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跟我說當時我們老李家在杭市也算是殷實的人家,這個娃娃是當時洋行裏最貴的一個娃娃,祖母買下來給自己的小女兒作為七歲的生日禮物,隻可惜……”李阿姨說到這裏沒有繼續下去。
秦若歌和胡曆交換了一個眼神,此時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李阿姨就是圓圓的家人了,而圓圓要的那個娃娃就是這家咖啡店展架最上方的那一個。
雖說事情看起來水到渠成得來全不費工夫,但是胡曆開始糾結起了要怎麼把那個娃娃弄到手,要知道因為這個娃娃意義非凡,李阿姨一定不會把它賣掉的。
若是李阿姨不肯賣胡曆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把它弄到手,畢竟不可弄直接給李阿姨說自己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奶奶了吧……
胡曆是傾向於現在先避開,等晚上李阿姨收店了再來把娃娃順走,以胡曆的本事也確實做得到。
“我們待會兒先離開。”在李阿姨去泡咖啡的時候胡曆低聲跟秦若歌說到。
秦若歌其實是很想要幫圓圓和家裏人相認的,但是眼前的狀況且不說李阿姨會不會相信自己,但就自己惹的禍還得靠胡曆收底這點,秦若歌也不敢和胡曆多提條件。
之後咖啡上來胡曆沒再和阿姨聊起娃娃的事,反倒是說起了咖啡,兩人意外的聊得很投緣,而秦若歌坐在一旁十分的尷尬,一杯咖啡被她牛飲似的幾口就喝了,除了苦也沒喝出個什麼滋味來。
這濃鬱的甘苦回蕩在口腔裏,倒是意外的和當下秦若歌焦急的心情配合了起來,讓她整個人感覺更不好了。
好在李阿姨雖然被胡曆吸引了注意力沒發現秦若歌不對勁,但是胡曆還是注意到了秦若歌的沉默的,想著自己這個小助理向來對咖啡沒什麼感覺,胡曆也沒繼續和李阿姨拖時間,而是適時的和李阿姨告別,離開了咖啡店。
離開之後胡曆也沒跟秦若歌說自己的打算,隻是又打了個車直奔杭市最繁華的街區,兩人找了個風評還不錯的飯館吃了一頓。吃的是正宗的杭湖菜,秦若歌一邊吃一邊積極打探要怎麼做。
胡曆也不阻止她,畢竟秦若歌要是學會了也算是給自己某了福利。
秦若歌一直等著胡曆跟自己開口要接下來要怎麼做,胡曆卻是吃完了飯也沒有告訴她,隻是讓她先回酒店,胡曆自己去處理娃娃的事。
秦若歌又不是個傻子,胡曆這麼一說她自然就知道胡曆的意思是不準備用正當的手段辦事了,雖然想起李阿姨覺得挺對不住人家的,但是秦若歌知道此時不是自己同情心泛濫愧疚心發作的時候。
悶悶不樂的回到了酒店,秦若歌摸出了一直揣在身上的簪子,放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著,等著胡曆回來。
之前在咖啡店時秦若歌有感覺到這個簪子的動靜,那動靜卻又很快消失了,秦若歌猜到可能是胡曆出手。現在自己一個人也不敢就把簪子裏的圓圓放出來,畢竟再怎麼覺得對方可憐那也是個鬼魂。
特別是今天還見到了李阿姨,那可算得上是圓圓的孫女了……圓圓看起來是個小女孩,其實孫女都六十幾了。
老板一不在秦若歌不可避免的就開始各種的胡思亂想,最後又想著老板會用什麼方式去取得那個娃娃,秦若歌心裏清楚最簡單快捷的就是不問自取,老板也有能力能很出色的辦到。
但是不知為何又有點僥幸,希望自家老板能找到更妥善的處理方式。
秦若歌想著想著,連胡曆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發現,直到胡曆往她身邊一坐,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差點從沙發上滑下去。
“冒冒失失的幹什麼?”胡曆一把穩住差點滑地上的秦若歌,把手裏的娃娃放在了簪子的旁邊。
秦若歌剛坐穩注意力就被娃娃給吸引了,她看向胡曆,胡曆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也不矯情,直接就說自己是偷偷拿的。
秦若歌聽著這回答感覺是一口氣堵在了心口,卻又自知理虧不能多說一句。
胡曆自然知道秦若歌可能對自己不問自取的方式有所微詞,但是胡曆才不管那麼多,他做事向來是怎麼方便怎麼來的。畢竟還沒化形的時候他也沒有因為獵物上有老下有小就不吃肉了,妖怪的本性就是適者生存胡曆不覺得有什麼。
再說了因為今天和李阿姨聊得還不錯,胡曆還特意用紙疊了一個紙人,使了個障眼法。今天這個娃娃就算是還不回去了,那個障眼法也能撐個十年八年的,一般人發現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