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竟如斯狠毒,用砒霜毒害臣妾,皇上要給臣妾做主……”
“皇上,姐姐跟了您這麼久,皇後娘娘都敢肆意加害,那臣妾的處境就更加岌岌可危了,皇上要為我姐妹二人做主……”
慕容晴莞冷眼旁觀著那哭作一團的傅家姐妹,不禁冷笑道:“皇上,砒霜乃宮中禁藥,臣妾身為六宮之主,自當以身作則,怎麼可能做出這等有違宮規的事情?不過,臣妾也很好奇,那藥粉中為何會有砒霜?望皇上明察,還臣妾清白。”
“皇後休要狡辯,浣紗說的很清楚,你要她每日在我的安神茶中加少許藥粉,不出一月,便可讓我安靜下來,難道不是要害我性命麼?現在人證物證均在,哪容你抵賴!”傅靜怡憤憤而言,迫人的氣勢讓跪在她身旁的浣紗也為之一顫。
慕容晴莞倏然起身,腳步輕移至浣紗跟前,見她頭垂的愈發低,身體也不住的顫抖,遂開口道:“不錯,本宮確實說過那些話,這一點,浣紗倒是沒有說謊,不過……”她話鋒一轉,冷冷的問:“可本宮這話有何不對?怎就讓你們認為本宮有那害人之心了?”
“你也承認那是出自你口了,慕容晴莞,砒霜是毒藥,雖然那藥粉的含量少之又少,但每日服用,一月下來,也足以致命……”
不待她說完,殿中突然傳來一聲隱忍不住的偷笑,傅靜怡震怒的瞪向那個殿前失儀的奴婢。
被她這一瞪,幽竹不慌不忙的跪下磕頭道:“奴婢該死,但奴婢有一事想要請教浣紗姑娘。”說著她便又轉向浣紗,狀似疑惑的問:“若是奴婢沒有記錯的話,浣紗姑娘是說過你家主子夜夜夢魘,且心神不寧,終日惶恐不安吧?”
“是!”浣紗極為幹脆地答道。
“既是如此,那我家主子體恤靜嬪娘娘,配了那治病的良方給她,讓她能安靜度日,不再受夢靨之苦,可有不妥之處?”
“難不成你這賤婢口中的良方就是那摻了砒霜的藥粉麼?那本宮是真的要好好謝謝皇後了,謝謝她在百忙之中,還能親自配這致命的毒藥給本宮!”傅靜怡挺直了背脊,再次望向前方,卻見那上座之人單手撐額,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們,讓她心裏突然有些不自在。
“靜嬪娘娘……”沉默許久的沈慕白再次開口道:“微臣想娘娘是誤會了,微臣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斷出此藥對應的病症,那是因為這本就是微臣所配,隻是微臣疑惑的是,這裏麵怎就平白多了砒霜這種害人的毒藥?”
“呃……”傅靜怡麵上微窘,但很快便又恢複如常,猶自強勢道:“那還不簡單,定是皇後摻進去的。”
“沈太醫……”慕容晴莞重新落座於客位上,淡淡的開口:“本宮想知道現在那包藥粉是何顏色?”
“回娘娘,是白色。”沈慕白如實答道,又讓門外候著的藥生端了托盤進來,那裏麵正放著那包打開的藥粉,白花花的如雪一般。
傅靜怡與傅清韻二人均不解的看著慕容晴莞,不知這女人又想如何為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