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花落雨的外傷才好的差不多,多虧了阿星無微不至的照顧,心理上已經將阿星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他發現著身子確實不怎麼強健,或者說太弱了,外傷雖嚴重卻也都讓他躺了這麼久,到現在卻依然感覺身體沉重。
今天天氣不錯,終於能出門曬曬太陽了,這一個月他幾乎足不出戶,感覺整個人都死氣沉沉要腐爛了一般。
“呦,我當是誰呢,在咱們男歡館白吃白喝了一個月,終於肯出門了?”水月一席淡藍色衣衫,把剛剛走出房間的花落雨擋在了門口,舉著一把小扇譏諷看著花落雨。
花落雨皺皺眉,毫不顧形象的挖了挖耳朵,也不看水月,轉頭看問阿星“阿星,什麼東西這麼吵,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真是掃興,走咱們去別的地方。”
“是,公子。”阿星也不看水月,被她家公子拉著就下了樓。
男歡館小倌們住的地方與接客的地方是分開的,由於工作是在晚上,小倌們現在大多閑來無事,一路走出來數不清的眼睛直盯著花落雨的臉看,不過都被這毫不在意的主角忽視了。
“哼,一個花瓶而已,沒教養。”被留下來的水月並沒有失了方寸,優雅的下了樓去了前堂。
“阿星,那人是誰?”
“回公子,水月現在是男歡館的頭牌,他長得雖俊俏可也及不上公子的十分之一。”
阿星說的的確是實話,水月的相貌算是中上卻不是角色,能當得上頭牌,想必也是有些本事,就是這個名字起得不好,水月鏡花,終是一場空。
後院很是清淨,花園布置的很好,看著陽光明媚無比鮮豔的花朵,不曾見過的品種啊,花落雨不自覺的伸手。
“公子!別碰那些花。”阿星見狀趕忙拉著他遠離那些花,“公子,這裏所有的花都不要碰,有毒。”
“有毒?怎麼回事?”
“咱們男歡館的館主別雲緲,江湖人稱毒公子,這些花都是別館主種的,他的東西,從來沒有人敢碰。”阿星一臉認真的跟花落雨解釋著。
“毒公子”?花落雨再看看這些嬌豔欲滴的花朵直冒冷汗,這些花好香,不會散發毒氣吧,他會不會已經中毒了!無限幻想膽顫中......這人他絕對不想碰見。
“奴婢參見館主。”
在花落雨正發呆的時候,他最不想接觸的人已經來了,毒公子身後還跟著一個老人。
花落雨轉身看著這位毒公子,麵色不正常的蒼白,身體比自己還略顯瘦弱,印堂發黑,惡鬼纏身,怎麼看怎麼像快不行的人,不過即使是這樣毫無威脅,心裏還是一陣發怵,他自小就對醫啊,毒啊的一竅不通,莫名的恐懼。
“啊,嗬嗬,毒公子你好。”
“公子,公子,你說什麼呢,叫館主,館主啊。”在他身後的阿星一愣,緊張的在他耳邊小聲提醒。
“啊,不對不對,館主好,嗬嗬。”