現修祭壇可能都完工了。
在前期調查的時候郝濤已經使盡了全身解數,都沒辦法找到失蹤者的線索,現在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胡厲,希望他能有點辦法。
胡厲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郝濤送自己回了酒店,郝濤知道胡厲做事有時候需要避諱,也沒多問,讓幹嘛幹嘛。
晚上,酒店套間的陽台上跳下來一隻小白狐狸,古怪的是陽台高達12層,狐狸如履平地,竄入了夜色之中。
胡厲已經很久沒有以這種視角看這個世界了,一時還有點不習慣,就算不用真的邁著小短腿跑,還是會覺得十分麻煩。他蹭著夜色的掩護,在築黔市四處亂傳,最後跑遍了大半個城在西郊的爛尾樓前停了下來。
與曆史遺留的貧民區南郊不一樣,西郊也蕭條破敗但西郊的蕭條破敗卻是城市成長的傷痛。
前幾年築黔市流行開發新區,西郊也效仿著炒作成功的幾個地方開發樓盤,結果正趕上經濟蕭條,築黔市的購買力也已經飽和了,資本運作跟不上,無數小地產商垮台,就出現了不少爛尾樓。
南郊和西郊,一個不發展一個發展麵前折了腰,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胡厲停留的爛尾樓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外麵還搭著一個簡陋的值班室,鏽跡斑斑的鐵門上掛著鎖,應該是防止流浪漢私自進去住的措施。
值班室還搭著床,桌上放著水杯,有人住過的痕跡,但是看門把上落的灰這人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胡厲一路嗅著氣味來到了靠東南角的一棟樓的頂層,他一個人夜裏行動,不讓郝濤跟著的原因很簡單,他是靠著狐狸的嗅覺找人,為了加大範圍隻能以狐狸的形態……
在城裏肯定不能以八尾的形態出現的,就算大點也看著像薩摩耶。不是威風凜凜的八尾巨獸,而是邁著小短腿的白毛狐狸,還幹著搜救犬幹的事。
感覺有點丟人,胡厲當了“老祖宗”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偶像包袱的……
到了房間門口胡厲又變回了人形,覺得他不用進門都知道裏麵沒有一個人清醒著,也就不在意自己光溜溜的,輕輕抬手一推,破敗的門就打開了。
這是一個還沒完工的房間,毛坯房的樣子,管道什麼的堆得一地都是,但是最抓眼的並不是房子裏的雜物,而是掛在房裏一個個甬狀的白色繭子,個個有成人大小。
胡厲靠近其中一個,伸出銳利的指甲一劃,繭子破做兩半,從裏麵掉出來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正是失蹤了幾天的秦若歌。
隻見她麵色紅潤,神情放鬆,就像是睡著了似得。
郝濤接到胡厲的通知趕到現場的時候胡厲並不在現場,看著那一屋子的白色“繭子”郝濤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更別提和他一起出警的其它同事了。
他們第一時間發現了躺在地上的秦若歌,將她送上了救護車,接下來才發現原來這屋子裏的十幾個“繭子”裏麵全都是活生生的人!
築黔市這段時間的青年失蹤案受害者,在這裏一次性被找齊了,郝濤一個個把他們從“繭子”裏弄出來時,承受力差一點的輔警已經受不了出去透氣了。
現場的情況雖然不及殺人、放火那種案子血腥殘忍,但是極其詭異,不明真相的小警員甚至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受了某種“邪教”的蠱惑,才搞出這種情況來,當然這種猜測在受害者醒來後不攻自破。
郝濤和他的同事們分組對醒來後的受害者進行筆錄,他們失蹤當日都約見了一個叫做“古雕”的減肥網紅,最後的記憶就是吃了對方遞來的東西,或者喝了對方遞來的飲料。
對於見網友這一點之前郝濤也調查過,甚至還調取了不少受害者最後出現地點的監控記錄,但是監控記錄裏都顯示受害者是自己走出餐廳、咖啡店,自己離開的,而與他們一起喝茶的人是先行離開的。
而且與他們約會的人有男有女,郝濤完全抓不住線索。現在人找出來了,口供這麼一對,看來犯人就是他們口中那個減肥網紅“古雕”。
受害者離開“繭子”之後有的清醒得早,有的遲遲不清醒,秦若歌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