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當了一回土大款,這全是因為那一挎包的符籙,負責檢查的人員雖說修為不是太高,但也都是識貨的。
秦若歌那一大摞符籙雖然都是些低級符籙居多,但是架不住數量極多,就衝著這數量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家族能供得上的。
現在雖說用符籙的修者不少,但是真正能畫出有威能的符籙那是需要靈氣的,特別是攻擊類的符籙那更是一般的修者畫不出來的,就連郝家大伯一個月也就能畫個三五張,還是在全部成功的情況下。
秦若歌就拿一個挎包隨隨便便就裝了那麼多符籙,要不是礙於規矩不能讓旁人知道秦若歌帶了什麼,這幾個檢查員都想當場痛斥她暴遣天物了。
秦若歌跟著胡曆雖然說沒見識過太多修真界的東西,但是見過的就沒見缺過,這符籙秦若歌也見胡曆隨隨便便就是一張的畫過,很多現在的修者視為寶貝的東西,比如說大量的符籙,在秦若歌眼裏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不知者不知道自己的奢靡,秦若歌就是那典型的不知者,她沒發現自己可能已經被檢查員視為可惡的土大款了,她現在沒心思去想別人,反而是滿心都在想著待會兒的比賽自己不要輸得太丟人了。
……
檢查登記的程序很快,秦若歌還沒調整好心態就被拉到指定位置準備進洞天了。
郝家其他人對秦若歌沒好感是正常的,所以收了胡曆法器的郝濤就對秦若歌格外照顧。這幾天接觸下來他哪裏不知道秦若歌是不願意來摻和的,都是胡曆小心眼罷了。
秦若歌被郝濤拉到了一個奇怪的圓形石盤上,又聽郝濤說了一句待會兒跟好他別散了,接著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竟然就站在了洞天湖麵上的竹筏上。
秦若歌隻覺得雙腿一軟,還好一旁的郝濤及時撐了一把她,好歹沒讓她直接跪下去。
狼狽的站穩了秦若歌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進入了賽場,此時比賽規則也由一道猶如就在耳邊的聲音傳到了腦海裏,秦若歌顧不上細聽規矩,她下意識的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郝家的包房。
結果秦若歌抬頭張望才發現這洞天內竟然看不見包房,這裏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空間,腳下是湖,頭頂是天,哪裏有什麼觀景台,就是一副野外湖上的樣子。
發現了這個情況秦若歌心裏有點慌神,卻是被郝濤拍了一巴掌拍醒了。
“老實待在我身後,別拖後腿。”郝濤此時也對秦若歌嚴厲起來,畢竟現在場合特殊由不得他顧及情麵。
雖然郝家這五個人各有各的心思,但是在這賽場上還是心照不宣的選擇了抱團,畢竟這種大混戰的規矩落單的完全不占優勢,很可能會被團滅了。
雖然秦若歌和郝慕雪兩人之前私下有仇,此刻也不得不放下,共同迎戰別人。這複賽第一場二十留十,二分之一的幾率,隻要撐到最後了什麼仇什麼怨都可以等到撐過去再慢慢清算。
秦若歌自己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實力,自然提起了幾百倍的精神努力跟上郝濤的節奏,爭取不拖後腿。
場上還是像初賽大亂鬥時一樣,以四大家族為基礎隱隱的分成了四個陣營,初賽進來的兩個散修自然是選擇了李家的陣營,這麼下來郝家與周家皆是五人、王家隻有四個人,倒是最為勢弱的李家有六個人。
秦若歌下意識的就看了眼王應龍,來之前胡曆跟她分析形勢就說過這場上隻要郝濤不正麵對上王應龍,護住她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秦若歌看著王應龍一身粗布麻衣站在幾個看起來就錦衣玉食的公子哥身後,那為首的一個似乎在和他交代什麼,他皺眉卻也沒有反駁,秦若歌看向他時兩人的視線碰了一下。
秦若歌慌忙轉頭,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暗暗滋生。
……
不過僵持了片刻場上的各家就拿出了自己的戰術,開始了今天的混戰。郝濤本來的意思是打遊擊戰,觀察形勢哪裏能逮一口打了就走別正麵開火,免得像昨天的王家被坐收漁翁之利。
可郝濤沒想到的是昨天王家逮著李家咬,今天竟然直接朝著自己就來了,要說現在郝濤和王應龍之間雖然是實力相當,但是王家要想吃下郝家那必定是兩敗俱傷的。
郝濤雖然想不通王家仿若自殺似的想法,卻不得不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接下了王應龍的一劍,劍氣凜冽,直直的劈在竹笛上,竹笛看似脆弱竟撐住了這一擊,兩人恰如棋逢對手過起了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